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1日星期六

逐鹿问鼎:清算之日

民联依靠国阵的失败获得了成功,用这种方法获得成功不是个好的,或安全的方法。我们做到是因为国阵无法做到,这仿佛像是个默许下的胜利,你需要退步,我才能越过终点线,如果你不这样做,那我就输了,如果你退步,我就能赢。







布里奇特写了一篇名为《乌雪沦陷:民联的教训》,这篇文章刊登在今天的《当今大马》,我无法刊登整篇文章,可是我把文章中总结的部分刊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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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节者』之党,而不是『领袖』之党

对反对党的前途而言,说服选民说自己能有效执政是很重要的,这由反对党领导层开始,以全国而言,在过去,攻击安华.伊布拉欣会有它的冲击力,这是民联所认为的。

这位反对党领袖已经没有了像二〇〇八年同等的受欢迎程度。其中的原因是九一六事件还盘旋在选民的脑海中,这导致了他失去了公信力;其中的原因也是在『鸡奸案续集』中所产生的疑问,尽管大部分选民把这件事看成是一场政治闹剧。

尽管如此,这些却在民联领导层的未来方向中形成了阴影,选民要他 们所投选的联盟能够给予他们保证会有一个清楚的领导层和方向。

在这次的选战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变节者的冲击。这些人本来应该是对安华忠心耿耿的,比如乌雪的哈里里(Halili Rahmat)博士,这个人曾被安华标榜为重要的公正党领袖和好友,可是却投靠曹营。这挑起了安华领导能力的课题,这些都必须解决,以赢得选民们的信心。

公正党目前被认为是『变节者』(defector)的政党,而不是『领袖』(leader)的政党,这些变节者也影响了选战,因为他们到处散播消息,以削弱地方党工组织,导致党需要大量外援才能进行选战工作。

是否这些是沉船前四处逃亡的老鼠呢?仰或是,党最终发现谁才是有心要对政府进行真正的改革,并肩奋斗的人呢?或许这些都是真话,可是变节者造成的冲击,尤其在马来区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回响。

民联需要树立自己的身份

更基本的是,为了在未来组织政府,民联需要一套计划。大马选民是实务的,他们要在他们的领袖身上看到方向。以全国而言,首相纳吉已经采用了经济改革作为他的平台,他霸占了改革者这个地位,极少在形态上是这样。

民联至今还未展示出一套新的想法,以应对当前的挑战。它还未对纳吉领导层已经推进,和正在演变的发展采取对应。对纳吉的个人攻击不足以赢得选票,他们需要根据所在的州政府和可能夺得的中央政府作出一个明确的计划和方向。要与国阵划分开来已经不足够,民联需要它自己的身份,以让选民能够将其串联起来。

民联也许已经失掉了乌雪,可是更大的挑战是要确保它不会失掉方向,这场补选显示了反对党正在学习中,它由始至终都获得基层的支持,可是却面对了传播信息、领导层和身份定位的挑战。

如果它想要在全国获得胜利,它就必须跨出一大步经营选区和当今的政治情势。为了避免迷失和更进一步的挫败,民联应该避免对内部互相指责,并认识到选民们要的不是形式上的改变。

布里奇特.魏許(Bridget Welsh)博士

新加坡管理大学(Singapore Management University)政治系副教授

註:请点击此处阅读中译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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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刊登布里奇特的文章的首个部分,里头触及了公正党在乌雪选战中的弱点——松散的协调机制、粗糙的策略、低劣的后勤等等的。基本上在过去几天,许多作者和新闻报道已经提及出同样的事,因此我们无需在旧事重提,我反而想要集中讨论的一点是布里奇特在文章中的总结,也即是我在上面所刊登的部分。

我在过去几年几乎对同样的事物说了许多次,可是我不再唠唠叨叨的,因为许多《今日大马》的读者骂我处事不公。常见的论点是:「你怎么可以拿只有执政一、两年的民联和执政几乎五十年的国阵比较呢?」,他们辩护说,给民联一些时间。

我反击说,我宁愿在事情还未变得更严重前鞭策他们,也好过严重到无法弥补的地步后才事后孔明;可是事情未因此而停息,争辩还在持续着:「我不公平,我不该太早给予太高的期望,我应该给民联时间,好让它重整旗鼓。」

当然!我准备给他们时间,可是选民们是否也有这种准备呢?是否选民们准备给民联一届(执政期)以让它整顿,在第二届时才(让它)表现出它的能耐呢?而如果在第二届无法表现时,是否选民才会在第三届把民联踢走呢?

