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一句,有关公民权问题,马华公会唯一可以夸耀的就是协助申请。这一回表面上是由他们领导的,但也是华人社团及教总推诚合作,与马华公会共同致力,才能获致选民骤增七十多万的佳果。眼前华人社会团结一致的精神已被破坏掉,实在可以令人痛心。为着应付华人可能面临恶运的挑战,我哀心期望团结一致的精神不但必须重新涌现,而且必须更坚强更扩大!
马华公会大吹大擂至再至三的宣称他们为华人争取百万名的公民权,我………却说马华公会不但没有为华人争取公民权,反而是把华人的公民权出卖的这种极端相反的说法,到底读者们要怎样评判谁真谁假呢?我认为非常简单,只要问一问华人的子女必须是独立后出生的才是当然公民这一事是不是真的?这是尽人皆知是真的!那么在独立前虽是当地出生的也不被承认是当然公民了。本来马来亚是英国的殖民地,由殖民地和平地转变为独立国,一切典章制度都是继承英国的。英国的国籍法是地域主义:凡在当地出世的就是当然公民,不论独立前或独立后都该一样的。而马来亚的华人独立前当地出世的竟然享受不到当然公民的权利,分明是被人强力剥夺去了。马华公会既是执政党,却同意别人来剥夺,不是把华人的公民权出卖了么?既然出卖了华人的公民权,还说为华人争取公民权,不是鬼话连篇,欺骗群众吗?请大家平心静气想一想我这番话合理吗?马华公会能够反驳吗?
还有下列三点也可证明马华公会不曾为华人争取公民权:
㈠华人社团为华人争取公民权,有当时大会宣言及分呈各重要机构的备忘录。这些重要文献煌煌犹在,铁案如山,不容抹煞!如果马华公会有争取,社团方面又何必再争取?
㈡华人社团派到伦敦去请愿代表:刘伯群是马华公会的元老,叶茂达曾是全权代表马华公会会长的秘书。他们都要参加社团为华人争取公民权,可以反证马华公会未曾为华人争取的。
㈢五一三以后忽然有三十多万华人的公民权有问题了,那是被人用不光明的手段造成的,却未闻马华公会有所安排。一直到现在十多年了也未闻马华公会关心到他们。像这样冷漠又怎能有热心为华人争取呢?
可是一九五五年立法议员半数民选时,华籍选民才有十二万多人,到一九五九年国会议席全部民选时,华籍选民迫近九十万,骤增七十多万,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那十二万多的选民是那里来的?所增七十多万是不是马华公会争取到的?这是应有的疑问,我且解答如下:
第一,那十二万多华人的选民是一九五〇年年尾殖民地政府开放四个月给人申请公民权得来的。如果没有那次的开放,华人必须有如陈修信那类特殊人物,才可拥有公民权。不必屈指就数得出来了。
第二,那增加的七十多方选民是马来亚独立后开放一年给人申请公民权得来的。所以要开放一年乃是华人社团激烈争取公民权所得的绥靖,也是英国殖民部给予马来亚独立乃是华巫印三大民族共同建国,不是单给—民族的表现,与马华公会无关。
我们要质问马华公会,你们说为华人争取公民权,其时期是在华人社团争取以前呢抑或以后?拿得出坚强的佐证吗?若说是以前则已被证明只有出卖了,有没有理由可以平反。若说是以后则领导者已经不是马华公会。「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不害羞吗?
