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26日星期四

毫不留情∶我气疯了,他妈的疯了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No Hold Barred∶ I am mad, fucking mad
作者∶拉惹柏特拉
发表日期∶26-04-07
翻译∶CC LIEW

由昨天开始到现在我一直感到很郁闷。这后面有两个原因,首先,我被迫留下家里,不被允许到依约(Ijok),第二点,更加令我苦恼的是《今日大马》给了我很多麻烦。实际上也不是因为《今日大马》真的给了我任何麻烦,而是我的财务限制不允许我再增加频宽,以让网站的浏览更加顺畅。

平时,周末和公共假日的点击率会是工作日的一半,上个周末,《今日大马》的点击率竟然飙升了50%,换句话说,当时的点击率是工作日的75%。我在星期一告诉我太太,看来这个点击率会超过两百万人次。一直以来星期一会是一周内点击率最高的一天,我没猜错,点击率果然接近两百六十万人次,我着急的等待着服务商打来的催命电话。

直到星期二他们才打电话通知我,说我已经超过了所允许的10GB频宽。那家伙告诉我,我们的网站每秒被索超过三百次。「这太高了!」他补充说:「你目前的频宽无法负担这个流量,你需要购买更大的频宽。回教党的在线视频(PAS TV)已经在上个月把他们的频宽加宽到35GB了。」他通知我说:「你也许要给你的网站增加频宽了。」

「这样啊,我没钱」我回答他:「回教党的在线视频有100万令吉的开支预算。」我告诉他说:「我花不起100万令吉,就连10万也没有,而目前每个月需要付给你的钱已经足够把我给杀了。」

我知道他会如何回答我,他问我有能力花多少,他说:「我会依据你的预算来增加额外的频宽。」「我已经没钱了」我回答道:「如果你真的要砍掉我的频宽那随便你,如果《今日大马》浏览速度变慢的话也没有办法,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我无法付给你更多的钱了。」我在给了他最后通牒后就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就在同一天,星期二当天,我们的点击率飙升到三百五十万人次,我们的频宽继续上升到60GB,这个情况维持到星期三,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把我们给砍了。在午餐时间,《今日大马》开始变得很缓慢,就连我也无法进入网站更新内容。

我给服务商打了一通电话,把我的怒气都发泄在那个掌管我的户口的家伙身上。当然,之前他已经警告过我,而我也告诉他做他必须做的事。虽然如此,我还是感到很恼火。我承认把那家伙逼得太紧了点,其实这也不是他的错。我们之前使用的一家英国服务商甚至直接把我们的网站关了,也没有照会我们。只有在我直接打电话到英国查询的时候,他们才告诉我说把我们的网站关了,因为我们的点击率和频宽太高了。后来他告诉我把那些导致网络诸塞的链接给删除掉,尤其是那些视频,只有在这样做之后他们才能够重新开启《今日大马》。至少我们目前的服务商没有直接把我们砍了,而是在三天以后。而且他们也已经先给我通了电话,建议我购买额外的频宽,以免我们的网站被砍掉。

自昨天开始我们的网站的浏览速度变的非常缓慢。一些读者联络我,询问《今日大马》发生什么状况了?为何浏览速度这样的缓慢?我们的点击率由星期一的两百六十万人次,直到第二天的三百五十万,然后昨天又恢复到正常的水平了——所谓的「正常」是指两百万个点击率。可是目前是全国瞩目的依约区补选,我们没法只让网站到了这个时候才恢复正常状态,整个情势是反常的,我们的点击率也是反常的,因此我必须接受这额外的频宽。就这样,无论我愿意与否,我还是得购买更多的频宽。今天早上汇了几千块马币给我的服务商购买额外的频宽,以便我的读者能够通畅无阻的浏览我的网站。

是的!这是其中一个令我恼火的事情。第二件事当然就是因为我被迫关在自己的家,面对着我的电脑,整个人动弹不得。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网上不间断的出现太多的新闻和报道,因此我必须不断的更新我的网站——作为一名「一脚踢」的网络操作员,我必须每样事都自己来。每当我出外会客的时候,网站就没有人理了。第二个理由是因为我老婆不让我去依约,因为我接到我们的「深喉」的警告,他叫我别插手依约补选的事。根据「深喉」的情报,看来他们正在依约四处找我。「他们」是何方神圣?为何他们要找我?这就只有那些要找我的人最清楚了,如果我所被告知的都是事实的话。

我老婆不是太担心我会像两天前那个被人围殴的部落客那样的下场,她担心的是我会反击他们,最后导致流血收场,而到时我会发现自己的牢房就在拉萨·巴金德(Razak Baginda)的隔壁。我老婆从来也没有忘记在上次全国大选发生在布特拉再也的那件事。

在布特拉再也的国会议席补选中,人民公正党的副主席阿都·拉曼·奥斯曼(Abdul Rahman Othman)挑战旅游部长东姑安南(Tengku Adnan Tengku Mansor)。本来这个位子应该是回教党的,可是拉曼执意要竞选这个选区,因此回教党就把位子让了给他,虽然如此,公正党在布城并没有支部,工作人员也只是刚好够用吧了,很少的人数。回教党在布城的组织非常完善,他们在几年前就开始为了竞选这个选区而作了很多布局。

拉曼在首日就安排和回教党的工作人员们开会,起初他们并没有很好的心理准备来帮助他,因为他们觉得公正党把回教党的议席骑劫了。拉曼问我要不要当他的竞选活动经理。你必须记住,拉曼告诉我,我们有很大可能会失掉这个议席,就连按柜金也可能会被没收。这是一个难如登天的席位,因为不单知识是98%的选民是马来人,他们也几乎都是政府公务员。就这样少的选民人数而言,他们要投反对党一票是非常困难的,政府也很容易就知道他们投的是谁。在人数较多的选区,政府要查出选票则比较困难。