我担心的是选民们将没有这么多耐性,他们也许会由民联在首届执政的表现来判断,如果他们无法被说服,以证明民联自己是个更好的政府,那他们会在下届大选把民联赶走。

我所同意的是,在选举中的胜负有许多原因。舞弊、选区划分不公、恐吓、黑函、一面倒的主流媒体、种族主义、候选人的魅力/声望、优劣的策略、竞选基金的多寡、后勤支援的效率等等,这些所有的因素能决定胜负,一些因素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其他的都是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而其中一个在我们掌控之内的因素就是选民(对我们)的信心,而如果无法做到的话我们就只能自责。那是唯一不会在外围因素抹杀下,或是需要加强选民对他们要投选的政党的信任度后才能达到的。

在三〇八大选中,选民不是因为对民联有信心,民联能组织更好的政府才投选它的。实际上,他们不知道,也不理会这么多,他们投选民联只因为他们痛恨国阵,而他们只想把国阵赶下台,或是给国阵一个教训,希望就此国阵能痛改前非,从而产生一个新国阵——也即是说,如果这些都会发生的话,他们会重归国阵怀抱。

民联依靠国阵的失败获得了成功,用这种方法获得成功不是个好的,或安全的方法。我们办到是因为国阵办不到,这仿佛像是个默许下的胜利,你需要退步我,才能越过终点线,如果你不这样做,那我就输了,如果你退步,我就能赢。

民联不能依靠国阵的失败来获胜,民联需要赢得像个赢家,可是选民不把民联视为赢家,他们只把国阵视为更大的输家。因此,民联宁愿当一个输得较少的输家,也不要当像国阵这样输的较多的输家,可是这也还是意味着民联看起来还是输家,只不过是输得较少的那位。

我们的成功,是否要被人们看成是『两只魔鬼当中比较不那么邪恶的一只』(the lesser of the two evils)呢?这就是目前选民对民联的想法,两只魔鬼当中比较不那么邪恶的一只,可是无论如何还是一只魔鬼。

民联该是时候妥善部署,把自己塑造成是一个赢家,民联需要说服选民他们能更好的执政,而不是数落国阵(比民联)更差劲。

这就是我有时企图说明的事。而现在乌雪选民已经表达了这些,尽管读者们会在我这个说法后再次的说我不公平,没给民联足够的时间等等的诸多道理,我也许该多试一次。

我准备给民联更多的时间,可是选民们会有同样的准备吗?

想当年民联被人们称为『替代阵线』(Barisan Alternatif)时,他们成立了一个影子内阁,里头有『部长』和『副部长』,再加上『内阁成员』,这个影子内阁提出了『国家政策』,触及了教育、卫生、经济、国民团结、扶贫、最低薪金、工人课题、妇女课题、外交政策、国防等等的,而在许多情况下,反对党的政策远比政府的政策还要优秀。

每年替代阵线会提出常年预算,并让政府的预算无地自容,如果政府接受了反对党的预算建议,许多课题都能获得解决。其实,有时政府抄袭了替代阵线的预算,因为其中一些想法真的相当好。

在十年前的一九九九年大选后,我们已经做到了,而当时我们在国会的人数比今天还要少。因此,为何我们却不能继续做到呢?和一九九九年比较起来,我们在国会中占有更多的议席,或许民联觉得自己不需要像十年前那样的聪明,因为选民将依旧会排山倒海的来支持他们?

恕我直言,民联在占选民的便宜,并铤而走险的假设这些选民是在盲目支持。选民们不是笨蛋,他们知道良政(good governance)意味着什麽,而民联至今无法说服选民投选民联即是投选一个良政,它只能说服选民们民联也许不是最好的,可是国阵确实最糟糕的。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The Corridors Of Power∶Day of reckoning
作者∶拉惹柏特拉
日期∶30-04-2010
翻译∶西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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