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党支持者所展示的是很低的成熟度,他们任由情绪影响思考,我们需要务实。无论如何都要支持这个事业,这个事业即是全部,可是领袖是可被取代的,领袖可留可去,这个事业依旧存在。
回顾我以前经商的日子中(那是1995年以前的事),我有一套『陶朱公守则』,我不和于自己交往的人做生意,同时我也不会和与自己有生意来往的人有交往,我会把友情和商业交情分得很清楚。
可是,我也曾破例了几次,我和一些朋友搞生意,而且每次都搞得很惨,我亏了大笔钱,这令我感到很厌恶,结果在1995年,我决定收盘,过后我把精力集中在我真正喜欢的事,那就是写作。只有朋友可以搞垮你,因为只有朋友能够获得你的信任。
我认为『如果你想失去一个朋友就借钱给他』是有道理的,这就是为何当朋友向我借钱时,我只借给他所要求的一部分,并告诉他,这是一点心意,不是借钱,然后我会一笔勾销,这也好过你在这过程中失去了金钱,也失去了朋友。
同样的道理也应用在政坛上的同志们身上,我把『为同一目标而斗争的同志』和朋友区分开来。当然,也有例外的。比方说,马来西亚公民自由运动(Malaysian Civil Liberties Movement,MCLM)主席哈里斯伊布拉欣(Haris Ibrahim)即是我的同志兼好友(同时也是我的代表律师),可是,就如我所言,(山姆)哈里斯是个例外。
敦马哈迪是我的朋友,可是,他不是我的同志。敦马的斗争是要确保巫统继续掌权,而我的这是『阿布』(只要不是巫统,Anything But Umno,简称ABU)。
我知道,当一些读者读到这里时会开始口吐白沫,并尖叫着说:「看那对马来西亚干的好事,我怎能把马哈迪医生当成朋友?」好呗~我都说了,我们的理念不同,可是部表示我不能和他交朋友,反之亦复如是。
在2008年9月份,当我被援引内安法令扣留时,马哈迪医生公开表明谴责我被扣留的事。他对政府扣留我感到非常生气。马哈迪医生说,我只不过是一名博客,并没威胁国家安全。
在2008年11月份,当法庭释放我之后,马哈迪医生打电话给我,他想知道我过得如何,可以理解的是,我对这名前首相抽空在我被释放的那天打电话慰问我感到欣慰。
除此之外,没有一名反对党领袖,就连拿督斯理安华伊布拉欣(刘天球和沙阿里(Saari Sungib)有来见过我)也没打电话给我。我被扣留是因为当时我在干反对党的事,可是他们毫不在乎。医生却打电话给我问我还好吗?在这种情况下,我怎能不把马哈迪医生当朋友呢?
在我被扣留期间替我说话的另一个人是拿督再益(Zaid Ibrahim),实际上,再益不止替我说话,他甚至辞掉部长职位以示抗议。告诉我在国阵部长中,有谁会因为他/她自己的朋友被扣留而辞职的呢?大部分人会和他们的朋友保持一段距离以保官职。可是,再益却因为一名朋友而牺牲掉他自己的政治生涯。
再来,就像许多人不理解为何我把马哈迪医生当朋友,他们也不理解为何我支持再益,对他们而言,再益是反对党的背叛者。尽管如此,虽然我把再益当成我的朋友,我拒绝加入他的政党(我知道这伤了他的心)。
当我必须离开祖国,以逃避第三次被援引内安法令逮捕时,再益飞到曼彻斯特见我,他甚至带我去老特拉福德球场(Old Trafford)看足球赛(曼彻斯特对桑德兰)。今年初当我飞到曼谷时,再益前来见我,还请我吃晚餐。上星期他再次的飞到曼谷见我,并和我度过一些时光。
其他一些到来曼彻斯特(每年一次,连续三年)见我的是丹斯里山努西(Sanusi Junid)和回教党的末沙布(Mat Sabu),末沙布甚至留在我家过夜,而他来曼彻斯特的目的无他,只是来见我,陪一陪我。
山努西甚至在开斋节时打电话给我祝我『开斋节快乐』。就如马哈迪医生那般,我不是山努西同一目标的同志,山努西的斗争目标是巫统,而我则是反巫统。他在开斋节时打电话祝贺我『开斋节快乐』,可是却没有一位反对党领袖(甚至就连雪州皇室)做一样的事。
