逐鹿问鼎∶巴生自贸区进程表

翁诗杰则声称张庆信阴谋联合被开除的马华署理主席蔡细历，策划推翻他作为马华总会长的职位，以掩盖整个巴生自贸区丑闻（或是进行事后补救工作）。也有人指出张庆信是华侨路私会党的后台大哥，同时，黑社会已经出了一个价码拿下翁诗杰的人头（这就解释了为何大马皇家警察要派出两名特遣部队保镖保护他了）。此外，也有人声称张庆信提供了一亿令吉资金给蔡细历『搞定』这件事。

这是由普华永道（PricewaterhouseCooper，简称 PwC）报告发表至今的事件进程表。在我们未开始前，普华永道锁提供的报告是巴生自贸区（PKFZ）的『现状评估』（position review）而非『综合评估』（comprehensive evaluation）报告。由于工程部长限制了参考条件，普华永道因此无从由这起灾难中制定出准确的评估。

首先，有关切的问题是：为何这项2002年启动的18亿令吉的计划，却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变成一笔125亿令吉的合作计划，这比原本的预估增加了七倍。利息、通货膨胀率、原料起价和一般运作开销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巨差。即使应用极差劲的估算技巧，也不能把这项疯狂的行为怪罪于为这项计划进行准备工作的人士。

总之，有某人（而不是一群人，是某人）在这个业主乏善可陈的管理中，乘机获得了巨额的钱财利益，这位人士的行为非常大胆，而且具有足够的影响力在事后扬长而去，他（或她）以为自己可以逃出法网。在这个大型的盗窃行为中，许多涉及的人士已经全身而退，而这些受益人已经互相勾结，如果东窗事发，他们将会保护彼此的利益。这不是偷掉一千块钱的小骗局，也不是涉及几百万元的老千骗局，而是在光天白日下明抢几百亿。

这些主要的玩家是相当令人印象深刻的。敦林良实（Ling Liong Sik）医生（前马华总会长兼交通部长）、拿督斯理陈广才（Chan Kong Choy）（前马华署理总会长兼交通部长），三名前巴生港务局（Port Klang Authority ，PKA）主席：丹斯里陈祖排（Ting Chew Peh）、拿督叶柄汉（Yap Pian Hon）、拿督斯理曹智雄（Chor Chee Heung）（现任副财政部长），以及发展商兼国阵后座俱乐部主席拿督斯理张庆信（Tiong King Sing），当然也不能忘记现任马华总会长拿督斯理翁诗杰（Ong Tee Keat）。如果说这些人已经站出来曝光了，那些在躲在隐秘处的还有谁呢？如果有人告诉你只有这些人设计这种我国最大宗的『到目前为止已知的』丑闻，你会相信吗？

对翁诗杰而言，这是决定性的『达摩克利斯剑』（Sword of Damocles），这是所谓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为了获得马华总会长宝座，翁诗杰施展手段，他变成了魔鬼的推手，他以巴生自贸区作为威胁，以便在马来西亚华社称王。

是的！翁诗杰最终赢得了马华总会长的宝座，可是，如果他以为他所说过的话会逐渐让人们所淡忘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问题是，其实他在带出巴生自贸区课题后举国瞩目（刘天球曾经在四年前企图让这个课题激起国内舆论，可是很显然的并不成功。）为了满足公众的胃口，翁诗杰聘请了普华永道以非常受限制的条件下进行『现状评估』，希望借此能够限制，稽查员不会写出灾难性的报告，可是（再度的）人算不如天算。

回想起来，他大可做出『半个价值』（Semi-Value，三美维鲁的谐音）的『阮唔知』或老马的『我不记得鸟』，可是这种伎俩只适合作惯党主席的那些『老鸟』，而不是一名『初哥』。如果运气不好，他还有一招，那就是《官方机密法令》（Official Secret Act，OSA），如果普华永道的报告准备好后，只留给巫统中央，其余人士不得翻阅。如果祸不单行的话，他不会坐以待毙，成为马华党史中最短命的总会长，他最多是『限制』或『调整』后才向公众公布这份普华永道报告书。