但是若是说马华公会对于华人的公民权全无劳绩也是不对的。到底他们的劳绩在那里呢?原来不是在争取方面,却是在协助申请方面。虽然那是他们捞取政治资本必须要做的工作,但因他们协助得到公民权的,尤其好处,这一点,我们必须予以承认的。
谈到协助申请公民权这一段历史,现在已被埋没了。我是当事人不妨谈一谈。
马来亚独立的日期是一九五七年八月三十一日,开放申请公民权是自一九五七年九月一日起至一九五八年八月三十一日止。协助华人申请公民权这一件事,马华公会是代表华人的政党,为着捞取政治资本,自然是要做的。社团方面既然负起责任为华人争取公民权,自然连带也要负起责任协助他们申请公民权了。看来双胞案是闹定了。于是马华公会领导层的重要人物朱运兴和吴志渊找我恳谈,他们认为华人的大团结是很重要的,希望推动华人申请公民权这件事不要闹双胞案,以致华人社会趋于分裂,最好社团方面放弃工作,让马华公会统一领导。我说:「我们争取公民权,斗争的对象是对外的,并非对内。本来马华公会应该以我们为后盾,和我们协力争取华人应享的权利才对。不料陈修信竟以我们为敌人,甚至要借外力残害自己的同胞(陈修信指赴英争取公民权者,乃危害华人前途,主张政府采激烈对付,因这些人存在使东姑感困难,见一九五七年四月十八日《中国报》一一编者按),真是丧心病狂,令人非常伤心。一切事情,都被无理无知的陈修信搞坏了。说到华人应该大团结的问题,我们和你们一样认为非常重要。我的不去伦敦,即是要抽出身来准备为华人重新团结铺路。你们要社团方面对于协助申请公民权的工作不闹双胞案,我是争取公民权大会的主席团之—,可以同意并负责疏通其他主席,以实际行动表现我们团结的诚意。希望马华公会今后要尊重华人的公意,为华人争取应得的权利。」我们的恳谈可以说取得了默契。我疏通其他大会的主席,刘伯群,曹尧辉,梁志翔等人都同意我的做法,进行可以说是顺利的。只要我们没有动作,就不闹双胞案了。马华公会力面,他们以会长陈祯禄的名义召开全马华人注册社团代表大会,发了几次文告,吁请华人社团委派代表出席大会。其实这是马华公会内一小撮当权派的矫命行事。陈爵士被隔绝在家中,一点也不知情!原来陈爵士于一九五六年罹了一场重病,经过施手术以后,记忆力消退,神志迷离,不能任事,怎能主持那么大规模的会议?这时候马华公会群龙无首,派系分立,最明显的一派以林苍佑为首,一派以翁毓麟为首。这两派对教总都相当尊重,一致推我为大会发言人。我提议组织推动及协助申请公民权中央委员会,委员包括社团争取公民权大会主席刘伯群,昭示华人的大团结,他们也都同意了。
大会假吉隆坡精武体育馆举行,到会的代表约莫近千。应是主持人的陈祯禄爵士由人扶持到场,他站在主席的位置,神情木然,令人看了觉得心酸。由他的身旁的翁毓麟代为宣读秘书预先为他拟便的致辞,完毕后他就离开了。自他到场以至回去,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亮一亮相而已。陈爵士离开后,翁毓麟就自动担任主席,宣布征求意见,并知名道:「请林连玉先生发表意见」。我只好站起来简单说明公民权的重要性,我们必须从速积极推动申请,务期有资格的华人都成为本邦的公民,并提议成立推动及协助申请公民权中央委员会,委员人选包括社团领袖刘伯群,表示华人的大团结。翁毓麟迫不及待地不征求附议,也不征求其他意见,就立刻交付表决道:「赞成林连玉先生提议的请举手」。这时候会场的空气十分凌乱,喧喧嚷嚷。我帼信除了我附近周围的人外,座位较远的人恐怕还听不清我说的是什么呢。因此举手的寥寥无几,最多不会超过一百人。翁毓麟立刻宣布:「通过,通过」。有人起立反对道,你未点算票数,看情形绝对不会超半数,你怎么可以宣布为「通过」?翁毓麟无可如何,只好反表决道「反对林连玉先生提议的请举手」。这时候举手的只有七个人,两相对比,赞成的比反对的几乎多出十倍。不消说我的提案可认为是合法被通过了。我的内心私自感觉惭愧,我的提案这样被通过几乎是等于抢到的。
突然马华要员叶金福等几人,发难向翁毓麟挑战。他们所持的理由是陈爵士离开时并未宣布委派谁代他主持会议,今天的大会临时主席是应该由大会产生的,翁毓麟未受陈爵士的委任,也未受大会的推举,就擅自充任主席,是不合法的。好儿个人争着要发言,造成一片混乱。我想我的提案已被提交作正反两面的表决,是合法被通过了。现在马华公会发生内乱,我犯不着看他们表演,就独自溜出会场,回到尊孔中学做我自己的工作。下午我要回家时,路过星洲日报驻隆办事处,记者们告诉我大会不欢而散,毫无成果,业已铸成马来亚华人社会历史上空前未有的大污点了。这真是令人伤心叹气的一回事。社团方面以实际行动促进团结,把责任上应做的工作放下不闹双胞案,归由马华公会作统一领导,不料由马华公会负责召集的华人社团代表大会,竟由马华公会的内乱把它弄垮了。不消说我那合法被通过的提案也跟着落了空,推动及协助申请公民权中央委员会也无从组织了。
