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21日星期三

毫不留情:改变政府,不是更换政府

民联需知,我们不笨,也不顽固,我们心知肚明,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将不支持他们,反而去支持国阵。可是,民联将需要赢得他们的支持,而不是占我们便宜,或把我们当笨蛋,这是我们必须送给民联的信息。






三天前我完成了我的牛津大学《宗教哲学》课程,大概在两周后成绩就会揭晓,到时就知道自己及不及格了。在2012年2月1日,我的新课程《革命的岁月》将开课,这个课程是有关欧洲在法国大革命至一战的转型和改革(也即是革命的意思)。

我需要阅读两本教科书,而我已阅读了一半,尽管课程还未开始,我已经看到两百多年前和当今所发生的事件之间的许多共通性。

以下这篇刊载在新海峡时报,由汤姆斯·佛雷特曼所撰写的《与我们对话,不是对我们放话》值得一读,这篇文章也对我已读过的论点做出了简介。

基本上(先透露一点我的课程内容),许多革命是由基层发动,而非由高层至基层的事件。几个月前,我阅读了另一本厚达一千页的书,里头提到法国和俄罗斯人的革命近乎相似。

再加上它也透露,革命的发起来自大众,而不是政治领袖(并在群众人数达致关键数量后方能成功),可是最终将被政治人物所骑劫,比方说,托洛茨基(Trotsky)、列宁、斯大林等等,他们并没有主导整场革命,他们在革命发动后夺取权。实际上,一些所谓的领袖其实上流放在俄罗斯境外,当革命成功驱逐(旧)政权后,他们才归国(记得柯梅尼(Khomeini)也是这样,对吗?)。

另一点是有关转型或改革本身,人们所见到的是改变,而他们选择了更换政府,可是,最终他们却没有见到改变。因此,我今天的文章的主题是:改变政府,不是更换政府。

而这是我们该见到的,我们该从两百多年前的历史中学到教训,而这个教训是:我们也许会见到政府的更换,可是这是否意味着我们会见到政府的改变呢?这是我一般上称谓的『旧酒新瓶』。

我们是否会被确保更换政权后,我们将会见到改变呢?是否政府的更换能保证我们一个政府的改变呢?是否两百多年前的历史不会重蹈覆辙呢?

好吧!让我们看看这个所谓的近代变革,比方说,1979年的伊朗。是否在欧巴马掌权后,我们看到改变呢?当去年英国踢掉工党时,我们看到改变呢?

看看埃及,人们结集在解放广场(Tahrir Square),以迫使政府被更换,可是他们却没有见到政府的改变。结果,他们现在再次的聚集在解放广场,杀戮依旧在持续,这些事仅发生在上次革命的几个月后。

而这也发生在法国大革命的历史中,我们常提到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可是,我们当中其实有多少人知道有一场首次法国大革命(First French Revolution)呢?那场革命是个灾难,在那场革命后,无政府状态的情况加剧,到处一片混乱。他们需要第二场革命,以解决首场革命所带来的错误。可是,没人提及6六十年后的第二场法国大革命(其实,有许多人甚至不知道有第二场革命这回事)。

我没和民联合作※,可是这不代表我和国阵合作,我只是不和任何政治人物合作,因为这些人利用人民来更换政权,接着夺权,并延续旧政权的所作所为。
※西西留註:原文使用『gungho』一词来自美国俚语。原本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突击营(Marine Raiders)的内部术语,原意是『共同合作』,词源来自『中国工业合作协会』,一个在中国抗日时期于大后方建立的工农合作社组织。

在接下来的数个月,我将会指出为何我们需要改变政府而不是更换政府。我将会揭露这些人过分和越轨的行为,而这些人把自己当成是国家的救星。

我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替换政府的事泼冷水,很肯定的,『只要不是巫统』是势在必行的,我们需要让更换政府的事发生,可是,我们不能只是把巫统(已经它那些在国阵中蛇鼠一窝的一群人)去掉,我们也需确保巫统的阴魂也被徐去除。

我们干嘛需要一个延续巫统精神的新政府呢?这不就是英国现在说面对的情况吗?你认为为何英国选民计划在补选中投选工党,而新政府只不过才成立了一年?我的选区曼彻斯特在最近的补选中重新落入工党手中。

对目前发生在民联控制的州属中的心怀不轨的阴谋,我已掌握了证据。而我所看到的是基本上只是巫统精神的一个延续。可是,你是否和我一样,也在关心这件事呢?又或是,我们宁愿闭起双眼(或封闭我们的思想),假装不当一回事呢?

