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28日星期一

毫不留情:为爱而联婚,不是仇恨

让我们做个假想。比方说,纳吉辞掉了首相,假设东姑拉沙里上台,同时,许许多多的部长、政治人物、警察、高级政府官员等等的被逮捕,同时被控贪污。同时,新任首相姑里改革了警方、司法系统和选委会等等。你认为那些在三〇八时把票投给民联的人还会在现在这样做吗?






三〇八后多人跳槽 安华承认部分指责

【星报】三〇八后多人跳槽之事一直困扰该党,反对党领袖安华对此表示承认部分指责。

「我承认我应该是被指责的一方,因为曾祝福这些候选人,」他表示。

「可是,当时我们缺乏候选人,有些人甚至拒绝了我们的要求。」

「那些立志成为我们候选人的人士,如果想从中致富,那就别指望会收到党主席的授权公函,」他在昨日结束前的公正党第八届全国代表大会中这样表示。

安华预测,来届全国大选将会是一场关乎国家政治版图的『决定性战役』。

「与上次比较起来,这次我们组织得比较好,」他表示。

「叛徒已经离开,现在与行动党和回教党的合作已经改进,在我们拿下布城的努力中,这是好现象。」

安华声称,他已经接获一本据称由巫统印刷的册子,内容是有关如何对他和公正党发布谎言和进行污蔑的指南。

他表示,(在接获这本册子后)他的疑问已真相大白,巫统害怕他,同时会利用任何手段摧毁公正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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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党领袖安华(Anwar Ibrahim)和党主席旺阿兹莎(Wan Azizah Wan Ismail)医生已向我们承诺,会在来届全国大选中派出有资格的候选人。

无独有偶,我所属的政党——英国自民党(Liberal Democrats)也有一套类似的结构。克莱格(Nick Clegg)是该党党魁(同时也是英国副首相),蒂姆法伦(Tim Farron)是党主席(同时也是一名国会议员),唯一的是,两个职位都需要被挑战,不像公正党那般,安华无需接受任何挑战以获得那个职位。

对民主的运作而言,这样的反映不太好。无论如何,就算有人出来挑战,我相信没人敢对抗安华(或甚至是旺阿兹莎),免得遭受和再益(Zaid Ibrahim)同样的厄运。

我又离题了(这是老毛病),让我们回到候选人资格的课题。

一年前,我们在伦敦发动了一场《马来西亚公民自由运动》(Malaysian Civil Liberties Movement,MCLM),我们的其中一个目的(以对应安华表示说面对寻找有资格候选人的困难)是为了协助寻找有资格的候选人,并建议民联采用这些人。当然,公正党、行动党和伊党可以选择不接受这些候选人,可是,如果他们愿意接受,我们可以决定派上阵的地点。

在1999年、2004年和2008年的全国大选中,反对党也曾经派出独立人士或非党员身份的候选人上阵。因此,在历史上,反对党被认为曾有这个做法。实际上,伊党甚至派出一名非穆斯林/非马来人女性候选人在柔佛州上阵(这是回教政党的头一遭)。

可是,这次却有所不同,我们感到很惊讶,反对党对这个想法存有敌意。甚至有人声称我们是国阵的代理,而我们的议程是为了触发三角战,以确保反对党无法组织下任联邦政府。

在过去的全国大选中,党公正党、行动党和伊党无法在部分选区达成协议时,发生了相当多的三角战。因此,三角战是相当正常的,这种情况甚至发生在最近的砂劳越州大选中,我们当然可以预期同样的事会发生在即将来临的全国大选中。

尽管如此,因为我们招惹的争议,我告诉哈里斯(Haris Ibrahim)搁置这个点子,我们袖手旁观,让民联自己解决议席分配和候选人的课题。如果热屁股碰到冷板凳,别自讨没趣的去推动这个课题。

重要的是,这个信息已经传达了出去,而这个信息是:我们对上届全国大选中所选择的候选人感到不满意,我们的不满不止于跳槽,而且也包括一些候选人的表现。他们看来对服务人民不敢兴趣,或是说,他们不知道人民代议士的角色和功能。

诚然,一些人相当人民代议士只不过是为了被人称呼为『尊贵的』(Yang Berhormat)的荣耀,我相信,这就是为何有些人会付出二十五万令吉去购买衔头和奖项了,当人们称呼他们为『愉快的』(Yang Berbahagia)时候,他们会有种高潮,我相信他们对这些衔头和奖项会非常『愉快』(bahagia)。今时今日,你可以在早餐谷粮的盒子包装上获取衔头和奖项,可想而知这些东西变得多么的廉价。

另外一件我曾告诉安华的事,他是同意的。在2008年,那些在更早的大选时投给国阵的人,首次把票投给反对党,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当时对国阵感到很愤怒和反感,这些有大部分是抗议票,他们要传达一个信息给国阵——他们不满,结果,只要不是国阵候选人,他们宁愿把票投给阿猫阿狗。

这次却不同,同样的一批人将不会因为同样的理由而把票投给反对党,他们会衡量反对党候选人对比国阵候选人的素质,唯有这些反对党候选人被证明是更好的选择,他们才会把票投给反对党。