就因为他的那句话,我们开始面对艰难的一战。我发现布城的合格选民超出了注册选民的一倍以上。为什么会这样?那些想要投给反对党的选民都不在布城注册。他们知道他们在这里将无法投票给反对党,因为政府会知道。他们选择在布城以外的地区注册,有些人甚至把注册地址放在吉兰丹,这样他们才汇觉得他们的手中一票才比较有意义。那些选择在布城投票的人都是计划好要投给国阵的,而反对党的支持者都会在别处投票。

过后,在补选前的几天,公务员被召集起来开会,他们被告知政府正在监视他们的投票对象,如果他们投给反对党的话,政府会查出来,然后他们会被对付。这些会议都是在办公时间的政府部门内召开的。我们当然无法进入政府办公室,因此我们没有选择,只好在下班时间后才开始我们的助选活动,在这些选民的住处外头和他们见面。可是无论我们到了那里,巫统得人就跟到哪里,很多选民就是因为这样不敢和我们说话。

我们分成几个小组,逐家沿户的访问。其中一组是由拉曼的儿子带领的,他们被巫统那些穿黑夹克的打手们包围,他则被他们殴打了。我们向警方报案,可是理所当然的,警方并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拉曼的儿子过后说那个殴打他的巫统打手长个非常高大,就像个怪兽「哥基拉」那样。

当我和我老婆正在吃晚饭的时候,我接到一通由布城的特别小组(Special Branch)主任,依布拉欣助理警监(ASP Ibrahim)打来得电话。他告诉我说警方收到投诉,说我们利用孟加拉外劳吊设竞选旗帜和海报,而这是违反选举条例的,如果触犯的话会导致拉曼的竞选资格被取消。我赶快放下餐具,直奔到我们的竞选基地,我发现我们的工人都在原地不动,看来并没有一个工人已经出发。他们全部都在等待午夜的时候才开始行动。

我驾车在布城四周走动的时候,我见到巫统的人已经开始布置旗帜和海报,他们全部使用孟加拉外劳。我给依布拉欣助理警监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们的工人都还没有出动,他们都还在基地等待,反而是巫统正在使用孟加拉工人。他只是回答了一句:「哦」

到了午夜,我们的人开始把海报和旗帜给搬上他们的车子。可是,正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他们的车队被巫统的车子包围了。他们打电话给我,通知我说他们的车队被巫统的车队卡死,动弹不得。我打电话给依布拉欣助理警监,告诉他这件事,他给我保证说会派一辆巡逻车到来察看这件事。可是巡逻车始终没有出现,我们当晚的行动也就流产了。

我安排了一个与选民交流的聚会,同时邀请了安华的女儿努鲁依莎(Nurul Izzah)出席这个见面会。就当拉曼要开始演讲时,警察和巫统那帮人来到会场,后面还跟着选举委员会的官员。我被告知这个聚会是违法的,必须即刻暂停。我开始和警方交涉,其中一个选举委员会的官员告诉我说这是违反选举条例的,拉曼会因此而被吊销资格,这样的话东姑安南就会不劳而获。

第二天,选举委员会发了一封警告信给拉曼。

译者注:
依占(Mohd Ezam Mohd Nor)-前人民公正党前青年团团长,反贪污运动(GERAK)主席


在另一场聚会中,我们的贵宾依占(Mohd Ezam Mohd Nor)也只能够和选民们握手,他不允许和他们交流,不然我们又会被当成是非法聚会了,而再次的,可能导致拉曼失去竞选资格。

这次我邀请哈迪阿旺(Ustaz Hadi Awang)前来演讲,为了确保一切顺利,我这次去申请了警方的准证。我坐在警局里头,直到他们核准为止。他们告诉我准证的发出必须通过特别小组,因此需要等待一些时间。我告诉他们我会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的等待他们的回复。他们最终还是把准证给批了,以摆脱我的纠缠,如果我继续呆在那里的话他们就没法回家了。他们唯一能够回家的办法就是批准我的准证,这样我才会离开那里。

我接到电话说哈迪已经快到现场了,大概就几分钟的路程。可是当时的礼堂内一个人也没有,这是多麽令人尴尬啊,没有人出席这场演说。我去问一位回教党的工作人员为何礼堂空荡荡的,他通知我说有一群警察在礼堂外头,这些警察在向所有的出席者拍照和摄影,因此没有人敢进入礼堂内。

我到了外头发现六个或更多的警察,包括依布拉欣助理警监在内,手持相机和摄影机在忙碌的工作。其中一个警察,他是个印度人,手持一台摄像机在拍摄每一个人。隐藏在阴影下的数百个群众在安全距离外,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告诉那个印度警察,叫他停止拍摄人群,可是他根本没有理睬我。这五天漫长的竞选活动令我精疲力尽,睡眠不足,我对这些小动作已经失去了耐性。对这整个星期所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忍无可忍。我对这那个印度警察大骂:「嘿!吉宁溅种!我说停止拍摄群众,你听不到吗?猪吉宁!停手,溅种!」他不理睬我,继续他的拍摄。其他的警察,包括依布拉欣助理警监在内,开始低下头,不敢注视我的脸。

我走近那个印度人,企图把他的摄像机抢走。他开始反抗,我当时想大概其他警察会把我铐走。那个印度人回答我说摄像机里头没有影带。这简直把我气疯了,他把我当成是什么?傻瓜?他使用的是数码摄像机,当然不会有影带。

哈迪的政治秘书哈达兰里(Hatta Ramli)和我的儿子听到我的喊叫后,赶忙跑过来察看这骚动是怎么一回事。我向那个印度人大喊:「如果你不停止拍摄人群的话,我会把你的摄影机砸成碎片,然后逼你把它们都吞进肚子里去,然后我会把往你屁股踢一脚,把你踢回去印度。」

哈达博士也加入这场骂战,而我儿子则抓着那印度人的脖子,当时我即刻阻止他继续拳打那家伙。摄影员看着他上头,最后指示他把摄像机放下。依布拉欣助理警监把手放在我的肩膀,劝我冷静下来。「我会叫我的人员离开这个区域」他向我保证。

