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5日星期四

逐鹿问鼎∶拒绝浮现的事实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The Corridors Of Power∶The truth that refuses to surface
作者  ∶拉惹柏特拉
发表日期∶05-03-09
翻译  ∶西西留

我在妨碍治安罪名下接受审讯时,颜德元副警监拒绝回答哥宾星国会议员的提问,当时哥宾星问他如何及为何阿旦度雅沙礼布会被杀害,以及是谁付钱给阿兹拉和西鲁买凶杀害她的。颜德元也拒绝确认是否她被杀后炸毁她的尸体所使用的是C4炸药。今天《今日大马》将揭露颜德元拒绝在我的审讯中揭露的事实。

阿旦度雅沙礼布谋杀案:她如何及为何被杀害
刊登于《法国自由报》二〇〇九年三月五日

以下是《法国自由报》文章的中译版:

史提夫沙礼布(Shaariibuu Setev)是个孤苦和满怀失望的老人。可是,在这张蒙古人的悲伤脸孔后面,却有一颗愤怒的决心。在一家位于乌兰巴托(Ulaan Baataar)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外头冷风咻咻,这位六十岁老人的斗争之心已决。他脸上带着的是痛苦和严峻环境下的坚忍,他尖锐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我女儿在马来西亚的国土上,被马来西亚人谋杀了,而他们甚至连一声道歉也没有。」这名在蒙古国立大学任教的心理学教授这样表示。

他的女儿阿旦度雅沙礼布(Altantuya Shaaribuu)被暗杀的事件发生在二零零六年十月份。这并不像本区域内其他的谋杀案那般,当有生意或是政治上的冲突时,就拿枪解决。这个案件所发生的一切由二零零二年开始,当时法国——西班牙联营公司『法国造舰公司』或称为『阿姆里』(Armaris)和马来西亚政府达成了一宗三艘潜艇的采购交易,这宗总数为十亿欧元的军购是不寻常的。

『阿旦度雅谋杀案』所造成冲击在法国、马来西亚和蒙古引起了高潮。这名28岁的蒙古人被谋杀的原因是因为『阿姆里』对马来西亚方面所付出的一亿一千四百万欧元的『佣金』。马来西亚政府在吉隆坡的国会中知会了有关这笔『佣金』,就是这笔『佣金』,触发了一连串的事件,导致阿旦度雅被暗杀,以及数名重要证人的失踪。

在一份志期二零零六年十一月十九日的马来西亚警方报告中,详细和精确的揭露这名年轻女子、一名亚洲上流社会的交际花如何被杀害。这份报道一直被保密直到现在(可在文章下方看到)。其中一名杀手,他是马来西亚政治部的警员,名叫西鲁欧玛(Sirul Omar),他在这份文件中回答了在案发现场附近的警局中一名官员的盘问。「当这个华人女子看到我取出手枪,她求我放过他,她说她怀孕了。阿兹兰(西鲁的指挥官)抓着她并将她推倒在地上,我即刻朝她左脸开枪。接着,阿兹兰脱掉她的衣物,并将这些衣服放入黑色塑胶袋中。阿兹兰发现她的手还有动作,他命令我再开一枪,我照做了。」西鲁说道。这是首次对阿旦度雅暗杀者身份的确认。「过后我们把她的尸体搬到树丛中,阿兹兰将炸药捆绑在她的腿、身躯和头部,然后我们将她炸毁了。」

这篇在《法国自由报》报道中的最新篇章揭露了一段充满色彩和戏剧性的惊险故事,故事的情节中涉及了法国军火商、蒙古巫师和马来西亚政治人物。这起案件的揭发不单涉及了马来西亚政府,而将(即将在三月尾上任成为首相)的副首相纳吉涉嫌在这个案件中,它同时给DCNS舰艇建造局带来了尴尬的局面,DCNS舰艇建造局是一家专门制造军用船舰的法国公司。法国及西班牙联合公司『阿姆里』(Armaris)曾在二零零二年六月向马来西亚出售了两艘鲉鱼级潜艇和一艘『阿格斯塔』级潜艇,这家公司在二零零七年被DCNS舰艇建造局所收购。

阿旦度雅迷人的美貌和机灵,令人回忆起远东的玛塔哈莉(Mata Hari)那风骚的形象。她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出世,毕业于北京的经济管理学院。除此之外,她口操流利的俄语、汉语和韩语。阿旦度雅的命运之轮在她于二零零四年在香港邂逅了阿都拉萨巴金德开始。巴金德是一名国防专家,同时也是一家亲政府的咨询团——马来西亚战略研究中心的主席。俩人开始展开了浪漫的关系。阿旦度雅的朋友们都昵称她为『都雅』(Tuya),她被证明了是一个能干的助手,她协助了巴金德将俄语翻译成英语。

