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次丑闻可以看出他们根本是群龙无首,让人不禁搔首质疑:新加坡经得起全球恐怖主义的威胁吗?
美国作家拿破仑·希尔曾经写道:“高薪和低责是很难碰在一起的两回事。”
或许当他知道这在新加坡是司空见惯,会吓得目瞪口呆也说不定。新加坡的政治领袖和政联企业高层拿回家天价的薪水却不必附带任何责任。
最近地铁车库的保安疏失轰动全国就是一个经典的例子。
在5月17日,一名瑞士籍和一名英国籍的外国人,潜入樟宜的地铁车库,然后在一节车厢上肆意涂鸦。
那节被涂鸦的车厢还照旧川行了两天,直到有名乘客把它拍成短片上载到YouTube网站。
又过了两天后,地铁当局才施施然去报警,后来解释说是他们的员工误把涂鸦当广告,接着又是一个礼拜的闷声不响。
要是换作别的国家,交通公司的头头应该要马上召开记者会当众道歉,然后灰头土脑一鞠躬下台。新加坡则好像永远是个例外。
这些日子以来,地铁公司企图淡化他们的公共责任,而政府方面则怕又掀起两年前让马士沙拉末尿遁的疮疤,也尽量不和地铁当局有任何瓜葛。
没有人知道这意味着怎样的保安危机,直到有个新加坡人写信到海峡时报言论版,质问说如果这是恐怖分子而不是涂鸦者,那该怎么办?
目前似乎政府、地铁公司、媒体、和公众都好像不知道谁该负起最后的责任?
交通部和陆交局最先发表文告撇清责任,虽然地铁车库是属陆交局所拥有,但是它说保安管理是地铁公司的责任。
过了几天,内政部也表态,它说商业机构必须负起他们对自己产业的保安任务。
地铁总裁苏碧华最后被逼表示“懊悔”,而不是就疏失向公众道歉。
所以互相推诿的结果,谁才是真正该为地铁车库的保安负责呢?
如果说地铁公司太过安逸自满,其实两个政府部门也逃不了关系。
2004年4月,政府已经成立一个公共交通保安委员会,负责以下四个工作范围:设施保安、信息科技、危机管理和公众警觉教育。从这几方面去探讨和找出弱点来改进保安系统和提出解决方案。
设施保安执行包括以下防范,为在地铁轨道上的行人天桥架设额外的围栏;在地铁站内派驻交通保安员(TSOs);还有成立多个地铁警察单位(PMUs)来做为保安员的后盾;教育乘客的警觉性和保安意识;周期性地进行灾难演习等。
很显然地,政府对于这样的编制涉入很深,全盘负起协调和管理公共交通安全的工作。2007年还主办一个工作坊,主要是“审议新加坡陆路交通所面对的安全问题,并且探讨可行的技术方案来应对所有可能的威胁。”
但是地铁车库最后竟然是这么容易被人侵入,不免让人觉得这个委员会的宏图大计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这回地铁车库篱笆上的缺口足足洞开了两天,还让其中一名干案者溜出新加坡。
所以谁才是真正负责地铁车库保安的大将军?标准保安程序做到滴水不漏吗?交通保安员有在车库执勤吗?为什么这回没及时拉响警报?有人在看着那些闭路电视吗?
这些都是政府官员和地铁高层必须在闭门会议套好说词才可以出来面对媒体和公众的。
从这次丑闻可以看出他们根本是群龙无首,让人不禁搔首质疑:新加坡经得起全球恐怖主义的威胁吗?
这和2008年孟买攻击后的氛围有点类似,警察、军队、保安和记者都像无头苍蝇乱窜,并且互相干扰了对方的工作。
领袖气质的最佳表现应该是在犯错后担起应付的责任,可是从过去这个礼拜的一大通“太极”,显然没有单位敢出来承担。
最可耻的应该还算是政府,所有的责任都撇得清清楚楚,把烂摊子丢回给地铁公司去收拾。
如果他们没肩膀去承接重担,怎么可以要求天价的薪水去履行他们的职务呢?
这次地铁丑闻凸显“诚实的错误”思维已经深植在新加坡政治文化里面,那些拿高薪的政治领袖几乎能逃过任何责任而不必付出政治代价。
译者:冀居·谢
原载: 淡马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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