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来自于像吉隆坡这样的大城市,所以我并没有意识到丁加奴农村贫困的严重性。许多人的水供和夜里的油灯都必须依靠水井和河流来供给。而他们的孩子都是赤脚走路上学的,只因为他们都没有鞋子。
生性聪颖的印度女孩虽然穷困,却雄心勃勃地想成为医生,只是,在以拥有世界上最高的双峰塔以及繁荣的马来西亚里却买不到学校的作业簿。
学生的母亲因为精神疾病而再也不能工作。母亲和女儿住在一个每月租金为100零吉的房间,并在那里做饭、吃饭、睡觉。就算如此,他们的低成本单位还是要被拿去拍卖,只因为他们无法支付200零吉左右的分期付款。
更在他们伤口上撒盐的是,福利部每个月只给了他们80零吉。
如果他们是一个马来穆斯林、福利基金、回教财库、马来西亚回教发展局、一些基金会或其他的企业团体、大马官联公司等,那么他们就可以免除这一切。
但是贫穷的印度人,在一个马来(人)西亚的完全忽视之下而变得更为贫穷,才是他们必须忍受的痛苦和苦难。
乌达雅古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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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一件事情弄清楚,乌达雅古玛所说的上述情况是千真万确的。请不要忘记,这并不是一个新的问题,而是一个已经存在了超过50年的问题。不过,这不是只有马来西亚的印裔才会遭受到的困境。贫穷并不分种族,它触及了每个人。
我记得30年多前的70年代,当时的我刚搬到瓜拉丁加奴。我加入扶轮社,并且当了大约7年的秘书。在我服务期间,共换了七任主席,计有吉尔星(森林局董事),拉曼(后来以拉曼阿都拉为名而成为了穆斯林的一名律师),拉吉(保险公司经理),依布拉欣(农业银行经理),还有更多。
想稍稍离题一点,有一天,当我做会议记录时,竟意外地把拉曼这名字写成了拉赫曼(译者注:把Raman变成Rahman)。拉曼走过来问道:「拉惹柏特拉,你是否想把我转换成伊斯兰教?」后来,当拉曼已成为了一个穆斯林后,我告诉他,「你看吧,别开这种玩笑。现在,上帝已经履行了你的『愿望』。所以,以后许愿时得要小心了。」
无论如何,成为扶轮社的成员及长达7年的秘书是我最满意的日子。由于来自于像吉隆坡这样的大城市,所以我并没有意识到丁加奴农村贫困的严重性。许多人的水供和夜里的油灯都必须依靠水井和河流来供给。而他们的孩子都是赤脚走路上学的,只因为他们都没有鞋子。
拉曼(拉赫曼)和我经常『漫游』于丁加奴的农村地区以亲身体验我们面臨的困难。我们会见了几个落后乡区的学校校长,以了解我们可以为孩子们做些什么。我们至少同意将提供鞋子给他们,以作为一个起步。我们联系了当地的『霸打』(Bata)鞋经销商,并要求他去拜访这些学校,提供孩子们所需要的鞋,而帐单只管寄给我们。
几个月后,当我们再次拜访这些学校时,我们发现孩子们仍然是赤脚走路上学的。我们向校长求证时被告知,孩子们都会把鞋吊在脖子上,然后赤脚走路上学,而只有在进入学校时才把鞋子穿上。
然后,我们安排『霸打』经销商每6个月拜访学校一次,而不是一年一次。如此一来,学校里的孩子们就不必太担心鞋子会被穿坏。而每个孩子将被分配到两双鞋。
政府这时候在哪里呢?为什么这些孩子们没有得到政府的帮助?我们虽然不知道,却也不担心。我们并没有去向政府或政党争取些什么,相反地,我们自己采取了行动,提供这些孩子们所需要的物品,先以鞋子作为开头,接着是其他物品。
在我当了居委会的主席后,我安排了我们之中的数个人参观当地的孤儿院,发现许多孩子并没法自力更生。虽然孤儿院是由政府管理,但对学生而言,仍然缺乏了很多具体的东西,例如奖学金或零用钱。
然后,我们发起了筹款活动,并收集足够的钱财以『收养』孤儿(我有五个『养子』)。我们给每个穷困的孤儿每个月50零吉,以帮助他们上学(他们并不全是赤贫,因为有些人还是拥有家人,比如已经工作的兄弟姐妹或是叔伯阿姨每个月都会给他们钱)。
政府这时候在哪里呢?为什么这些孤儿们没有得到政府的帮助?我们虽然不知道,却也不担心。我们并没有去向政府或政党争取些什么,相反地,我们自己采取了行动,每个月资助50零吉的奖金,以协助这些贫困孤儿。
拉曼和我也到瓜拉丁加奴的综合医院精神科病房去看看有什么我们可以为那里的病人做的。经过我们和医生的商讨,我们决定要捐出一套音响系统,以便可以将音乐传送到病房里。