虽然阿旦度雅年轻貌美,然而家财万贯及富有魅力的巴金德却也是吉隆坡精英圈子中响当当的人物。他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和副首相兼国防部长的纳吉拉萨(他同时也是他的国防事务顾问)的亲密关系。巴金德逍遥在吉隆坡最显赫的圈子当中,偶尔也在他的合法妻子的陪同下出现。

在二零零五年三月,阿旦度雅和巴金德出国前往欧洲。在这片古老的大陆上,巴金德驾着他的红色法拉利,载着她穿梭在法国、德国、意大利和葡萄牙之间,住最高雅的酒店,在最好的餐馆进餐。可是,这个旅程并非只是为了观光:虽然潜艇合约已经在二零零二年签下,可是重要的细节还有待解决。「我们知道副首相纳吉利用巴金德作为武器系统交易的中间人,特别是高端部分。」一名区域国防事务庄家表示。

在二零零五年三月终,他们在巴黎会见了纳吉拉萨。一张照片显示了他们三人在一家巴黎的私人俱乐部内。「都雅给我看了一张照片,她说那位男子是她男友阿都拉萨巴金德,而另外一位是『大头目』纳吉拉萨。我问她说他们的名字相似,是否是兄弟,可是她说不是,她说纳吉拉萨是『首相』」,阿旦度雅的密友艾咪表示(纳吉曾以《可兰经》发誓说他不曾见过阿旦度雅)。根据目前已经躲藏在印度的私家侦探的说法,美貌的都雅也是副首相的临时情妇,他是在二零零四年终的时候由巴金德介绍给她认识的。

在二零零六年十月,故事变得非常具戏剧性,阿旦度雅被通知说,由法国——西班牙的联营公司『阿姆里』所付出的佣金已经抵达她在吉隆坡的银行户口。这笔佣金缴付给巴金德所拥有的一家叫『博利米卡』(Perimekar)的公司。阿旦度雅赶紧前往吉隆坡,以向巴金德要回她的佣金。她声称自己应该获得五十万美元,就因为这样,巴金德和阿旦度雅闹翻了。妒忌心极重的罗斯玛曼梭是纳吉拉萨的妻子,她是一名彪悍的事业型女性,她反对付给阿旦度雅任何的费用。阿旦度雅在两位蒙古女子的陪同下抵达了吉隆坡,他们当中其中一位是巫师,如果巴金德拒绝付款的话,她将负责向他施咒。好几天当中,阿旦度雅不断的骚扰她的旧情人。

十月十八日那天,巴金德再也受不了阿旦度雅每天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情景。他联络了政治部总监慕沙沙菲宜(Musa Safrie),他同时也是纳吉的贴身护卫。二零零六年十月十九日,在将近晚上九时前,两位政治部的警官阿兹拉(Azilah Hadridan)和西鲁(Sirul Omar)被派遣到巴金德的住所,在那里,阿旦度雅比手划脚并大喊大叫。他们收到的命令是『干掉那个华人女子』。他们将她绑架,用车子将她带到十公里外的一个地方,并向她开了几枪。接着,他们使用C4炸药将她毁尸灭迹,这种炸药只能在国防部取得。她在移民局的入境记录被删除,以让人觉得阿旦度雅从来没有来过马来西亚,因为这样做之后将不会留下任何她的痕迹。

可是再完美的罪案也是有瑕疵的,阿旦度雅雇用的德士司机目睹了他的乘客被绑架,他因为不满自己的车资还未缴付,于是他抄下了绑架者的车牌号码,并向附近的警局报案。几天后,警方查到了那辆车子,才发现那是一辆属于政府的交通工具。

事件开展后,即使就连副首相也无法力拦狂澜。他企图掩盖这个案件,在巴金德未被逮捕前的数小时,他向他发出了短讯:「我将会在今天十一时会见全国总警长,问题会获得解决,请冷静」。几个小时后,巴金德连同政治部两名警官阿兹拉和西鲁被逮捕了。

经过一轮许多观察者都认为疑点重重的审讯后,巴金德洗脱了教唆谋杀的罪名,于二零零八年十一月被无罪释放。阿兹拉和西鲁在上个月的审讯中,被控谋杀表面罪名成立,如果罪名成立,他们的判决将是死刑。法庭将会在四月九日下判。

离开这个地方几千英里外,在蒙古的首都乌兰巴托,阿旦度雅的父亲史提夫沙礼布努力仰制自己的怒火。对他和他的家人而言,巴金德被无罪释放代表着马来西亚司法制度的不公。「马来西亚政府甚至就连蒙古外交部的信件也不回应」,他说到。