这样看来，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是否事件发生前已经有迹可寻呢？

这份花了上百万令吉写成的普华永道报告书尽管在受限制，并却在很有限的发掘下写成，可是揭露了不少事。如果一图解千言的话，报告中『失踪』的稽查部分可以证明这是一个掩盖动作（大体上是这样）。阴功！即使在首页面已经说明了『这份报告的稽查范围是有限的』（The Report is limited in scope）。是否税务局可接受任何一家公司的报告注明『范围是有限的』呢？或许翁诗杰会哑口无言，因为他大概事先假设，通过利用夸张的金融术语，所有的读者必须花事件消化这份普华永道报告书，他们没能力理解那些只有高薪会计师和稽查师才能理解的财务术语。尽管如此，当普华永道报告书在网上出炉后，纸包不了火。没有报告出来的部分比已经写在报告书的部分还要『显著』，公众其实理解普华永道报告书的稽查发现。这正是『好事成三』了。

让我们看看这份灾难性的普华永道报告书，准确而言，是报告书的第4部分——『董事局须注意的事项』。

课题 1 – 购地的建议书是内阁批准的。可是，后续的发展计划书却没有提呈给内阁做最后的审批。

课题 2 – 巴生港务局没有能力使用内部资金资助这个计划，可是却故意拖延，没有禀告内阁。

课题 3 – 以及董事局疏失，在计划执行时没有适当的管理。

课题 4 – 没有寻求总检察长的劝告，部分财政部条律没有被遵守。

课题 5 – 在土地收购或瓜戴（Kuala Dimension Sdn. Bhd. 简称KDSB，这里一律翻译成『瓜拉戴门生』，简称瓜戴）事件中，涉案各方有潜在的利益冲突。

课题 6 – 财政部的低息贷款（soft loan）利息导致计划的费用由49.47亿令吉增加到74.53令吉。除非重新调整财政部低息贷款，这个计划的整体费用将增加至124.53亿令吉。

课题 7 – 巴生港务局本来应该根据财政部建议的数目，减少贷款额，并在发展计划中，分阶段的以政府债劵发放。

课题 8 – 土地收购的费用超过市价。

课题 9 – 在土地收购时有关的5千100万令吉和3亿900万令吉之间，瓜戴对巴生港务局要求的利息过高。

课题 10 – 第3发展合约（DA3）不是『固定总额』合约，无法规定瓜戴所要索取的咨询费。

课题 11 – 在发展合约（DA）中，并无注明特定，作为巴生港务局蒙受的9千525万6千令吉的一般预备款项（general preliminary cost）。

课题 12 – 第3发展合约（DA3）最后的账目没有包括在土地买卖合约中三个基本设施的作业费用的演示。

课题 13 – 在计划总蓝图还未完成前，瓜戴已经获得了10亿令吉的发展合约。

课题 14 – 巴生港务局过度信赖瓜戴作为他们的一揽子承包商，导致他们无法获得其衡工量值（value for money）。

课题 15 – 差劲的计划管理（Project management）和对计划的控制。

课题 16 – 直至2008年12月31日的工程进度——只有卸货单位（Loading Bay Unit，LIU）已经获得许可证明， 缺陷责任期（defect liability period）已经过了，可是还有一些缺陷还未修补。

课题 17 – 巴生港务局已经预测，到了2012年将会面临的债务赤字，并且，到时候将无法摊还财政部的低息贷款。

课题 18 – 财政部发出的佐证书（Letters of support）不能别解释为担保巴生港务局能在任何时候负起其全部责任。

课题 19 – 这项计划只获得14%的投资率，不足与产生足够的收入涵盖其运作费。

课题 20 – 巴生自贸区有限公司（PKFZSB）在开业至今蒙受损失，在2008年9月30日，其股东的资金已呈负数。

在报告中所没有提到的是，巴生港务局和瓜戴之间有多项的附加发展作业（Additional Development Works ，ADW），这些附加工程都是巴生港务局的高层所盖章批准的。其中并没有获得内阁的批准。前港务局总经理冯惠珠（OC Phang）的名句『我不知道什么是预算现金流动』（I don’t know what is projected cashflow）她在这些合约签了名。普华永道的稽查范围并没有被指示对这些附加发展作业进行详细检查，除非联邦政府现在就进行调查，要不然，这将永远是个灰色地带，政府的公信力将会失去。可是，再次的，联邦政府也许不会积极的去寻找代罪羔羊，何况是对整个事件负责呢？