中央机构无法组织,马华公会只好由各分会联合当地华人社团,进行协助华人申请公民权的工作。雪州方面以吉隆坡中华大会堂为中心,设立办事处,雇用书记为申请者填写表格。政府也派宣誓官及口试官到场服务,便利申请者获得公民权。中华大会堂外旷地上,每天人潮汹涌,看来是够热闹的。其实地域辽吼,人口众多,这—点点现象,成就能有几何?不但不可以认为乐观,反而是悲观的,因为开放的日期有限制,一旦满期就结束了。
于是更进一步组织许多小组,分派到各地区去沿门协助,但结果仍是成绩不佳,令人焦虑的。我本人曾被编配为民众服务一天。我们四个人一组,负责吉隆坡金马律住宅区的希律,叶亚石,甘文丁,都拉三美这四条街。经过亲身的体验,才知道困难所在。原来这时侯华人的政治意识非常迷茫,他们不知公民权对他们切身的利益,误认为这是政党的把戏,申请为公民只是充当政党的小卒罢了,所以反应极为冷淡。我们沿门逐户访谈,花去时间甚多,费尽唇舌,所得却是空的。大多数的家,男人不在,只有妇孺,调查起来有资格申请公民权的,有的一家四、五人,有的一家七、八人,但我们却登记不到一个。有些男人误认我们是马华公会的成员,不客气的对我们说:「你们搞政治的自然要我们成为公民,但我们对政治并无兴趣。」虽然我们告诉他我们乃是社团的代表,不是马华公会的代表,但一天之中,肯改变主意让我们效劳的,只有两个人,其他仍是拒绝的。统计我们服务一天,只得十—个人,平均每人所得还不到三个。
有一次我到马六甲去见陈祯禄爵士,商谈华文教育问题,陈修信很客气的请我到他的家去吃饭,还请吴志渊和沈慕羽作陪。他似乎忘了我们争取公民权时他和我们对立那件事,却对我说:「你有时候骂我们马华公会,使我们觉得很难过,不过依我看来,马华公会也是该骂的!」他的家在离马六甲市区四英哩的吉里网。我到达的时候才知道陈修信的夫人原来是我们林家的阿姑。全家人包括佣人,除陈修信外,全操纯正的福建话。阿姑告诉我她也被修信动员去为民服务,工作一天,只替人填写十二份表格。她告诉修信道:「你搞政治却没有群众的基础,需要动员的时候,只有我这个做你老婆的可以给你动出去,我辛苦一天也只能为你替人填写十二份表格,假如你能够争取得到一间华文中学生的拥护,一天里面为你填写几千份也无难事了。」我很佩服我这位阿姑的见识高超,胜过须眉大丈夫。假如陈修信有她的见识,当他荣任马华公会的会长时,必能把华人团结起来,做到华人就是马华,马华就是华人的地步。何至于为华人所唾弃,把马华公会的形象毁灭了,十分可怜地从政坛上滚下来呢!申请公民权的工作进展缓慢,成绩不如理想,是可以令人耽忧的。我觉得教总必须及时献出力量,以期对这桩有关民族命运的大事有所贡献,不然限期告满,就无可如何了。于是我以教总主席的名义,分函散布全国各州二十九个分会,请他们各就所属区域内发动华校的校长及教师,协助学生的家长们申请公民权。这一着果然收效奇佳,申请的人数直线上升。就以吉隆坡的情形来说,我对尊孔中学的全体学生宣布,请他们当天回家调查各自的家里可以申请公民权的有多少人,加上自己可以协助左右邻居申请的多少人,次日到校时向级长报告。级长统计全班的数目向我报告,然后我去索取表格,分给他们填写。及至资料取齐,我作全校总计,竟达一万两千多份。这已是中华大会堂方面十天也办不完的事了。我打电话向中华大会堂办事处索取表格,办事的人说他那边只有现存四千份,要留两千份应付其他各方面的需要,只可立刻拨给两千份,其余要分三四天陆续补足。此外有许多校长向我报告他们经手的,少的有几百份,多的千多份,最多达两千多份(南开及培才两校)。有甚多学生家长,携带证件到学校对校长说:「马华公会是政党,我们感觉不便。你们教师会,不搞政治,我们才有信心。」这是就我所知来说的。这段历史过去才二十三年。当时接受我的号召为我们民族申请公民权献出一次力量的人,眼前正是社会的栋梁。他们缅怀往事,必然可以作为我这种说法的见证人。
总说一句,有关公民权问题,马华公会唯一可以夸耀的就是协助申请。这一回表面上是由他们领导的,但也是华人社团及教总推诚合作,与马华公会共同致力,才能获致选民骤增七十多万的佳果。眼前华人社会团结一致的精神已被破坏掉,实在可以令人痛心。为着应付华人可能面临恶运的挑战,我哀心期望团结一致的精神不但必须重新涌现,而且必须更坚强更扩大!