后来,当我再次来到病房的时候,我发现病人们不再忧郁和痛苦。相反地,他们愉快地跳舞、唱歌。嗯,至少我让他们觉得高兴。他们似乎比我更幸福,因为他们并不需要为支付债务和其他的事情而担心。
这是发生在乡村人口全是马来人的丁加奴,尽管城市人的生活还不至于太坏。总之,丁加奴的华裔有各种的基金会和社区支助的华校,让他们得到良好的照顾。还有那里的印度的人口除了商界人士和专业人士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了。因此,那里没有贫穷的印度人存在。
现在你可能会认为我们只是帮助丁加奴的马来人,而不是『其他人』。事实是,在丁加奴并没有『其他人』需要帮助。如果那里出现了非常贫穷的印度人和华人的话,他们也将会得到我们的帮助。毕竟,我们的扶轮社大约有90%的成员是非马来人,和富裕的非马来人,所以我们实行的并不是一个『单一马来』政策,只是我们实在找不到任何贫困得需要帮助的非马来人。
不过,我们倒是可以从养老院找到不少的华裔老人,而这其中一些人来自富裕的家庭,只因为家人并不想要照顾而把他们安顿在养老院。而且,是的,我们还参观了养老院,帮助他们,而他们多数是华人。在养老院里并没有印度人,因为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丁加奴并没有很多印度人 - 那些在丁加奴的印度老人都不在丁加奴,而是回到了吉隆坡、怡保等地。
在当时,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赤脚走路上学的小孩是马来人,或者说,孤儿是马来人,或在养老院的老人们大多数是华人。我们帮助他们只是因为他们需要帮助,而不是因为他们的种族。如今我们倒希望在这些乡村的甘榜、孤儿院或养老院里有一些印度人,因为那样的话,我今天就可以说我们也帮助了印度人。
其实,丁加奴的印度人相当有钱。即使他们只占了一个很小的印度人口比例,而且他们之中没有人需要我们的帮助。事实上,这些印度人参与了捐款,以资助扶轮社的活动。因此,丁加奴的印度人给我们钱,以帮助马来小孩和孤儿,以及养老院的华人。他们并没有用我们的钱。
现在,先别怪我,我谈论的是已经是超过30年前的丁加奴了。我已经离开丁加奴,也不再是扶轮社的秘书。自那时以来,有任何的改变吗?今天,丁加奴有贫穷的印度人或出现在孤儿院和养老院的印度人吗?
我不知道,但我在一年多前最后一次去丁加奴时,在那里逗留了大约两个星期。我会见了我许多的印度老朋友。他们似乎比我在70年代和80年代认识他们时还要富有。他们之中的许多人驾驶着宾士车,并在高尔夫球度假胜地拥有价值百万或超过百万的房子。他们的金钱多得渗出来。
为什么兴权会无法得到这些印度人的财务赞助呢?我深信,兴权会可以从这些富有的印度人募集到数百万筹款,并运用这些钱从事各种项目,比如说为有需要的印度小孩提供奖学金。
如果兴权会可以找到5或6个拥有崇高社会地位的印度人,以作为一个印度教育基金会的受托人的话,那么那些富有的印度人将很乐意地资助金钱予这个基金会。
但是,在这些富有的印度人敢用自己部分的钱作资助之前,您必须说服他们,这个基金会的管理是专业的,并由拥有无可挑剔的受托人所带领。许多人担心,他们捐赠的钱会被滥用,就好像过去一直发生的事件一样。
我不认为印裔的社会问题应该推给政府去解决。那些富有和超级富有的印度人可以帮助自己的社区,那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
兴权会也许应该去会见扶轮社和狮子俱乐部,向他们谈及有被帮助的需要。如果你可以明确地指出正确的方向,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大部分都会有想要帮助的意愿。不过当然,如果他们认为兴权会只是有关政治,而不是社区服务,那么他们将不会打开他们的大门 - 还有更重要的,他们的钱包。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NO HOLDS BARRED∶There are ways to solve the problem
作者∶拉惹柏特拉
日期∶10-05-2010
翻译∶CS
校对∶H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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