在纷纷扰扰中细细思量的话，这些附加工程合约可能没有提呈给国会或内阁，而是直接由首相批准的。我们正在谈的是12亿令吉的巨款。一份附加发展作业合约所负责的是什么呢？其实，基本上涉及的是附加的基本设施工程作业，这些作业将由发展商承包。原本的总蓝图中没有制定这些作业，尽管如此，里头所注明的数目确是令人怀疑的，因为实际上原本的整体计划预算只有18亿令吉，而12亿令吉是总计划的附加费用，这占了原本预算的66%。（在2005年11月30日至 2006年4月26日，他们总共签署了两份附加发展作业合约和一份新附加发展合约。）当时的交通部长是丹斯里陈广才，时任首相的是敦阿都拉巴达维，巴生港务局主席则是拿督叶柄汉。在三份合约被冯惠珠签署并盖章通过。

这个巴生自贸区发展计划（因为刻意的这样做，或其他理由）充满着管理失误和处理不当的毛病。首先，土地的收购价超过市价。在九十年代末，瓜戴由鲁姆岛发展合作社（Pulau Lumut Development Cooperative Bhd）买下这块405公顷（999.5英亩）的土地，这片土地的总值是9500万令吉（首部分的土地是每平方英尺1.37令吉，第二部分的土地每平方英尺是2.98令吉）。几年后，他们把这片地段以10.9亿万令吉转售给巴生港务局，在过程中牟取了1147%的利润。无独有偶，巴生自贸区计划的构想也是在九十年代末提出的，这与瓜戴收购这片土地的时间接近。自此以后，瓜戴的账上盈利是9.95亿令吉。过后，总检察长透露说，巴生港务局原本可以援引《土地征用法令》，以每平方英尺10令吉的价格，而不是25令吉的，购买这片地皮作为『公共用途』，其中还有6.54亿令吉的佣金（已经落入一些人的口袋中）。当时的交通部长是敦林良实、首相是敦马哈迪，巴生港务局主席是拿督陈祖排。

另外，巴生港务局委任了拉昔阿萨里律师楼（Rashid Asari & Co）作为瓜戴的法律监督合约的提交，而不是他们自己的律师。阿都拉昔（Abdul Rashid Asari）是巫统加埔（Kapar）副主席。土地收购期间，鲁姆岛发展的总裁是丹斯里翁伊斯迈（Haji Onn Haji Ismail），他同时也是巫统加埔区部大会主席 。法益沙（Faizal Abdullah）是Wijaya Baru Global公司副首席执行员，拥有Wijaya Baru Global的0.8%股权，巫青加埔区团团长，翁依斯迈的女婿。鲁姆岛发展合作社的现任主席是拿督阿都拉曼（Haji Abd. Rahman Haji Palil），他同时也是巫统加埔区部的其中一名支部主席。

当巴生港务局在2003年2月27日重新把整个计划交给瓜戴承包后，整个情况变得很滑稽。前地主现在变成这个巴生自贸区的一揽子发展商，起初的自贸区发展计划只限制在400公顷的土地，预算是5.85亿令吉（第1发展合约（DA1））。过后，又追加了一份第 2发展合约（DA2）（2003年5月26日）和第3发展合约（DA3）（2004年3月27日），最终使得整个发展计划扩展到所有的999.5英亩的土地，合约价值是12.16亿令吉（QS4估价行的评估作业耗费11.18亿，两者相差了9800万令吉）。自贸区发展计划的费用（在2003年）重新修订为23.06亿令吉（包括利息费用）。巧合的是，拿督斯理阿都阿兹因（Abdul Azim Mohd Zabidi）（前国家储备银行总裁兼前巫统财政）在2003年7月18日加入瓜戴董事局。

为了让自贸区发展进行融资，马来西亚证券监督委员会（Securities Commission）批准了该公司通过一家以此目的而设立的公司进行债劵发行（issuance of bond），这家公司的商号是Special Port Vehicle Bhd (SPV)，结果，在2003年7月21日，获得了12.1亿令吉的资产抵押系列债劵（serial bond）（阿都阿兹因在星期五加入董事部，在下个星期一进行债劵发行。）Great Profile 有限公司（Great Profile Sdn Bhd）收得了的8.201亿令吉作为收购这块土地的全额费用（在扣除已经缴交的订金后）。Great Profile 有限公司由Wijaya Baru Global持有，张庆信持有其中的70%股权。）