当沙礼布前往马来西亚国会想与纳吉拉萨见面时,这位副首相甚至由后门逃跑,以避开尴尬的交会。阿旦度雅案已经成为了纳吉(预期将会在三月的巫统大会后成为首相)和反对党领袖安华的政治角力。到目前为止,纳吉游走在阻力间,然而年轻蒙古女郎被谋杀一事将继续阴魂不散的环绕在他头上。

在阿旦度雅案中,其中一个令人不解的就是『阿姆里』公司从中所扮演的角色。在二零零七年十月,马来西亚副国防部长再纳阿比丁(Zainal Abdidin Zin)在国会面前宣称,『阿姆里』已经还清了一亿一千四百万欧元的佣金于『博利米卡』,他坚持说这不是贿赂,而是『支援和协调服务』的费用。

是否这宗贪污案就像发生在台湾法拉叶护卫舰军购案所涉及的法国DCNS造舰厂那样?DCNS是一家上市公司,它拒绝了我们的采访。「没有任何人可以对这个案件进行评论,」位于巴黎的DCNS新闻关系主任给了一个截铁斩钉的回答。其中可以证明阿旦度雅和法国公司之间的联系是一份阿都拉萨巴金德所签署的担保信以让他的情妇可以自由出入欧洲申根(Schengen)区(法国是申根国际公约的成员国)。法国外交部不能拒绝服务一位拥有法国荣誉军团勋章(Légion d'honneur,英文译作Legion of Honour)的人士。可是阿旦度雅在潜艇交易谈判的角色依旧不明朗。情报人员发现她的背景极为有趣,她与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俄语:Федера́льная слу́жба безопа́сности,英语:Federal Security Service,简称FSB)有关。目前他们正在加紧跟进这个案件。

在乌兰巴托,阿旦度雅今年十二岁的长子文根莎盖(Mungunshagai)在他母亲去世后闷闷不乐。五岁的幼子阿旦莎盖(Altanshagai)患有智障,他并不明白他将永远也见不到他的母亲了。这两名孩子的外祖父沙里布受访时说:「他每天只能躺卧在椅子上,然后要求见妈妈;每天下午,我就会拿糖果给他,跟他说,这是妈妈要我拿给他的。」但与阿尔丹杜雅风流快活两年的阿都拉萨巴金德,在宣判无罪释放后,早和家人迁往英国定居,对于这名前女友的惨死下场,他从未露出一丝悔意。

阿赫诺德(Arnaud Dubus)报道于吉隆坡、乌兰巴托和巴黎

阿赫对这个故事做了详细的研究,他旅行全世界以找出真相。在我由《内安法令》中被释放后不久,他刚好由蒙古回来,我们在吉隆坡见了一面。
西鲁的《告诫口供书》(caution statement)的中译版:
翻译:ECS283
校对:西西留

报告号码∶7380/06
警署∶Travers
名字∶西鲁阿兹哈(Sirul Azhar bin Haji Omar)
身份证号码∶RF125591
种族∶马来
出生日期∶29-1-1971
年龄∶35岁男性
工作∶警官
工作地址∶特别行动组,武吉阿曼
住址∶雪兰莪州,八打灵再也,哥打白沙罗,士瑪拉五路,B-5-7
其他地址∶霹雳州,太平,章卡遮令,8英里路41号
手提电话∶012 2473286
父亲名字∶哈兹欧玛(Haji Omar bin Haji Hassan)
父亲住址∶已故
记录警官∶诺恩(Nom Phot a/l Prack Dit)警长,武吉阿曼三楼D6办公室,记录于2006年11月9日下午一时七分。

通译员:

在2006年11月19日我被查案警官汤尼(Tonny Anak Lunggan)助理警监要求记录一名马来被告,他的名字是西鲁阿兹哈,身份证号码 RF125591的警戒供词。被告后来被带到我这里,然后我被要求打开他的手铐。

我后来讯问被告,发觉被告口操流利马来语,我也发觉被告身体健康。我后来向被告念出刑事113条文之1(a)(2)条,如下∶

我的责任是要告诫你,即是你未必要说或是回答。但你所说的,无论是否回答某个问题,都能成为证供。

你是否明白我所念出的告诫呢?
是,我明白。

问∶对刚才的告诫你可有任何问题?
答∶没有。

问∶你是否要供证?
答∶我要供证。

问∶你想告诉我什么
答∶身为特别行动组成员,在事发的二零零六年十月十九日之前,我不肯定是五或六日,当我在我的办公室内,我接到阿兹拉长官的来电要求我在中央艺术坊和他见面。但我当时无法会面,因为我正和凯里长官在一起,做他的司机。在那个时候,我带着凯里长官到士拉央和黑风洞附近购买礼篮。在约中午十二时,在士拉央和黑风洞途中,我再次接到阿兹拉长官的电话,他问我人在那里,我告诉他我也许会迟回,因为我在载送长官,我回答说我在任务完毕之后会打电话给他。