就在警方离开后,礼堂挤满了一千个人。这个晚上的演说非常成功,可是我也同时挑起了战端。

译者注:
博伊刀(Bowie knife)-一种长刃大猎刀


翌日我在布城四周走动的时候,发现我的竞选旗帜全被人砍断了,而巫统的旗帜和标语则遮盖了我们的海报和看板,你再也看不到公正党的旗帜和海报了,很多都被砍断了,剩下的都被巫统得旗帜所遮盖掉。这实在太过分了,可是我知道去和警方投诉是无济于事的。我赶紧跑回我们的竞选总部去拿我的那把博伊刀(Bowie knife),我老婆看到我的举动时意识到我将会去干一些每个人都会后悔的事。她吩咐我的儿子跟随着我。「看好爹地」我老婆知道阻止或是劝说我是没有用的,我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那种人。

我把那些缠绕在我们的旗杆和海报上的巫统旗帜全部割掉,我小心翼翼的不去碰巫统自己的旗杆上的旗帜,我只是把阻挡到我们的旗帜和海报的部分给清除掉。我把割下的巫统旗帜抛在路中央,这样的话来往的车辆就会碾过它们。我一路走一路清楚那些巫统旗帜,并把它们统统丢到路中央,我儿子则驾着车子跟随在我后面。

几分钟后,三卡车的身穿黑夹克的巫统流氓到了。我儿子高喊:「爹地,留意!」六七个彪形大汉冲着我来。他们里面其中一个身形就像怪兽「哥基拉」那样高大,这个看来就是头目了,我马上意识到这个人就是殴打拉曼的儿子的凶手,因为他的外表身形和拉曼的儿子所叙述的一模一样。

我无路可逃,其实我也没有心情想要逃走,我要和他们拚了。我手握博伊刀,直往这六、七个人的方向奔去。我无法同时对付他们全部,所以我进攻最高大的那个,那个高大的巨兽「哥基拉」。如果我能够打倒他的话,其他人就会退后。这些巫统打手并不是那么的勇敢,如果六、七个人对付一个人的话,他们就敢这样做,可是如果一个人的实力有六、七个人这样强的话,他们就没有这个胆量。

我对他们进行突击的时候,「哥基拉」向后撤退了。他们没有想到我会冲向他们,他们大概以为我会拔腿就逃。我向「哥基拉」喊叫:「喂!你打伤拉曼的儿子对吗?那好,现在你尝试也来打我。」他无时不刻,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手上的博伊刀,他说拉曼的儿子不是他打伤的。我向「哥基拉」进一步的进攻,而他继续后退,其实,是他们全部都在后退。他们实际上可以使用他们手中的木棍把我打个半死,而我除了手中的博伊刀之外,其实是毫无反击力量的。直到今天我还在想为何当时他们不动手,大概我当时脸上的表情像是视死如归吧!

过了一镇子警察来了,我把手中那把博伊刀抛到车子里头,以免被他们发现。他们当中有一个戴了太阳眼镜的拿督向警察喊话,叫警察逮捕我。我儿子马上袭击那个拿督,企图用拳头砸他的脸。看来我儿子想要取那位拿督当午餐,我花了好大劲才把我儿子拉回来。警察赶紧来打圆场,劝双方都冷静下来。我向警察大喊:「肏你!逮捕我,不然就跟我滚蛋!」没有人敢移动半步。

我叫我儿子进入车子开动引擎,我坐进车内后我们就赶快的离开现场,那位拿督大叫:「别跑!抓着他!抓着他!」可是看来那天警方并没有心情要逮捕任何人。

我向那位拿督喊话:「愚蠢的马来人!野蛮的马来人!下贱的马来人!」

我给那些巫统黑夹克流氓喊话,我恫言如果他们敢再碰我们的人,或是破坏我们的旗帜和海报的话,他们会发现他们的人会被割喉,然后尸体被抛到沟渠中。警方打电话给我说要见我,我警告他们不要插手这件事,这是我和巫统之间的恩怨。「如果你不想在你地头上看到死人的话,那就叫巫统收手。」我这样警告警方说。这是巫统在攻击我们,我们只是在做防守吧了。这个事件后,警方派员跟随着我们,他们担心巫统的流氓会继续攻击我们的人,他们知道如果再发生冲突的话将会是很严重的后果。

这就是我的布城体验,公正党今天在依约将会碰到一模一样的问题。也就是这个原因,我老婆不让我到依约助选。她知道,直到今天我还是对布城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如果巫统的人敢像前几天他们对待黄泉安那样对我的话,这次黑眼圈的将不会是我。我不会容忍被欺负或是被人不公平的对待。我老婆太关心我了,她不愿看到我在双溪毛糯(Sungai Buloh)度过我的下半辈子。

于是在我老婆的要求下,我被关在家里。这令我很苦恼,因为我宁愿在到依约教训那些巫统黑夹克流氓。还有就是《今日大马》面对的问题,今天早上花了几千块钱,只是为了维持网站的正常操作。这些都不会使我的心情好过一点,我气死了,他妈的气疯了。也许我这个状况还是不出门为妙,呆在家里比较妥当一点。

2007年4月14日星期六

毫不留情∶亲爱的,结婚周年快乐!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No Hold Barred∶Happy anniversary, my dear
作者∶拉惹柏特拉
发表日期∶14-04-07
翻译∶CC LIEW
今天是2007年4月14日,我不谈政治、种族、宗教、贪污或是滥权。今天是2007年4月14日,我让执政者和那些在权力走廊游荡的政客们喘一口气。今天是2007年4月14日,这是玛丽娜和我的结婚周年纪念日。