根据DA2和DA3合约内容，瓜戴（发展商）委任Wijaya Baru 有限公司（附属公司）作为其主要转包商。2003年10月24日，巴生港务局委任了杜拜嘉贝阿里自由贸易区公司（简称嘉贝阿里，Jebel Ali Free Zone，JAFZI）作为其顾问，以执行总蓝图和评估研究，聘请这家公司的顾问费是21万美元。另外，嘉贝阿里也被委任作为自贸区的运作和管理顾问为期十五年，费用是1230万美元。这份报告书于2003年12月呈交给巴生港务局，可是运作和管理（Operation & Management）协定在四年后的2007年被中止，协定被中止的原因归咎于双方无法获得协调谅解。

DA3是DA1的补充部分，在这项合约中，瓜戴的承包工作范围由原本的400英亩伸延至1000英亩，在以10亿令吉递延制为基础上，实际合约只价值13.03亿令吉（包括利息）并可以超过八年的时间摊还，年息为7.5%。为了获得发展经费，瓜戴设立了另一家特别用途公司（special purposes company），名叫 Transshipment Megahub Bhd (简称 TMB)，这家公司发出了总值10.95亿令吉的固定利率系列债劵，以及高达3.6亿令吉的商业票据（commercial paper）/中型商业票据/中型贷款（短期融资券（CP）和中期票据（MTN）），贷款期由2004年11月至2006年8月（以作为自贸区的发展经费）。

作为DA1合约的一部分，在2004年，巴生港务局缴付了一笔1亿令吉初始费用给瓜戴，作为自贸区的发展费用，这笔款项可延期摊还，摊还期可达2017年。

第一份附加发展作业（ADW1）合约签署于2005年11月30日，作为额外发展作业，所涵盖的联合维修和电气基本设施，以及一间商务级酒店的建造。为了对这些附加工程进行融资，瓜戴的另一家名叫 Valid Ventures Berhad 的公司被使用来发行总值达5.1亿令吉的债劵，以及高达8500万令吉的短期融资券和中期票据（2006年3月30日至2008年12月12日）。合约总值预估为5亿1千38万令吉，此数目不包括其中的修订令（variation order）。真正的费用其实是6亿7千710万令吉，其中包括了咨询费、修订令和完工后的利息计算。巴生港务局所付的这笔钱是递延制为条件，每年需缴付的数目是1.5亿令吉，期限由2007至2009年，在2010年开始则是1.2令吉，而最后一期是在2011年。这笔支付的款项包含付给瓜戴，年率5%的利息差额。

第二份附加发展作业（ADW2）合约签署于2006年4月26日，作为自贸区的附加发展作业，所涵盖的包括电缆的水泥沟槽、铺置33KV电供设备到指定区域、直达入口总站的土木基设、直达西港的通道平台，以及工地到西港（Westport）的链接公路。为了对这些附加工程进行融资，瓜戴的另一家名叫 Free Zone Capital Berhad 的公司被使用来发行总值达4.1亿令吉的债劵，以及高达7亿令吉的短期融资券和中期票据。ADW2预估总值达3亿3580万令吉，此数目不包括其中的修订令和咨询费。7亿令吉的短期融资券和中期票据主要用来提供修订令和咨询费的资金，以作为附加工程的经费。而且，在ADW2合约中也注明了利息将又年息5% 提高到7.5%。

这四家公司的融资额分别是：

Special Port Vehicle Bhd（SPVB）	13.1亿令吉
Transshipment Megahub Bhd（TMB）	14.2亿令吉
Valid Ventures Bhd（VVB）	5.45亿令吉
Free Zone Capital Bhd（FZCB）	4.1亿令吉

总额是36.85亿令吉。

四份债劵的发行，（直到2006年9月份为止）四份佐证书（letters of support），巴生自贸区计划已经由原本的18亿令吉（2002年）飙升至54.95亿令吉（36.85令吉发展经费+10.1亿令吉土地收购费+8亿令吉利息），而不是像所报道的46亿令吉。