之后约下午三时,我把长官载回武吉阿曼办公室。阿兹拉长官再次打电话给我,这时正好我把长官送回去了武吉阿曼,在电话中阿兹拉长官要求我在中央艺术坊见面。

约下午三时十五分,我在中央艺术坊见到阿兹拉长官。阿兹拉长官告诉我要到马来亚酒店看看骚扰某商家的女人的房间。

与此同时,阿兹拉长官告诉我说,有三名女子在八楼的房间,号码不记得了。

后来我跟随阿兹拉长官乘坐我的『勇士』(Satria)汽车,注册号码是WEA 4717,我们驱车去寻找马来亚酒店。在途中阿兹拉长官告诉我,若成功解决案件,将会有马币五万到十万的酬劳,但是我和阿兹拉长官在转了几圈都找不到马来亚酒店。

由于早不到,我和阿兹拉长官重回到中央艺术坊。在那里,阿兹拉长官向一位画家询问马来亚酒店的位置。

这位马来人画家就给阿兹拉长官画了一份马来亚酒店位置的地图。

之后我和阿兹拉长官就步行走向马来亚酒店,约下午四时,我和阿兹拉长官抵达马来亚酒店。

之后,阿兹拉长官就邀我上到八楼。到了八楼,阿兹拉长官就走向骚扰拉萨的女子住的房间。

在八楼,阿兹拉长官要求我在七楼或八楼和其他楼层任何一间房间租住,然后小心注意(jimat)房间内的三个女子。所有开销由阿兹拉长官负担。

我告诉阿兹拉长官说我无法做到,因为这里有闭路电视。

之后我和阿兹拉长官由楼梯下到七楼去寻找适合租住的房间。在看过房间之后,我发觉不适合,就随着阿兹拉长官回到中央艺术坊。

到了中央艺术坊,阿兹拉长官命令我用我的汽车去查看拉萨的住所。约下午四时半,我和阿兹拉长官抵达拉萨的住所。我和阿兹拉长官在转了一圈后,阿兹拉长官就指出拉萨的房子的位置。

我后来驾着我这辆车到附近靠近布城的油站,阿兹拉长官添了马币30元的油。之后我和阿兹拉长官就驾车到拉萨在白沙罗高原(Damansara Height)的住所。

在看过拉萨的住所后,我和阿兹拉长官回到中央艺术坊去取回阿兹拉长官的车。

在让阿兹拉长官在中央艺术坊下车后,我就回到武吉阿曼的特别行动组的办公室,之后我就没有再联络阿兹拉长官了。

在二零零六年十月十九日约晚上八时半,阿兹拉长官用他的手提电话联络我。当时我在我哥打白沙罗(Kota Damansara)的住家。他要求我马上去拉萨的住家,也告诉我中国女郎在拉萨家前做出骚扰。

同一天晚上约八时四十分,我准备妥当,乘坐我注册号码为CAC1883的吉普车到拉萨位于白沙罗高原的住家。

到了那里,我驾车经过前面,然后远离拉萨住家,停下吉普车,停好车后,我就步行到拉萨家门前。

到了拉萨家门前,我看到阿兹拉长官与一位马来女子在一起,阿兹拉长官站在拉萨家门前,那名马来女子就在车里。

我也看到一名华人女子正在和我不认识的印度男子说话,还有一名华人德士司机在德士车内,以及拉萨住所的保安人员。

我后来就进入那辆红色普腾威拉,坐在司机座位旁边。当我在车内时,我看到阿兹拉长官在那名马来女子的帮助下,邀请华人女子进入我坐的车。

华人女子就进入车,坐在我的后面,马来女子就坐在驾车的阿兹拉长官的后面。

当我们四人在车内时,华人德士司机就向该名华人女子要求车资。阿兹拉长官就给了他马币50元,但是该名华人司机就说他转了很久,所以要求再补贴马币150元,后来阿兹拉长官就再付给华人司机马币100元。

之后,阿兹拉长官驾车经过我的吉普车,然后停下。我下车就乘坐我的吉普车,驶出白沙罗高原,朝向吉隆坡。在途中,阿兹拉长官打电话告诉我要在那里让华人女子转乘我的车,我就说看地方才说。