我和玛丽娜相识于40年前,大概是1967年尾或是1968年头。我无法记得正确的日子,可是我知道那是在1969年种族暴乱前的一、两年。玛丽娜的原名玛蓓尔(Mable),我认识他的时候她才14岁,她在咖啡山修道院女中(Bukit Nanas Convent)就读中二,当时我在维多利亚学院(Victoria Institution)就读中五。

我们并非是一见钟情的那种,而是一「架」钟情。当时我骑摩托车赶着上学,于是我超捷径越过十五碑(Brickfields),当时玛丽娜正在越过马路乘搭校车,我差点就把她撞倒了,于是我向她骂了粗话,哪里知道她用更加「粗」的粗话骂回应我。

有一天,我需要在雪兰莪皇家俱乐部(Selangor Club)的舞会中找个舞伴,我弟弟给我介绍了他认识的一位女孩,他说那女孩住在十五碑的淡比阿都拉路(Jalan Thambi Abdullah)。仔细一看,那不就是差点给我撞死,还互相用粗话问候对方的那个女孩吗?

译者注:
「969」-原文 Kaw Lok Kaw
「789」-原文 Sah Pat Kau
「38」-原文 Sam Pat
白龙虎-原文 Pat Long Fu


我们的约会是在很「动荡」的情况下进行的,我每次必须躲避十五碑的流氓才能来到玛丽娜的家把她带出门约会。十五碑是私会党的地盘,它们是华人的「36」、印度人的「08」,还有「白龙虎」,当时他们正在和孟沙的私会党发生「战争」。我的老家孟沙则由马来私会党「24」、「969」、「789」和「38」所控制。其实,当时十五碑本身的「36」和「08」也在互相争夺地盘,而孟沙的马来人私会党也是断断续续的在互相厮杀,因此你无法肯定到底参加哪个私会党是比较「安全」的。

最后,为了我的健康和长寿,在我还没有在「敌人的领土」内被围剿前,我和玛丽娜在1973年4月14日结婚了,当时我22岁,而她刚满18岁。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再需要到外面的危险的街道去。我们目前有5个孩子,2个孙子,还有一个也就快诞生了,再加上一个女婿和一个媳妇。

就让以下的照片来诉说剩下的故事吧!哦!对了,我也趁这个机会祝福尊敬的丹斯里拉沙里福如东海,东姑拉沙里在昨天刚度过他的70岁寿辰。

1) 最后,在很不甘愿的情况下,我终于在1950年9月27日午夜,于英国的萨里(Surrey)出世了。这个出生日子使我变成天秤座,根据华人农历,我应该是一只「子夜虎」。

2) 这是我当年未学爬就想学走的模样。我最后明白了一个人必须先学会爬才来学走路。即使是在那个年龄我已经相信完全的「透明化」,这也就解释了《今日大马》的宗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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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常梦想成为一名水手。这是我和我妈妈,当时我穿了生平第一件水手装。很可惜后来我被海军拒绝了,因为我会晕船。我也曾经买了艘船,可是却从来没有出过海,那艘船就这样停放在我的车库前没有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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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儿和拉惹博特拉在家中,无论这孩子的头发是否像白种人那样的褐色,我儿请把他带回马来亚,这孩子想和拉惹博特拉玩耍。」雪兰莪亲王(Raja Muda of Selangor)在写给父王苏丹希山穆丁·安南沙(Sultan Hisamuddin Alam Shah)的信中这样写道。苏丹希山穆丁是雪兰莪第六任苏丹,后来他成为马来西亚的第二任最高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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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皇兄正在和拉惹博特拉在皇兄的汽车旁,它的名字就叫拉惹博特拉」雪兰莪亲王(Raja Muda of Selangor)在写给他儿子的信中这样写道。雪兰莪亲王后来成为苏丹沙拉胡丁·阿都·阿兹沙(Sultan Salahuddin Abdul Aziz Shah),收信人是目前的雪兰莪苏丹。(信中的意思是说那辆车子不叫「拉惹博特拉」,而是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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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现在有了一个弟弟,他叫拉惹依特利斯(Raja Idris),这是我们的第一张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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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玛蓓尔,目前叫玛丽娜,我们邂逅于40年前,当时她14岁,而我1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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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生命中的最爱,我的野马哈650cc双汽缸引擎—— 这是野马哈根据凯旋(Triumph)的bonneville制造的头一款四冲程引擎,我这辆是入口到马来西亚的第一辆这个款型的电单车。哦!我生命中的第二最爱——玛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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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年后我们结婚了。这是当时的马来式婚礼「akad nikah」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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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马来式婚礼「batal wuduk」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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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那位来自华尔斯(Welsh)的母亲——芭芭拉·玛贝尔(Barbara Mabel Parnell @ Bariah)正在「bersanding」仪式中作洒洗(renj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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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我的第一辆摩托车,这两摩托车使我邂逅了玛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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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16岁那年的嗜好和过去和目前的同年的少年们没有两样。

14) 成为夫妇后我们共同开始了我们的事业生涯。

2007年4月7日星期六

毫不留情∶打架伤感情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No Hold Barred∶Spoiling for a fight
作者∶拉惹柏特拉
发表日期∶09-04-07
翻译∶CC LIEW


我决定撰写这篇文章,以针对巫统不断的威胁华人选民,说如果反对党执政将会导致另一场513事件。同时这篇文章也是在针对回教党的威胁,说如果华人质问回教将会导致另一场513事件。希望巫统和回教党下了地狱以后能够在下面快乐的生活。


「我们华人有句俗语」王艾迪(Eddie Wong)笑得弯了腰,几乎要由摩托车上摔了下来,他说「呣屌马拉人!」(粤语)

其他人也跟着轰然大笑了起来,当他们笑够了之后,王艾迪问我:「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不明白」我回答。

「那句话的意思是说no fuck Malays」王艾迪又教会我一句中文了。

现在轮到我大笑了,我说道:「no fuck Malays?那太好了!幸好我不是马来人,我是个『红毛鬼』(Ang Moh Kui)。」

大家跟着笑得更开心了,有时我们常把种族笑话挂在嘴边,可是却不会在意种族或是宗教,包括马来人和回教在内。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也拿印度人和华人来开玩笑,可是却不会得罪印度人和华人。