我已说了,两百多年前的历史已教训我们,更换政权,可是却没集中精神在政权的改变,将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们有两百年以上的历史(再加上目前发生在埃及的事)作为学习对象。

民联需知,我们不笨,也不顽固,我们心知肚明,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将不支持他们,反而去支持国阵。可是,民联将需要赢得他们的支持,而不是占我们便宜,或把我们当笨蛋,这是我们必须送给民联的信息。

如果民联继续像国阵治理他们的州属那般,我们要如何信任他们能在新成立的联邦政府中做得好?我们是否要在投选他们进入布城后,再来个『解放广场2.0』呢?

我们希望这些都能够避免,因此,民联必须接受这顿骂,现在给我们教训,也好过到时被选民以选票教训。

我知道到时会有人会所这是出卖、变节、木奸细等等的,可是,这就是当我们筹码反对党领袖时,他们的正常反应,他们把对反对党领袖的批评当成是对默罕默德先知的侮辱,可是反对党领袖不是圣人而免于被批评。这些都是他们需学习的,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以让它知道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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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们对话,不是对我们放话
新海峡时报
汤姆斯·佛雷特曼(Thomas L Friedman)
来源:Talk to us, not talk at us

历史学家沃尔特·罗索·米德(Walter Russell Mead,也有译成沃尔特·拉塞尔·米德)最近注意到,在1990年代造成苏联解体的革命中,俄罗斯人曾经说过一句对今天而言非常贴切的话:「把鱼池变为鱼汤容易过把鱼汤变回鱼池」(It's easier to turn an aquarium into fish soup than to turn fish soup into an aquarium)。

的确如此,从欧洲到中东,也许不久后将蔓延至俄罗斯和亚洲,许多的鱼池到时将全部变成鱼汤,可是要将它们变回稳定的社会和社群,将会是我们到时将面对的巨大挑战。

我们正再次的身处大解放中,在毫无警惕下,就如同一战、二战和冷战时期那般。然而,这次将不会有战争。所有的这些国家都被自己的国民所推翻,为何会这样?

我相信,主要的推动力是全球化的融合,以及资讯科技革命。两者都在21世纪的首个十年中达到其关键性质量,因而导致许多东西的民主化(democratisation)一呼百应的倾巢而出,无一小国或小企业可以起来对抗之。

我们已见识到资讯的民主化,近乎每个人现在都是出版家;对抗战争的民主化中,个人变成超级强人(以基地组织(al-Qaeda)为例,也足以对抗强权);创新的民主化中,使用开源吗软体及『云端』可挑战全球企业。

最后,我们已见识到麦克勒俾(Mark Mykleby),这位退休海军上校兼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Joint Chiefs of Staff)主席的前顾问,称谓的『预期的民主化』(the democratisation of expectations),这个预期,指的是所有的个体必须能够在他们自己的事业、公民权和未来中做主,而不是被主宰。

当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基本上再次委任自己为总统时,我感受到一股冲击,就如我听到埃及人说,穆巴拉克(Hosni Mubarak)不愿下台那般同一道理。

埃及作家阿尔拉·阿尔阿斯瓦尼(Alaa al-Aswany)告诉我,穆巴拉克说过如果埃及人『畏头畏尾』,他可将政权交给他儿子加玛(Gamal),埃及人对这种子传父业的行为感到愤慨。

上周日,《纽约时报》刊登了一篇来自莫斯科的文章,里头引述了俄罗斯博客亚力克·纳瓦尼(Aleksei Navalny)说过的一句话:「我们并非宠物或奴隶,我们拥有声音和选票,已经捍卫他们的力量。」

