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AZLY RAHMAN
原题:What next after this 'Asian implo-volution'?
作者:拉惹博特拉
发表日期∶21-03-08
翻译:CC LIEW
这篇文章主要说明了以亚洲为本的政治革命造成的社会冲击。大家可能对打倒一个旧政权而感到非常兴奋,可是这种感觉就和任何近代历史上的悲剧是同一个源点的。越是相信政治,就越被政治所害。这次大选中,反对党除了提到“公正”,我想最能打动知识分子的心的口号就是“自由“了。可是我们要的是什么样的自由呢?是美国式的自由吗?以下讲稿,就是针对这个主题整理出一套亚洲式的民主理念,值得一读。
由于本文原文发表于哈佛大学,原演讲稿所使用的是经济学术语。因此,本人会加上通俗的注明以便经一步的说明其内在的含义。
原作者注:
这个演讲稿刊登于下一期的2008年3月号美国哈佛大学《马来西亚论坛》。
Man is born free, but everywhere he is in chains
人类生来既是自由,可是除此之外,他都在枷锁内。
J.J.卢梭( Jean Jacques Rousseau)
Man has no nature, what he has is history.
人类没有本性,他拥有的只是历史。
奥尔特加(Ortega y Gassett)
当我受邀请为在座的思想家、社会运动推动者以及各阶层的知识分子演讲时,我在撰写这篇关于希望的演讲稿。2008年马来西亚的革命是一个希望的实现。这是一个有关自由的斗争,最终我们胜利了。
我们要成为什么样的马来西亚人?我们要什么样的自由?我们是否会被这新生的自由所束缚呢?
我相信上面所提到的是很奇怪的哲学性的问题。尤其是在前政权在这次的革命下遭受的重建和逐步分解下,这个问题更显得非常的古怪。
这场革命,或称亚洲式内发革命(Asian implo-volution)是结合了内爆(implosion)和革命(evolution)两个字的结合而产生的新名词。对有宗教信仰的人来说,这场革命是上天的安排。上天顺和人意,执行了这场事件。
这次的亚洲式内发革命得以启动,归功于网络科技。它主导了科技的决定性。
我们是否已经开始了独立后的第二阶段了呢?我们的敌人到底又是谁?如果是50年前,我们可以说那个敌人是英国殖民主义者。可是现在谁才是我们当中的新殖民主义者呢?如果是50年代,我们曾经发动过多元种族的杯戈抗议行动。我们是否能够在现在的兴权会和净选会示威活动中看到这个影子呢?
我在回来这个主题,什么是自由和独立?它能够带来什么改变?如果我们被这个自由所欺骗了又会如何?我们如何感觉和品尝自由?在自由的结构下,它能够表现些什么?我们希望从什么形态中被释放出来?是从某处得到自由呢?还是被释放?
这是在我们这个多元种族国家必须回答的问题吗?在爆满的戏院中大喊“着火了!”是否是各人的自由呢?拔出短剑大喊“巫统不会在世上消失”是否也是各人的自由呢?这样做不会干扰其他人民吗?
阿都拉是否可以在这次的挫败后释自己的权力,让年轻一代来管理这个国家呢?马来西亚的大学是否能够释放出权力,不再对学生为所欲为,尤其是恐吓那些希望有自由思想的学生们呢?
我对这个自由的定义整理了我的想法,因为它对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独立息息相关。虽然这些想法必须通过实践才能成就。
迈向自由的10个步骤
独立和自由不是口号,公民必须清楚暴政的产生和如何通过我们的思想和实践中获得其存在的意义。我们无法得到独立直到我们到达这个历史的接轨点。要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
1。从任何形态的教条主义、迷信、思想禁锢、霸权主义以及过渡性的集权主义中释放人类的思想。我们的教育系统必须贯彻科学及哲学的基础,以使下一代达到更高层次的思维。我们不应该容忍任何形式的固执、种族沙文主义和任何会阻止民主成形出现在我们的教育系统中。
2。了解个人和生产的社会关系系统。同时对那些以企业化或其他名义掩盖个人本性的集团,了解个人如何在这种机制下被边缘化。
3。确保我们意识到我们的社会体系,因为国内外的掠食文化的冲击下,透过迅速的科技发展的帮助下,制造出了不同的人类阶级,这个阶级的劳动体(包括手工性的,书记性的,管理性的,军事上的,知识上的或是拥有自身资本的)目前正在国内外新成一种敌对的阶级。
4。了解我们的政治、经济、文化机构如何在新殖民主义面貌下被扭曲。同时了解那些基于种族主义的思想下诠译的人和事物的发展,以及这种演变如何变成只利益少数人。
5。了解这些压制人类思想的体制的运作,观察他们如何利用流行的政治、经济、文化思想来朔造出虚假的意识,以及制造一层精神上的界限,阻止一个社会实践其社会契约。
6。必须察觉到我们土地的改变如何创造出权力的空间。观察这些超大型的计划,比方说多媒体超级走廊,或其他的经济走廊。这些所谓的高科技城市景观只是利益了国内外的地产投机者,而不是穷人的理想居住环境。最终这些穷人将会被边缘化在这个科技网络化的社会中。
7。必须非常的留意科技、文化和社会的关系以及它们在全球同步化的挑战中可以扮演的角色。我们如何在很清楚又或是盲目的情况下,接受这种迅速的变迁,以及如何把这种情况转化成我们自己在新发展主义下的口号 - 其中一个类似的政策是国家生物科技计划。
8。停止系统化的麻醉我们国家大学的学术人员和学生。首先必须令大学条令和学术自由条令挂钩。第二,教授以主知主义(intellectualism)为主导的学习环境。国家大学必须在新的模范领导下重组。领导人启发学生的能力,思想的限制必须去除,取而代之的是真理的认知,就像哈佛大学的标语: "Veritas!" (真理!)
9。从新设计一套经济系统,根据大部分人需要的社会主义模式,以防止国内的狂热分子分化人民。重新思考国有化的发展空间,取代无节制的私营化政策。马来西亚不会因为这些领袖收刮了数以百亿的国家财富,在逃到外国而变得更好。
10。整体教育系统的重组不但会产生社会上不同的阶级,它同时会进化及辉映出光彩。而不是像个暴发户那样,一有钱就往华尔街进场找死那样。
从头开始
当然要做到上述的条件,首先我们必须带入这个“亚洲式的内爆革命”作为总结,以及对这些人民希望把滥权者带入审判的举动表示敬意。
第一个最困难的步骤就是针对这个“权力”,维持它并巩固它。但是,这个“权力”的意思是把人转变得更美好的“权力”。
我们必须教育马来西亚人关于《互锁理事会》(inter-locking directorates)的道理,或是说官商相互现象造成的旧政权倒台的相互关系。
不久,这将会变成教材案例。
目前,我正在研究社会学家让·雅各·卢梭(Jean Jacques Rousseau)的社会契约学,以及探讨如何朔造一个全新的马来西亚的多元种族文化的定义。
我们想要革命,我们办到了,我们获得了“内爆革命”,可是结下来我们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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