我的华人朋友很喜欢给人取外号,我其他的「中文」外号是「舍拉尼仔」(Serani Chai)和「红毛仔」(Ang Moh Kiah)。实际上,给我取外号的这位华人摩托车友自己也有一个外号,其实那是他家人给他的小名,叫「猪仔」(Chee Chai)。


拉惹博特拉和玛丽娜·李年轻时的合照


我和艾迪的感情很好,因为他曾经在半山芭(Pasar Road)救了我一命,那个地点就在富都(Pudu)附近。当时我们在交通灯前停了下来,一群四个人的华裔大汉围着我的摩托车。他们大声的用中文呼喝我,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艾迪赶快出来交涉,他和那群人解释了一阵子,过后他们就散开了,临走时还拍拍我的背部,像是在和我道歉。艾迪接着暗示我快点离开,我们在抵达甘榜班旦(Kampung Pandan)的交接路口时停了下来,然后我问他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问我你是不是马来人,我告诉他们说你是舍拉尼(欧亚混血儿)」

「那如果你说我是马来人呢?」

「那他们会捅你一刀,你没有看到他们其中一人的背后藏着刀子吗?」

我并没有留意到,因为当时我在注视着那个对这我叫喊的人,我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在干嘛,或是手中握着什么东西。在这种情况下你不会把眼神放在其他人身上的。因为眼神可以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你才能够有心理准备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状况。

我还认识另外一个艾迪,他叫陈艾迪(Eddie Chan),他是一位摩托车手,武吉免登(Bukit Bintang)传奇人物「十八罗汉」的其中一位。我和陈艾迪在峇都知甲(Batu Tiga)的赛车道上曾经有一面之缘,当时他就和我一样,使用的是100cc雅马哈摩托车,可是我们彼此从来也没有说过话。

一天晚上,我在武吉免登的国泰戏院准备看半夜场的时候,遭到「十八罗汉」帮的六个华人包围,他们用马来话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回答说是孟沙(Bangsar)。突然他们其中一人抓着我的脖子,并由身上拔出一把刀子。我当时知道我的死期到了,可是就18岁的年龄来说,是乎命不该绝。

陈艾迪当时就坐在国泰戏院门口的围栏上,他看到了之后马上就跳了下来,用中文向那群流氓大喝了一些话。那人马上把手松开我的脖子,陈艾迪挥手叫我过来。我向陈艾迪坐着的地方走了过去,我心想这次死定了。陈艾迪问我是不是雅马哈赛车队的其中一员,我回答说我是,然后他问我跑来武吉免登是不是疯了。

「这是十八罗汉帮的地头」陈艾迪说:「你是孟沙的马来人,他们会在这里杀了你。幸好今晚我有在这里,不然你早就没命了。」


在513事件的那个年代,哈里电单车是遥不可及的,这些就是我们的主要装备


是的!富都、半山芭、武吉免登、蕉赖,这些都是马来人的禁区,特别是你是由孟沙来的。其实,茨厂街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一天我到茨厂街,看到一个马来家伙被两个华人阿飞殴打。那个马来人犯了一个错误,他在向一家商店询问价钱的时候,他叫商家减价,可是在那商家减了价之后他改变主意不买了,就这样走出店门口。

「愚蠢的马来人!喂,回家种田啦!笨马来人!」

接着他犯了第二个错误,他转过身怒视那个华人,他们扑向他,把他打个半死。我看到这个情况马上就走开了,假装自己不是马来人。当华人打马来人的时候,如果你不想插手或是帮嘴的话,你最好假装自己不是个马来人。

译者注:
铁道局俱乐部(Railway Recreation Club,RRC)是位于冼都(Sentul)怡保路的一个草场。在殖民地时期是铁道局员工和家属的休闲活动中心


即使是在我居住的孟沙附近的十五碑(Brickfields)也不很太平。一天我在从学校回家途中,就在十五碑的铁道局俱乐部(Railway Recreation Club,RRC)前面被一群手持巴冷刀的36个华人流氓追砍。我当时没有时间发动我的摩托车引擎,我把摩托车丢弃一旁。没命的奔跑越过足球场。

当我跑到YMCA前面的拉茶档时,我遇到了丹尼斯(Dennis Lourdes),丹尼斯是当地印度帮派「08」的头子,他目击整个经过,于是出来协助我。

「躲在我后面,彼得!」他大声喊道。那华人挥着巴冷刀把丹尼斯推开,当他要接近我的时候,我又开始逃跑了。

「别跑!」丹尼斯向我大喊。他由材堆中拉出一把巴冷刀面对着那华人阿飞,那阿飞顿时也呆住了。丹尼斯接着护送我取回我的摩托车,我一转油门马上就飞飚回家了。很不幸的,在几个月后同一批华人阿飞和他们的印度人同党在怡保路把我逮个正着。他们把我教训了一顿,我跪着求他们放了我,还好他们没有杀我的意思,可是他们警告我不要再他们的地盘出现。


我们的死党们在513事件以前教导我们是不同的种族


是的,那就是1968年的吉隆坡。我的另外一个朋友理查(Richard),在1968那年,在打麻将的时候被人开枪打死。丹尼斯后来也在家门外被人刺死。拉维(Rawi)是另外一名「Gang 08」帮的领袖,他在尸体被人在彭亨河发现。丁奇(Dinky)是丹尼斯的姐夫,在丹尼斯被杀后不久也被人毒死了。莫佘斯(Moses)则在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1969年,反对党在孟沙和十五碑获得胜利,他们在「占领区」组织了胜利游行。

「杀死马来人!马来人去死吧!马来人回乡下啦!」在胜利游行中他们叫喊着的,还有更多更难听的话。

当时是1969年5月11日,两天后,就在1969年5月13日,吉隆坡终于爆发了,整条街道洒满了鲜血。

没错!巫统在1969年5月13日当天的游行触发了种族冲突。没错!巫统只是对反对党两天前的胜利游行做出了反击,这是反对党先开始的。没错!两件错事加起来不等于一件对事。就因为反对党先开始整个事件,在胜利游行的时候调拨马来人,那不代表说巫统就有杀人免责权。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1969年5月11日的反对党胜利大游行,又或者是1969年5月13日的巫统的街头示威,或是1969年的全国大选的话,这场吉隆坡的血腥街头大屠杀依旧会发生。那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它需要的只是一个触发点,而1969年全国大选就是那个触发点。这些都不是事件的原因,任何一个事件都能成为触发点。它不过是触发在1969年的全国大选,还有5月11日和5月13日的示威和游行吧了!