当到了大使路,我把吉普车停在路边,问阿兹拉长官是否可以在这里让她转乘。阿兹拉长官说这里不适合,然后提议我到武吉阿曼。

我后来先行来到武吉阿曼,而阿兹拉长官就尾随而来,我在约晚上十时抵达武吉阿曼。

当抵达武吉阿曼时,我把车停在食堂后面,阿兹拉长官和那名马来女性就带着华人女子上我的车。我看到那位华人女子不原意上我的吉普车,但是被阿兹拉长官推进吉普车后座。

在那名华人女子上了我的车后,阿兹拉长官就进入我的车坐在司机旁边。我就驾车出武吉阿曼,尾随而来的是马来女子驾驶的红色普腾威拉。

当抵达武吉阿曼进口时,我就没有看到那辆马来女子驾驶的红色的普腾威拉了。

在去武吉阿曼途中,阿兹拉长官要求我寻找一个地方来注意(jimat)这名华人女子。我在还没有到大使路时,我发觉我的吉普车的左边后面的轮胎漏气,我就把车驾进收费站道路,把吉普车停在道路左边,以便换轮胎。

当我在换轮胎的时候,我看到有两名交通局的长官在执勤,我就在阿兹拉长官的帮助下换轮胎。

换了轮胎之后,我就把车驾到我在哥打白沙罗的住家,去取我收在家里的炸药。拿了炸药后,我就出门上车,驶向双溪毛糯和瓜雪的方向,然后抵达本查亚南(Puncak Alam)的森林区,那时约晚上十一时。

在森林中,我停下吉普车。当我把车停下,我觉得我肚子疼,于是就下车,在离车不远处大便。之后,我就回到车里,那时我看到阿兹拉长官在车外,伸手到他刚才车内的踏脚位置处拿出装有冲锋枪和灭声器的包包,他把包包交给我,要我解决掉车内的华人女子。

然后就向华人女子索取东西,华人女子就交出金饰。她要求小便,阿兹拉长官就带女子下车,我就看到华人女子在吉普车旁小便。

小便之后,她看到我拿着的武器,我看到她很害怕,要求不要杀她,还说她有小孩。

与此同时,阿兹拉长官就抱着她,把她推倒,我看着女子倒地,就往女子头部左侧开枪。

之后,阿兹拉长官除掉她所有衣服,而我就拿出黑塑胶垃圾袋,把所有衣服装进去。

之后,阿兹拉长官似乎看到华人女子的手腕动了一下,他就要我再开多一枪,我再开多一枪时,子弹并没有爆发。我然后就清空武器,再把子弹装进,在同样的地方,也就是头部左侧,开多一枪。我然后拿着垃圾袋,在阿兹拉长官的帮助下,把华人女子的头放(套)进去,以防止鲜血溅流。

之后我抓着死者的手,阿兹拉长官就扛着死者的脚,(把她)抬到丛林范围。然后阿兹拉长官拿出来装有炸药的包包,交给了我,我就把炸药装在头部,而阿兹拉长官就把炸药装在腿部,直到腰部。

阿兹拉长官把电线拉到吉普车,我就把吉普车转向丛林外,然后驾驶了约15米之远。

引爆过后,我把剩下的电线拉回来放进吉普车内,就把车驾离现场,朝向武吉阿曼走去。

我和阿兹拉长官约午夜十二时抵达武吉阿曼,在特别行动组办公室,阿兹拉长官把马币约430元交给我。之后我就去洗澡换衣,我的旧衣服就放进装着死者衣服的塑胶袋。

然后,我就回到我的吉普车,然后驾车到武吉阿曼区附近建筑工事区的一个垃圾桶,把垃圾倒进去。

死者部分遗物,包括用来引爆的电线和装过炸药的包包。

丢掉那些东西之后,我就驾车离开武吉阿曼,驶向我哥打白沙罗的住家。在途中,我把死者的衣服和我的衣服丢掉。

我到家时约凌晨一时,我就去休息睡觉,之后我没有再联络阿兹拉长官,直到今天我从巴基斯坦被带来,然后被扣留。

问∶MP5冲锋枪和灭声器是谁的?
答∶是武吉阿曼的特别行动组的,由我使用。

问∶你所说的小心(jimat)是什么意思?
答∶小心的意思就是射死。

问∶你是否说实话?
答∶是,是实话。

谈话再次重复向身份证号码RF125591的西鲁阿兹哈念出。

问∶在重复念出你的说话之后,你需要对你的说话做出修改或补充吗?
答∶不。

问∶你是否自愿地提供这说话?
答∶是。

谈话录音在2006年11月9日下午四时三十五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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