LRN行政总裁,同时也是《如何把所作的每件事变成一切》一书作者多夫·塞德曼(Dov Seidman)说:「国家或企业领导的单向交流的日子已经过去,」

「旧系统中的『命令和控制』——利用萝卜和钓竿——以施加权力于人民的作法,快速的被『沟通和合作』所取代,以通过人民产生权力。」

塞德曼补充说,领袖和管理者不能只是强加他们的意愿,「你现在得使用双向沟通,以深层的连接你的公民或客户或雇员。」

Netflix(西西留註:北美最大的网络视频公司)曾使用单向沟通的形式向用户提高收费,可是用户即刻自发性的停止使用该公司的服务,导致80万名用户的流失,并造成其股价崩溃。

美国银行曾使用单向沟通的方式,向银行卡征收五美元(十六令吉)的费用,结果客户们强迫该银行收回这项政策并抱歉。

普京以为他拥有统治人民的权力,并为所欲为,如今却被迫展开会谈,以便人民可判断其权力(的合理性)。可口可乐为假期促销,使用白色瓶罐重新包装其旗舰软饮料,可是却引起消费者却认为此举是一项『亵渎』(blasphemy)并群起怒骂,结果,在一周内可乐被迫将白色瓶罐包装改为原来的红色瓶罐。在去年,盖普(Gap)也曾因为消费者在网上的反弹而放弃其新标志。

许多企业总裁会告诉你,这个转变令他们感到措手不及,他们觉得要调正他们与客户和雇员间的新的权力关系是一件难事。

塞德曼说:「就因为权力已经转移至个体,领导层本身必须也跟着转移,从胁迫或动机性领导(coercive or motivational leadership),以萝卜和钓竿,作为抽取人们的表现和忠诚的做法,转变为激励型领导(inspirational leadership),以激发人们的承诺和创造力和希望。」

当今领袖的角色是将下层中获取最佳的(资源),并从上层中加注一个愿景,你听到吗?普京先生。

塞德曼补充,这类型的领导层在今日尤其重要,「当人们产生了许多『由某处获得自由』(freedom from)的事物时,比如从压迫中获得自由,或是他们即将造就的体系,可是却未能量化其价值观,并在体制框架下致使『让某处获得自由』(freedom to),比如创业、经商或过着有意义的生活的自由。」

人们可有埃及看到这个生动描述,一个由草根崛起的运动,强大到足与驱赶穆巴拉克下台,可是现在却面临一场长期和艰巨的重建过程,民主联盟需建立一套新的体制,并编著一套新的社会合约,以引导穆斯林兄弟会、基督教自由主义、回教自由主义、军队和极端保守的沙拉菲(Salafis)※穆斯林。
※西西留註:沙拉菲教派是分布于中东地区的一个原教旨主义组织

把所有的鱼儿抓回来,并将它们放入一个大鱼池将不是一件易事,人们需要一名有勇气和特别的领袖,诚招义士。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No Hold Barred :Change in government, not change of government
作者∶拉惹柏特拉
日期∶19-12-2011
翻译∶西西留

4 条评论:

上议 说...

更换政府,才能改变政府。
历史上腐败政权从未能改正。

moot 说...

RPK 只不过是政治初级生,还加上他和王室的关联, 他根本就不想勘破基本 : 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怎么样的政府。 什么样的文化, 就培养什么样的国家社群。 另一个基本,就是安全和自由的较劲。

其他神马的都是浮云。

openforum 说...

I still don't understand the blogger herein as he seems to have changed his attitude like the one who formed his own party and no doubt has marginalized himself as a purely divisive force in favour of BN. When the opposition parties are still not strong enough to topple the old tree I think we still need to gather all our forces together instead of fighting for one's own position. Don't fall into the trap of Divide and Rule. I think the opposition parties still need full support and they are worth it as against the mosquito parties with equivocal and waivering stand more like trying to bargain from the Boss for lion's share of the spoils!

俺 说...

政党轮替成为我们的政府,也就是更换政府,这是必要的,这才是民主政治(以人民为主),长期执政会导致另一种民主政治(为民听主人的)。
致于改变政府,是难以实现的,因为各方政治势力和利益集团的问题能那么容易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