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13日星期日

逐鹿问鼎:最后还是回到认知战

让我再说一次:安华正在认知战中落败。许多人曾经在第一次鸡奸案中诅咒敦马哈迪,并发誓安华是被陷害的,可是,同一批人却不会在第二次鸡奸案中诅咒纳吉,他们会觉得事有蹊跷。







在过去,我们面对这样的一个问题,我们总是不能从安华伊布拉欣的法律和政治顾问那里获得同意一个共同的策略。

而安华有超过一位顾问,而每位顾问对何种策略最有效都有他/她自己的想法,这就是为何在第一次鸡奸案时的法律和政治辩解上处理得很糟糕。

一些顾问感叹,他们觉得要安华同意一个策略,并跟随着这个所同意的策略是很难的,对此他们感到焦虑。有时这些法律顾问被安插在政治运动中,而不是司法运动;而有的时候这些政治小组看来是在发动司法运动,而不是政治运动。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多坏事,而跟在令人沮丧的是,当获得安华同意某个策略后,一些人会去见安华,他又会改变行动方针。这看来就像是『最后来的』会获得最终的说法,而较早前同意的行动方针将会因为最新的想法而被遗弃。

任何将领都会告诉你,别中途变卦,当你决定了一个方向,你会坚守,并观察结果。当三军已动,你却改变方向,这将意味着造成每个人都怨声载道,不止是要朝着相反方向前进,而且还会互相碰撞。

这将很肯定会让你打败仗,并会发现你的军队困在战场中成为活靶。常言道,没有烂士兵,只有无能的指挥官,而一名无能的指挥官即是把他/她的军队送到战场,却无法给予明确的命令。

我也曾经面对过这种挫折,开始时我还以为一切照着计划走,并集中在所根据所规划的战略上,接着,我听到有人说,有人成功说服安华一个新策略,而较早前同意的都一笔勾销。

因为诸如此类的事发生了太多次,结果我只好放弃了。当我问起谁给的这个新『点子』,我所听到的却是设定较早前几乎毁灭性运动的那位仁兄。

其实,许多像这类的人都离开了安华投奔敌营了,这更加深了我的猜疑。是否这些人真的是无能和愚蠢,仰或是,他们是内奸,目的是误导安华,好让他在运动中失败?

有时我不得不怀疑,而当我接触他们时,他们的才干是超过我能想象的。我觉得,就如大马人常说的,他们是在『车大炮』。怎么这些受过高深教育和文凭的人,却如何的愚蠢?可以怎样说,难道他们不晓得他们现在所做的是在把安华送入虎口嘛?

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也在第二次鸡奸案犯上了。第二次鸡奸案是一场司法战?还是一场政治战?你只能任选其一,不能两样都同时进行。

或许,既然我没涉及第二次鸡奸案,而是第一次鸡奸案,这是我感到有点困惑的原因,可是即使我曾经涉及第一次鸡奸案,我还是感到很困惑,我肯定不止我一人有这个想法,而我知道许多人也一样的困惑。

第一次鸡奸案的『好事』是……如果我们真的称之为好事……即是大多数人,甚至就连巫统本身也觉得,安华是无辜被陷害的。可是第二次鸡奸案却有所不同,在第二次鸡奸案中,许多人,甚至就连安华的支持者都会问,是否安华真的是无辜的,或是有可能他也许真的有犯罪呢?

这就是有关第二次鸡奸案的『坏事』,我不知道是否法庭最终会如何判决,可是法庭的判决却不再重要,因为许多人也不相信法庭。甚至如果法庭判决安华有罪不表示人们会相信,因为法庭不能被信赖。

可是,法庭还未对第二次鸡奸案进行审判,而在第一次鸡奸案中,甚至就连法庭判决安华有罪,每个人都会说这是谎言,而安华是无辜的。可是,在第二次肛交案中,虽然法庭还未判决,许多人却在想,是否安华真的有做过他被指控的事。

这反映出安华团队的失败。为何他们如此一败涂地,而不像在第一次鸡奸案中那样,在认知战中获得成功呢?哪里出错了?而人们发出的问题是,在第一次鸡奸案中大家如此决定安华是无辜的,可是却在第二次鸡奸案中有所怀疑呢?

安华必须决定第二次鸡奸案是一场司法运动,或是一场政治运动。在第一次鸡奸案中,那是一场政治运动,安华或许在司法战中挫败,可是他却在政治战中赢得漂亮。因此,无论法庭的判决如何,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他是无辜的。

如果第二次鸡奸案是一场司法战,而不是一场政治战,那安华就必须集中在司法课题上。可是,如果第二次鸡奸案,就仿佛像第一次鸡奸案那般,是一场政治战,那安华就必须在认知战中做得比现在更好些,要不然,即使安华被判无罪,并取消了对他的指控,许多人将还会认为他是有罪的,只不过是法庭无法证明他是有罪的(和第一次鸡奸案恰好相反)。

我知道安华会对我正在说的事大感不满,可是,安华要听的是人们的看法,还是只听他所爱听的事呢(也即是说,我也许是在撒谎)?

审讯的一再延期,造成了人们议论纷纷。他们会问:「为何安华的审讯老是没完没了?是否我们追根究底,让事情水落石出比较好呢?」

DNA的课题是另一件让大部分人觉得,安华企图在隐瞒什么?他们会问:「为何不做个DNA核对,一劳永逸的证明他是无辜的呢?」也许这是一项司法策略,而我们不知内情如何,可是却很明显的留下了许多没有答案的问题。

让我再说一次:安华正在认知战中落败。许多人曾经在第一次鸡奸案中诅咒敦马哈迪,并发誓安华是被陷害的,可是,同一批人却不会在第二次鸡奸案中诅咒纳吉,他们会觉得事有蹊跷。

对我而言,这就是整件事的症结,法庭怎么判已无所谓,人民所说的才是最后的测验。

如果在警方扣留他过夜时获取的DNA样本是非法的,而判决对安华有利,人们会觉得安华的审判是公正的。这项胜利其实是对安华有害。如果法庭判安华有罪,你很难说这场审讯是故意被拖延的。法庭在DNA课题上,不是做了对安华有利的判决了吗?

我觉得安华也许会在这场战斗中获胜,可是也许会输掉整场战争。而最终不是法庭说了算,而是人们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这将决定是否安华可被视为可以信赖的反对党领袖,同时决定了安华统领下的民联是否可被视为一个可靠的替代政府。

政治即是认知,在第一次鸡奸案中的认知对安华有利。而在第二次鸡奸案中,这个认知却不怎么好。安华和他的团队中那些自相矛盾的顾问要如何克服这个问题呢?我心存残念。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The Corridors Of Power∶Finally, it’s all about perception
作者∶无辜受害者
日期∶12-03-2011
翻译∶西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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