马来人根本不可能在吉隆坡生活,马来人不能随便游荡到华人和印度人区,同样的情况其他种族也不能出现在马来区。我在十五碑、半山芭和武吉免登探险时亲身体会了多次的死亡威胁。我甚至在孟沙被四个马来人殴打,因为我长得不像马来人。他们其中一人实际上拔出刀子,当我看到他手上的家伙时我马上拔腿就跑,他们当时只是追着我闹着玩的,我当时是没命的在跑,很肯定的我跑的较快些。

1969年5月13日的种族暴动并不是因为反对党在1969年5月11日的胜利大游行;1969年5月13日的种族暴动并不是因为1969年5月13日的巫统街头示威;1969年5月13日的种族暴动并不是因为反对党在1969年的全国大选。1969年5月13日的种族暴动是因为时机成熟了,吉隆坡已经到了临界点,随时准备爆发开来。

虽然我这样说会非常无情,513种族暴动也有它的突出点。因为这个事件,警察扫荡每条街道,将整个私会党「Tiger Generals」党被放逐到木蔻山(Pulau Jerejak)。今天,马来人可以到武吉免登、富都、半山芭和十五碑。今天,华人可以到孟沙、甘榜班旦、甘榜峇鲁和Kampong Datuk Keramat。没有人会在其他地区迷路后害怕自己的生命会被威胁,就像在1968年和1969年那样。

1969年5月13日的种族暴动是必然会发生的,它并不是因为大选的关系而必然会发生,它并不是因为政党的游行和示威的关系而必然要发生的。它的发生是因为这些私会党们控制了街道,并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决定谁可以进入他们的地盘。这个暴乱必然会发生,因为不是政府,而是私会党控制了这些街道。

译者注:
Nasi Lemak Antarabangsa 位于甘榜峇鲁,是吉隆坡享誉盛名的马来餐。餐馆地址点击这里


可是513种族暴动把这些都改变了,政府从新由私会党手中夺回了这些街道。政府从新让华人进入马来区,和让马来人进入华人区。今天,华人会到甘榜峇鲁的Nasi Lemak Antarabangsa吃马来椰浆饭。今天,马来人能够到武吉免登购物。在1968年和1969年,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在1968和1969年,他们这样做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何这个事件会发生呢?为何吉隆坡会分裂成马来人区、华人区和印度人区?为何当你踏入异族的地区时必须面对危险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为何政府会对街道失去了控制权,而落入地痞和私会党手中。可是513事件却把这一切给改变了,在这个层面上来说,513种族暴动事件是件好事。

不要责怪华人,不要责怪马来人,也不要责怪印度人,三者都必须归咎。马来人、华人和印度人,全部都有错!他们全部都必须被谴责,同时也必须责怪那些争夺地盘的地痞流氓和私会党徒,还需要责怪政府无法控制街道安全,任由这些流氓胡作非为。

这些过去的事和现在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今天,流氓和私会党从新控制了街道,可是今天他们控制的是整个城市,而不是城市中的一小部分。今天,流氓和私会党控制夜总会、迪斯哥舞厅、卡拉OK、暗窟、翻版光碟买卖、大耳窿、地下赌场(尤其是跑马机)等等。

这些地下生意都是流氓地痞和私会党所拥有,他们的幕后老板很多都是华人拿督。这可说是自1968、1969年以来的「大跃进」。这怎么有可能呢?好吧!看看主流媒体的新闻报道吧!这些流氓地痞和私会党现在甚至由一些州的警察局长所「拥有」。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政府控制的主流媒体自己说的,而全国总警长很明显的也同意他们的这个说法。

是的!我曾经在这个环境下生活过,你知道吗?在1968、1969年的时候,流氓地痞和私会党头子是在街上的,今天呢?他们在政党里头。今天,巫统、马华和印度国大党已经被私会党所控制。如果全国总警长对全国各市镇打压过渡的话,他可能会面对提早退休的问题。

译者注:
「甘榜美丹事件」最早在2001年3月8日发生,一直延续了15天才平息;在这宗暴力事件中,有六名当地印裔居民遭杀害,超过一百人遭殴伤。据报道,当地好些印裔居民,包括中学生在内,在返家途中无故遭非当地居民的马来人暴徒袭击。


是否还记得雪兰莪女州议员对甘榜美丹(Kampung Medan)马来人和印度人的种族冲突的反驳呢?她说这是印度人自找麻烦,最后导致这个事件。是的!政客们在保护这些流氓地痞和私会党,因为他们非常容易利用。呐!看来连美国联邦调查局也开始利用恐怖分子来耍他们的肮脏手段了。

大马首都的罪案飚升

【法新社2007年4月9日讯】大马警方将会为今年在首都吉隆坡的40%罪犯上升率做出解释,因为过高的罪案会影响旅游业的发展,警方在周日这样报道。副内政部长佐哈里(Johari Baharum)说他要知道为何在今年的头三个月的犯罪率飙升为何会这样的高,因为这将会给刚在年头开始的旅游年带来印象。