2007年6月份，巴生港务局在获得政府提供的46.32亿令吉的低息贷款（摊还期20年，年息4%）后，交付了一笔1.3亿令吉给 Special Port Vehicle Bhd 以及2.3亿令吉给 Transshipment Megahub Bhd。在获得低息贷款的同一天，首批9.2亿令吉的支取（drawdown）即刻被发放。

2007年7月份，嘉贝阿里决定中止它为期15年的自贸区操作和管理合约，日期由2007年7月18日生效。交通部长于是趁此机会把错误全推出去，并发表文告责怪嘉贝阿里的错误管理。如果当初巴生港务局有在积极参与自贸区的整体运作话，有谁会相信嘉贝阿里（这家公司同时也是迪拜面积达11860公顷的杰拜勒阿里自由区（Jebel Ali Free Zone）中超级成功的卡兰港（Port of Kalang））会『错误管理』呢？嘉贝阿里中止合约的理由是他们不同意巴生港务局管理巴生自贸区的方法。

2007年9月6日，巴生港务局总经理冯惠珠以及交通部官员出席公帐委员会（Public Accounts Committee，PAC）的问话，该委员会主席拿督沙里尔沙末（Shahrir Abdul Samad）对计划附属的财务报告不满意。公帐委员会稽查员在10月18日重访自贸区，可是却产生了更多的疑问，而不是答案。

2007年10月3日，巴生港务局指定 QS4 （一家工料计量协会）提供咨询服务，对ADW1、ADW2 和 NADW 合约进行审核。咨询费是多少呢？另一个504万令吉。

2007年11月，交通部长陈广才驳斥说这笔406万令吉的低息贷款不是一项拯救行动，他说这笔钱将会在自贸区经营的50至60年内摊还（所显示的摊还期是2010年至2036年，而不是翁诗杰注明的20年贷款）。

过后，发生了2008年政治大海啸，马华领导层崩溃，陈广才在较早前也以健康理由退出全国大选的提名。党主席黄家定拒绝担任部长，同时巫统责怪马华导致糟糕的选举成绩。在这堆泥潭中，翁诗杰出任马华总会长，他严正的宣布会把整个事件『供诸于世』。

2008年5月5日，拿督李华明（Lee Hwa Beng）由拿督曹智雄手中出任巴生港务局主席。2008年6月6日，林天祥（Lim Thean Shiang）则替代冯惠珠成为巴生港务局总经理和行政总裁。

接着，来了一份普华永道报告书，在报告中揭露了有关管理不当、秘密交易、利益冲突，以及完全违背一项计划应该有的透明度和责任感，本来只需18.45亿令吉的费用，结果变成125亿令吉。从这里开始，每个人都在互相指责，一边是翁诗杰，对垒的另一边的张庆信。一份普华永道报告书已经提呈了给反贪委。

李华明和林天祥开始着手审查其中的合约内容，并得出另个版本的丑闻。在这宗巴生港务局和自贸区的诈骗案阴谋中，其中涉及的五人是：

(1) 瓜戴
(2) 张庆信
(3) 冯慧珠
(4) BTA绘测公司（BTA Architect）
(5) 陈森永（Bernard Tan Seng Swee）（工程顾问）

其中，被声称为不实的索赔（总数达15亿令吉）包括：

瓜戴无权索取的履行保证（Performance Bond）和保险金的采购	5,016,000令吉
瓜戴无权索取的DA3雨季排水工程和水供作业	254,850,000令吉
根据公共工程部（JKR）对设计与建筑合约的标准，瓜戴已经超额索赔	76,056,101.08令吉
还未开始的33Kv电缆工程	55,767,000令吉
超额索赔酒店建筑工程	24,934,244.14令吉
未根据附加发展作业（ADW）合约，瓜戴无权发出的各项作业索赔	62,189,000令吉
未完成的提供33Kv至第2及8区的电供，主要进水站（Main Intake Station）	83,000,000令吉
JUBC私人有限公司对办公楼及轻工业单位进行的重新估算，出现的成本差距	93,000,000令吉
无根据第一土地合约（Land Agreement 1）的要求，协助当局进行基设作业	2,249,742.29令吉