来源:教总33年(纪念特刊)(407页~409页)
题目:有关协助华人申请公民权的史实
作者:林连玉
日期:1980年9月份
校对/修正:西西留
17 条评论:
大人,孵了几天小鸡出来了吗?
没……卡着出不来……
我终于明白, 为什么马华公会“等不及”的和巫统同声同气,褫夺林连玉公民权。 也终于明白为何林连玉不去联合国申请被政治迫害庇护者,拿其他国家的国籍.
马华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种。自从陈祯禄的独生子接手后,从来没一件好事,五一三基本上也间接和他有关。
如果说马华目前的状况是『以前很好,现在腐败了』,那是不对的。目前的马华走的不过是一路以来国阵的传统模式。
如果了解整個馬華歷史的話,它現在可以這麼難堪是合情合理的。
因為有人開了個濫頭,接下來的就一直被人騎著走了。
鼻屎同学说的完全正确……不了解过去就无法知道现在,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如果要巫统改变种族极端主义,那是痴人说梦。
即使连东姑也不是什么要东西,他不过是比敦拉萨之流更依赖华社精英份子吧了,而华社的最致命错误即是只用中文报放话,普罗百姓,尤其是马来人无法知道华社的中庸治国思想,这也是历史的悲剧。
如果不要重蹈覆辙,很简单,把华社的思想大规模翻译成马来文,这就是化解种族误解的最先决条件。
“如果不要重蹈覆辙,很简单,把华社的思想大规模翻译成马来文,这就是化解种族误解的最先决条件。”
高明,这是我们一直想做的,可惜力有未逮。
只有财团能做到,可是这些有钱有闲的只想建楼买地,礼堂上摆个XXX楼,连职员的薪水也少得可怜,充其量不过就请个柜台小姐。
华社今天的状况是自己害死自己,和他人无关。
我一九五二年在麻坡政府醫院出生,擁有政府發出的出生紙,但申請身份證時,被告知只能申請紅色身份證,最後經過五年的努力,才申請到公民權,把紅色身份證轉為藍色。
我认为西西留太武断了。在商业上来说, 有钱赚的话, 要进军马来西亚媒体的商业团体还会少吗?
巫统是不会允许任何团体来分薄五毒散的读者群。巫统自己再弄另一家也不可能 :何必那么麻烦。
回『差点没了公民权』的匿名:这种事到现在还在不断发生。
回moot大大:搞不清大大说的是哪个部分,可以注明一下您谈到的媒体课题是指什么吗?