「我们非常关注持续升高的罚罪率,我被告知在过去的三个月,吉隆坡的犯罪率飙升了40%」佐哈里在接受《星报》的访问时这样表示。佐哈里说这些罪犯包括掠夺、赌博和其他例如卖淫等等。

「今年是大马旅游年,我们不要看到这些问题破坏旅客对大马的印象」他在向马新社这样表示。

马来西亚政府正在积极对抗日异飙升的犯罪率,其中一些人批评这是国家无法提供足够的薪金给警察才导致贪污腐败的现象。根据官方数据,犯罪率由2003年至2006年,上升了45.1%,而去年全年的罪案总数是232,620宗。

2007年4月5日星期四

毫不留情∶《今日大马》将第一时间注册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No Hold Barred∶Malaysia Today the first to register
作者∶拉惹柏特拉
发表日期∶05-04-07
翻译∶CC LIEW

今天《星报》报道说大马部落客可能在不久必须向政府注册他们的部落格或是网站。(见独立新闻在线《图制造管制网络舆论》)我们至今还没见到这个注册表格是什么样子的,可是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公民所设的负责任网站,虽然这个政策还没有在国会通过,甚至连表格也还没有设计和分发给大众,《今日大马》愿意在第一时间呈交这份注册表格。

译者注:
萨里郡(Surrey)是英格兰南部的一个小市镇


部落格/网站名   ∶今日大马
部落格/网站所在地 ∶马来西亚境外
部落格/网站负责人 ∶尊贵的拉惹博特拉·阿尔·哈兹
           Yang Mulia Raja Petra al Haj bin Raja Kamarudin
外号/昵称     ∶朋友可以称呼我「Pete」或是「Pet」;
           家人称呼我「Peter」;
           我的敌人只能称呼我「Yang Mulia」;
出身地点/日期   ∶英格兰,萨里郡(Surrey),1950年9月27日
国籍        ∶马来西亚(英国居留权)
居住地址      ∶No. 5, Jalan BRP 5/5, Bukit Rahman Putra,
          47000 Sungai Buloh,
           Selangor Darul Ehsan,
           Malaysia

部落格/网站宗旨∶
1。对政府和其领袖违反真正回教教义的越权、犯法、偏差和滥用权力的行为做出揭发。

2。对那些违反真正回教教义的,虚伪声称为民服务,实际上确是中饱私囊的的领袖的行为做出揭发。

3。对那些虚伪的穆斯林领袖,外表上是在拥护回教,可是实际上所作所为却是违法回教的行为做出揭发。

4。为言论和结社自由斗争,同时宣扬回教和可兰经所保证的公正,作为回教的明灯和基础。

5。拥护真正的回教教义,揭露和回教相关的错误偏差。

6。为任何针对族群和宗教的偏见、迫害和孤立的行为作出抗争。

7。根据联合国宣布的人权宣言,对任何违反基本人权的不公平事件做出抗争。

部落格/网站负责人履历∶
我是一名雪兰莪皇室家族成员,这是个非常庞大的家族,家族成员间也未必对彼此很熟悉。因此,当我们遇到名字中带有「拉惹」封号的「陌生人」时,我们常会尝试通过族谱追溯那个人的根源。要具体解释雪兰莪皇室成员的血统是不容易的事,几句话是无法正确的描述清楚的。因此,在这里请允许我在以下谱出我真正的身份。

译者注:
廖内王国的第二任国王Daeng Rilaka育有5个孩子:
1。Opu Daeng Parani
2。Opu Daeng Marewah
3。Opu Daeng Menambun
4。Opu Daeng Celak
5。Opu Daeng Kemasi

雪兰莪历代苏丹:
Sultan Salahuddin Shah (Raja Lumu; 1745-1778)
Sultan Ibrahim Shah (Raja Ibrahim; 1778-1826)
Sultan Muhammad Shah (Raja Muhammad; 1826-1857)
Sultan Sir Abdul Samad (Raja Abdul Samad; 1857-1896)
Sultan Sir Alaeddin Sulaiman Shah (Tengku Sulaiman Shah; 1896-1937)
Sultan Sir Hisamuddin Alam Shah Al-Haj (Tengku Alam Shah; 1937-1942, 1945-1960)
Sultan Musa Ghiatuddin Riayat Shah (Tengku Musaeddin; 1942-1945)
Sultan Salahuddin Abdul Aziz Shah Al-Haj (Tengku Abdul Aziz Shah; 1960-2001)
Sultan Sharafuddin Idris Shah Al-Haj (Tengku Idris Shah; 2001-)


我们常会在开头先说我们是Daeng Chelak的后裔,Daeng Chelak是Upu Tenribong Daeng Rilaka的儿子,Daeng Rilaka也就是廖内王国的第二任国王,史称Yam Tuan Muda of Riau(1721-1831)。Daeng Chelak的儿子Raja Lumu在1766年成为雪兰莪苏丹,他的正式封号是Sultan Salehuddin。我的曾祖父是雪兰莪第五任苏丹Sultan Ala’edddin Suleiman Shah,他有10个老婆和44个孩子。我的祖母Tengku Badariah是这44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个。

因此我的族谱变得非常复杂,目前看来我应该有几千个叔伯姨婶、堂表兄弟姐妹、侄甥,再加上他们的孙子(因为我也当上祖父了)。

我的祖母Tengku Badariah嫁给了我的祖父Raja Sir Tun Uda al Haj bin Raja Mohamad(他们也是表兄妹关系)。我的祖母Tengku Badariah是Sultan Alam Shah的姐姐(沙安南市也就是以他取名的)Sultan Alam Shah是雪兰莪第六任苏丹,也是马来西亚第二任元首。现任雪兰莪苏丹Sultan Idris的父亲(也是前国家元首)是我父亲的堂弟,他以前常称呼我父亲为「丁大哥」(Abang Din)。