冯慧珠也被谴责：

1. 没有考量巴生港务局的财务能力进行土地的采购，并继续在2005年11月30日和2006年4月26日参与和瓜戴的重要而昂贵的发展合约，合约总值为10.55亿令吉。

2. 没有考量到这每平方英尺25令吉的特别价有无包括利息，反而在以延迟付款的基础下再附加7.5%年息在每平方英尺25令吉的收购价当中。

3. 拒绝听从她属下的其他人员和专家的劝告，以委任合格的测量师进行DA3、ADW1和NADW，延迟委任合格的测量师导致其角色被限制。

4. 坚持委任 Perunding BE Sdn Bhd 作为其唯一的质量测量师，同时她已经知道这家公司有利益冲突，因为这家公司同时也被瓜戴聘用，作为同一项发展计划的转包商之一。

5. 在没有获得巴生港务局成员的批准下，做出不法的决定。

张庆信在声称他已经在2007年通过翁诗杰资助了一千万令吉（分三次资助）后，他们两人的关系宣告破裂，翁诗杰与马华坚决否认此事。马华总财政丹斯里郑福成（Tee Hock Seng）告诉记者，自他在去年担任财政以来，并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张庆信的捐款。『免费』喷射机事件使得翁诗杰的政治生涯岌岌可危。

翁诗杰则声称张庆信阴谋联合被开除的马华署理主席蔡细历，策划推翻他作为马华总会长的职位，以掩盖整个巴生自贸区丑闻（或是进行事后补救工作）。也有人指出张庆信是华侨路（Hua Kiew Road）私会党的后台大哥，同时，黑社会已经出了一个价码拿下翁诗杰的人头（这就解释了为何大马皇家警察要派出两名特遣部队保镖保护他了）。此外，也有人声称张庆信提供了一亿令吉资金给蔡细历『搞定』这件事。

2009 年8月18日，反贪委宣布，他们派出30名人员组成的小组对巴生自贸区丑闻进行调查。结果，大马皇家警察冻结了瓜戴的银行户口中的1.4亿令吉资金待查。至今，张庆信被反贪委两次问话（与赵明福在反贪委办公室所受到的对待相比，这次反贪委是在张庆信的办公室向他问话）。

2009年9月9日，内阁讨论有关巴生自贸区的机密报告，这份报告是由政府委派的工作小组，小组成员包括大马资深律师威那亚（Vinayak Pradhan）。这份报告将单一的针对前交通部长陈广才、张庆信，以及港务局董事疏忽职责。这份机密报告是否会供诸于世呢？我们拭目以待。

附注：

■ 购买这片999.5英亩土地作为计划的收购价当时估计是18.1亿令吉（包括7.5%的年息），而不是10.9亿令吉。

■ 只有财政部有权发出『支持信』

■ 产业服务与估价局（Jabatan Penilaian dan Perkhidmatan Harta）及财政部估计这片土地的市价，连同连接公路和基设在内，是每平方英尺17令吉（1998年11月）和每平方英尺18令吉（2000年5 月）。（13.50令吉不包括连接公路和基设。）

■ DA3合约注明了一项总值为13.03亿令吉的计划（包括7.5%年息），可是却水涨船高，变成18.5亿令吉。瓜戴索取了1亿2千159万2千令吉作为咨询费，这个项目并没有注明在DA3合约中。

■ 巴生港务局的现金流动预测（cash flow projection）显示巴生自贸区预估将在2012年陷入现金赤字（cash deficit），并且会一直持续到2042年。这是巴生港务局和巴生自贸区所做的预测，并假设巴生自贸区将会在2018年完全被出租。普华永道并没有对此进行稽查，英尺这个稽查项目并没有包括在参考条件中。

■ 张庆信和蔡细历两人同时否认了翁诗杰所指责的阴谋。

■ 根据政府的行政手则，公务员不允许使用喷射机。

■ 在普华永道报告书，以及巴生港务局新领导层的发现后，许多人出现在名单中，可是至今无人被控。

■ 至今，首相和副首相没有公开支持翁诗杰。有谣言说张庆信和首相的关系『亲密』。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The Corridors of Power :PKFZ Timeline
作者∶Hakim Joe
日期∶11-09-09
翻译∶西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