自从1999年以来,我已经说过同样的话超过十年,反对党不能把与选民的关系建立在仇恨上——仇恨国阵。它必须建立在爱的关系上——爱反对党。

反对党在1999年(的大选中)做的蛮好,许多人恨死了敦马哈迪,结果他们把票投给了反对党。接着,敦马把位子交给了阿都拉巴达维,选民回流到国阵。这就是为何国阵在2004年的表现很好,马来西亚选举史以来最好的一次。

你不能永远说:敌人的敌人是我(暂时)的朋友。

我在我的论点中使用阿富汗的『圣战士』(Mujahideens)作为我的比喻。他们相互攻击已经有四代,结果,俄罗斯人来了,他们团结起来,也因为他们团结起来,他们成功击败俄罗斯(当然,也包括美国的帮忙)。可是,党俄罗斯人回到莫斯科,阿富汗人由开始自相残杀。

『权宜结婚』永远不是最好的关系,即使婚后才发现真爱,也得冒着决裂和离婚的危险,何况这些婚姻只不过是一场权益之策。

而我们在这面临两个问题:第一是有关民联各政党本身,如马来人常言道:同床异梦(tidur satu bantal, mimpi lain-lain),其他是有关民联和选民的关系(使用仇恨国阵来团结,而不是真的爱双方——至少对选民而言,他们不真的喜欢民联,可是他们更讨厌国阵)。

因此,民联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让我们做个假想。比方说,纳吉辞掉了首相,假设东姑拉沙里上台,同时,许许多多的部长、政治人物、警察、高级政府官员等等的被逮捕,同时被控贪污。同时,新任首相姑里改革了警方、司法系统和选委会等等。

你认为那些在三〇八时把票投给民联的人还会在现在这样做吗?

好啦~在你拿锤子丢我之前,我不是说了这是『假设』吗?你可以争辩说这些都永远都不会发生。理论上是可能的,虽然我们争论说在现实不可能发生。要发生是极度困难的,当然,可是却不是不可能,而既然不是不可能,在原理上就可能会发生。

让我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辩论这个课题,在飞机失事中,所有乘客都死了,只有一名乘客生还,这种情况是极度稀有的。可是,曾经发生过这种事,尽管非常罕有。实际上,它曾发生过,那就表示它会发生。因此,国阵领导层触动了改革是有可能的,这不是梦。

问题是:如果这个假设的情况成真,那些在三〇八投票的民联的人是个否会回流到国阵呢?

我相信你们当中有许多人都有了答案,我们仇恨国阵是有理由的,可是当这个理由不再存在,那就没理由继续仇恨国阵了。无论如何,你却没有机会爱民联。无论好歹,你都会继续支持民联,可是,这些将会是大多数人还是少数人呢?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No Hold Barred :Marry for love, not hate
作者∶拉惹柏特拉
日期∶27-11-2011
翻译∶西西留

7 条评论:

moot 说...

拉惹柏特拉真的是倚老卖老, 没读清楚人类历史,居然天真这个地步。 已经腐败的政府,自己改革的可能性,在历史上的出现几率是零。 没有例外。

西西留 说...

谢谢Moot大大,

历史上已经僵化腐败的政权在改革后重新上轨道,我们叫『中兴』,机率少,不是零。

拉惹博特拉的辩论逻辑是:民联除了利用对国阵的仇恨因素外,它还有什么卖点?

这不止是他抛出的疑问,也是许多政治观察家的观点。

他做的假设不过是逆向思考,不是课题的重点。

安德森 说...

建立在仇恨的勝利,無法持久,這是真的.我一直很想看到民聯在未來的國家治理方面有個遠景,而不應該是痛恨國陣.
至於自我改革,個人認為這是可行的,但那只會發生在慘敗的基礎上.台灣的國民黨是個例子.

Fair仔 说...

纳吉辞掉了首相,假设东姑拉沙里上台,同时,许许多多的部长、政治人物、警察、高级政府官员等等的被逮捕,同时被控贪污。同时,新任首相姑里改革了警方、司法系统和选委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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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多人想要的,讲真,我也会动摇。

认同安德森 ,除非惨败(不是险胜),否则国阵不大可能有这样的改革。

sanjiun 说...

说实在的,很多人都不会好像RPK这样来看待事物。他会这么说,是希望民联入主布城后,有什么可以直接take forward的议程。
丢掉了对国阵的痛恨,民联剩下什么(剩下多少)来继续往前呢?
这一点,正是成熟选民更期望看到的。

匿名 说...

纳吉辞掉了首相,假设东姑拉沙里上台,同时,许许多多的部长、政治人物、警察、高级政府官员等等的被逮捕,同时被控贪污。同时,新任首相姑里改革了警方、司法系统和选委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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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真的发生了,我的票直接投给国阵。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是谁治理国家不重要,他会如何治理国家才重要。
哪天来个阿猫承诺各种改革,国阵民联都要给我靠边站。

moot 说...

对不起西西留,你说的『中兴』只是中国历史上说好听的话而已。 事实上发生所谓的『中兴』, 都和之前的政权没多大的关系,朝代听起来是一样,那政治班底却是完全新的,没所谓的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