译者注:
森莱特港(Port Sunlight)位于威罗。它是英国最怡人的村庄之一。 最初,當地的慈善工業家萊弗漢姆勳爵(Lord Leverhulme)創建了森萊特港,作爲其肥皂廠工人居住的社區,現在它被列為保護區,擁有900多座受保護建築物和衆多的景觀花園。

联合利华(Unilever)源于1885年在英国创建的“利华兄弟公司”(Lever Brothers)。1930年,利华兄弟公司与成立于1920年的荷兰“玛格瑞乃公司” (Margarine Unie)强强联手,组成“英荷联合利华公司”,大踏步挺进世界食品和饮料市场,征战全球洗涤品、洁肤品、护发品等领域,目前已成为全世界最成功的日用消费品的生产商之一。我们熟悉的旁氏(Ponds)、力士(Lux)、夏士莲(Hazeline)、洁诺(Signal)、立顿(Lipton)、多芬(Dove)都是联合利华的品牌。


我在1950年出生于英格兰,我母亲是位华尔斯人,当然我父亲是位马来人。我父亲曾经在英国的林肯律师学院(Lincoln's Inn)就读,他在毕业时很可能是当时第一位毕业的马来律师,可是他从来也没有为政府服务过,他选择在利物浦的森莱特港(Port Sunlight)一家名为联合利华(Unilever)的公司工作。他在后来被调派回来马来西亚后继续在这家公司服务,一直到他在1970年代前期过世为止。在父亲去世后,我母亲回到英国,并于1980年代初期去世。我双亲都在他们40多岁的时候去世。

我的小学教育在吉隆坡的爱丽斯史密斯国际学校(Alice Smith School)度过,这是一间专为英国侨民所开办的学校。很自然的,我接受了英式教育,变得在外表上显得不像马来人,而更加英化。后来我在瓜拉江沙的马来师训学院(Malay College),我当时因为自己差劲的马来文而感到一股文化冲击,我察觉到自己在之前的全英文学校转校后,非常难适应一家全是马来人的学校。虽然在当时,实际上马来师训学院所使用的教学语言还是英文,就像当时所有的学校那样。

我在三年后离开那里,继续在吉隆坡的維多利亞學院(Victoria Institution)继续就读中三,我当时觉得和全马来人的学校相比之下,混合种族学校更加适合我。过后我的同伴们都继续前往大学深造,可是我当时觉得上大学是件很无聊的事。我选择了摩托机械作为我的事业,并在大众(Volkswagen)当起了学徒。我偶尔也从当赛车手,在18岁那年,我参加了1968年的全马赛车锦标赛(Malaysian Grand Prix)。我在完成学业后成为了一名商人,并移居到瓜拉登嘉楼开始了我的生意。我在登嘉楼生活了20年,直到1994年为止。

当年我在1950年出世时,我的祖父Raja Sir Tun Uda al Haj是马来亚驻英最高领事。马来亚在1957年获得独立后,他被委任为第一任槟城州元首。我的家族成员中并没有人参加巫统或是涉入政治。我祖父是当时资格最高的政府公务员,他曾经担任过雪兰莪州务大臣、政府秘书长、下议院院长等等,他也被委任为民事服务代表。而当时我父亲和叔叔都在私人领域办事,因此我的家族并没有政治血统。实际上,我父亲对政客没有好感,他常认为他们都是虚假和伪善的。因此,我们就这样被灌输了一个概念,政治并不是高尚的职业。和我父亲同辈的有东姑阿都拉曼、敦拉萨、敦依斯迈、加查里沙菲(Ghazali Shafie)、佐哈里(Khir Johari)、佘奴阿都拉曼(Senu Abdul Rahman)、东姑阿莫(Tengku Ahmad Rithaudin)等等,比较起来,这是相当令人感到惊讶的。

译者注:
东姑阿都拉曼(Tunku Abdul Rahman)-第一任首相
敦拉萨(Tun Razak)-第二任首相
敦依斯迈(Tun Dr Ismail)-第二任副首相
加查里沙菲(Ghazali Shafie)-前外交部长、内政部长
佐哈里(Mohd Khir Johari )-前教育部长
佘奴阿都拉曼(Senu Abdul Rahman)-前联邦直辖区部长,大马驻印尼第一任领事,新加坡人民行动党死敌
东姑阿莫(Tengku Ahmad Rithaudin)-前外交部长、国防部长


我在1990年代中期决定不再继续我的生意,因为我发现在马来西亚,除非你准备接受贿赂,不然根本不可能在本地经商,任何交易都牵涉到贪污,除非你准备好一笔钱来疏通,要不然没有一件事情是办得好的。当时我曾经必须用钱来买通政客和公务员,我无法在这种犯法的事中逃避说我是无辜的。在1994年,我决定放弃这种商业竞争,因为商业环境已经变得过于腐败,除非你准备成为贪污集团中的一份子,不然的话追逐这些生意和合同更本就变得毫无价值。那个时候我选择了拒绝这个圈子,同时我决定了要对抗他们。

两年后,在1996年,互联网开始盛行,我设立第一个网站,称为《拉惹博特拉主页》(Raja Petra’s Homepage)。我在这个网站上写了一些我个人对社会、宗教、经济和政治的看法。当时在刚开始的《哈拉卡》英文专栏中,我也负责写稿,同时我在《星报》也连续写了七年有关电单车和汽车的专栏。

在1998年的时候,《烈火莫熄》运动爆发了,我设立我自己的《烈火莫熄》网站,英文版称为《大马人》(The Malaysian),马来文版本称为《当代》(Kini)。2000年,我设立了一个名为《释放安华运动》的网站,这是个亲安华的网站。在2004年,在安华被释放前的两个星期,我设立了《今日大马》。自从我在十余年前退休以后,写作已经成为了我的全职工作。

自2001年以来,我(在《内安法令》下)被逮捕了三次,警察已经两次进入我家把我的电脑没收。我很肯定的终有一天他们会再来我家没收我的电脑,并逮捕我。对于当权者的攻击,《今日大马》将不会有任何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