拿督斯理纳兹里和相当一定数量的巫统领袖是我的朋友,许多巫统博客是我的朋友,一些来自马华、民政和沙巴自民党的领袖也是我的朋友。这些人会在逗留英国时来找我,同时也常打电话给我。
好啦~我已提过马哈迪医生、再益、山努西、末沙布、纳兹里和其他人士,你现在大概会在想:「安华伊布拉欣又如何?你对安华的看法是什么?」
好,安华是反对党领袖,因此,我支持安华因为我是亲反对党人士,而安华是反对党领袖。可是,他不是我的朋友,他不是我的朋友因为他未像马哈迪医生、再益、山努西、末沙布、纳兹里等人那样,展示出他的友谊。
可是,这是我对安华的全部看法,他是我的同志,仅此而已。别期待我会对安华展示对朋友的忠诚,因为他未曾展示他是我的朋友,就像马哈迪医生、再益、山努西、末沙布、纳兹里等人那样。
一些人说,我对安华的批评过了头,其实,我已经压抑住自己,你还未见到我尖酸刻薄的一面,我不想豁出去把安华批的体无完肤,因为太多人将把这些批评当成是出卖,或是一项对反对党事业的阴谋。
麻烦的是:人们希望见到我对安华潮吹,以证明我对反对党事业是忠诚的。为何必须把反对党和安华捆绑在一起?反对党事业是反对党事业,安华是安华,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关于这一点,许多人看来不甚了解。他们认为,既然你支持反对党,那你就得支持安华。我也支持回教党,是否这意味着我支持哈山阿里(Hasan Ali)呢?如果我支持回教党,是不是就得支持哈山阿里呢?
反对党支持者所展示的是很低的成熟度,他们任由情绪影响思考,我们需要务实。无论如何都要支持这个事业,这个事业即是全部,可是领袖是可被取代的,领袖可留可去,这个事业依旧存在。
这条关键的问题是:是否在二千八百万大马人之中,唯有安华可以领导反对党呢?我不认为;你是在说,二千八百万大马人当中,无人能取代安华吗?为何安华变成不可被取代的人物呢?
安华很大可能将会坐牢,他很可能坐牢是因为他也许会因为在鸡奸案中有罪。甭管安华是否有罪,或安华是否是政治阴谋中的受害者,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如果安华坐牢,谁将领导反对党?
当然,我们不会把阿兹敏阿里的话当真,认真到揭竿到双溪毛糯监狱敲破墙壁把安华放了,然后在让他当首相。这不是在国会民主制下被委任首相程序。
实在点,我们需要有人领导反对党,只要安华坐牢,就必须推举一名新人。老实说,如果你问我,我会选择努鲁(Nurul Izzah)。可是,这不是我的个人喜好,我的选择可能只是个人喜好,未必是最好的选择。无论如何,我有我的个人偏爱,虽然我可能是错的。
结尾前,我只想说,我选择谁是我的朋友是我家的事,没人可告诉我谁才可以当我的朋友。是的!许多反对党对我和马哈迪医生、沙努西、再益、纳兹里等人有交情而感到不满。嗯……做人难啊~你奈我如何?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No Hold Barred :Between friends, comrades and acquaintances
作者∶拉惹柏特拉
日期∶15-12-2011
翻译∶西西留
2 条评论:
这篇该是老博的“报佳音”吧?-- 阿华哥即将进牢。文章把我们带进大观园绕圈圈。定神读一读,他是说阿华哥的肛交罪名,是有其事,首相的职位是坐不成的。老博也因阿华哥对他的不仁不义,进牢是罪有应得。从ABU立场看,他不在乎他的女儿奴鲁当首相。
老博反复无常的立场,果然被言中了。他到底是为谁服务?他那篇“2011年12月21日 星期三 毫不留情:改变政府,不是更换政府
”又想告诉读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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