西西留大人在上面的回帖说:
“如果不要重蹈覆辙,很简单,把华社的思想大规模翻译成马来文,这就是化解种族误解的最先决条件。” 然后又回应 : “只有财团能做到,可是这些有钱有闲的只想建楼买地。。。。“
所以我觉得西西留太武断商业财团不去"做事业“。 如果平面媒体”不赚钱“的话,木山集团之一的就不会把东方日报扩展到西门来, 星洲老板就不会想办法去对付它。
我们不应该只看到表面而不去注意朋党政党垄断商业的现象。许多“主导”行业,实实在在的在寻租(rent seeking),其实根本无法和外国直接竞争。如果市场真正的自由开放,就业机会会是现在的几十倍。
改正
”西门“是西马之误。
嗯嗯,原来moot大大说的是这段。
好,我们继续检讨这个部分:
当西西留说『把华社的思想大规模翻译成马来文,这就是化解种族误解的最先决条件。』时,我并没说是媒体,它可以是任何形式的公民运动中的一环。浅白点来说,就是先把文字做翻译,再通过不同的管道向马来群众推广,我说的未必是报章。
至于『只有财团能做到,可是这些有钱有闲的只想建楼买地。。。。』
东方进驻半岛的事,可以追溯到南洋收购事件,这个事件只有商业动机,和民族事业关系不大。无论多几家报业集团结果是一样的,因为《印刷法令》的钳制,民主的声音始终无法实践。
我没提过报业不赚钱,同时赚钱和我说的『财团法人』没关系。
至于您提到垄断的事,尽管这个说法我赞同,可是和上述课题无关,因此,可是可以暂且略过。
所谓的文献翻译,必须涉及专业和团队,同时必须获得资金运作。原本这个工作应该由政府接手,可是国阵政府的极端主义思想下原本最终的目的就是消灭华社,因此只有由民间组织。
而设立财团法人,就必须涉及资助者和管理者之间的协调。而普遍上只有董事会开除管理人,而不是管理人挑选董事会。
如果是后者,柯嘉逊就不用被赶走了。
我今天说:『本地的财团法人不长进』是实话。
因为太多的文史没人做,许多需要系统化的东西也没被专业化处理,而一味的之专注在硬体设备。这就是我上述留言中所要注明的论点。与『商业团体是否能协助民族事业』毫无关系。
请留言继续探讨。谢谢。
我误读了。
个人认为, 如果不是由媒体下手的话,那些翻译只不过是学术性的东西, 对学者有用,可是对改变大众的思维的没那么有效。所以有创办新的马来媒体的看法。 如果执着于中文的焦点, 我们就会忽略了其他语文对马来社会的经验。 比如说, 由英文翻译去马来文学术性的书籍不会少,可是为何西方文化的影响力还是那么小呢?
柯嘉逊的513解码的马来文版到底有多少马来人看, 我不乐观。 所以我个人认为应该解决通俗的问题。 翻译作品只能到达群体的某个阶段。 难听点来说, 马来西亚社会其实还在半封建的情形。 我们的中产阶级只是经济层面上的,还没到达好象西方社会,中产阶级已经涉及文化艺术的地步,拥有个市场可以消化那些翻译作品. 然后把影响扩展出去。
这可以从马来媒体看到 :五毒散退化成了巫统打手后,造就可回教党的哈拉卡,而不是任何其他的读物。如果说要对话的话, 一个大众化的媒介如媒体上是首选。
至于财团法人的事,那是另一个问题。
关于把华社的思想大规模翻译成马来文, 我不反对, 只不过一点都不看好。
不客气的说, 如果把华社的思想大规模翻译成印尼文,然后反销去马来社会, 效率反而会高上几十倍。
难听的一句,马来语文的文化力度,只在西马地区存在,而且还是非常局部的。马来西亚人看到的只是中央的马来政权。而且不少人忽略了,在这个区域, 印尼文才是主流。
最好的例子, 就拿歌手来说。知名的中文歌手,只能是中港台出来的。跨国的知名马来歌手,一定要拥有印尼市场。
又再补充
“知名的中文歌手,只能是中港台出来的”,写少了, 应该是
“现下知名的中文歌手,只能是由中港台市场打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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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的软实力, 是取决于一个群众的推行文化的经济实力。Siti Nurhaliza 在马来西亚,只不过是”又一个本土红歌手”。Siti真正的跨区域“红”,是从打入印尼市场开始。
要交流展现自己文化的,就要拥抱更大的群众市场。
在马来西亚,马来文市场看起来很大,其实和印尼比起来,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关于跨文化的交流,欧洲方面的经验,比马来西亚的好。龙应台写关于欧洲经验的文章,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可以套在东南亚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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