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2日星期六

毫不留情∶他们想隐瞒什么呢?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No Hold Barred∶What is it they are trying to hide?
作者  ∶拉惹柏特拉
发表日期∶01-05-2009
翻译  ∶ECS283
校对注解∶西西留

政治部应该为国家服务,就像以往那样。可是在今天,他们是为了有权有势的官爷们服务。这是很明显的滥用了政治部。

有一件事是我一直收藏在心里超过八年之久了,即使我老婆也不知道(不!我不是『基』的,若那是你心里第一个浮现的答案的话)。通常,我都告诉我老婆所有的事情,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除了这个。无论如何,最近我在犹豫是否还要把这很重要的,收藏了八年的事情保持秘而不宣,或是应该公诸于世。

我知道若我揭发出来的话,每个人都会非常吃惊,也许更会大失所望,所以把它带进我的坟墓里是有很多好处的。这也要看武吉阿曼对我会有些什么打算。若他们亏待我的话,我也许会爆出来,然后看着大家四下窜逃,东躲西藏。

你们大多数人也许会问∶「这到底是什么重要秘情呢?是不是另一份法定声明书,就像你在去年四月前所签下的,最后无疾而终的那份那样的吗?」嗯……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这样说好了。若你曾读过《森林是中立的》(The Jungle is Neutral)或《走狗之战》(The War of the Running Dogs)等这些书的话,那你就会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问题就是大多数的大马人不喜阅读,特别是马来人)。

我要你注意的一点是,马来亚的政治部在那个时候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好的情报组织,有些人甚至会说,即使是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和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KGB)也比不上。不过那时是英国在管理政治部,而长官们都几乎是来自南非、巴勒斯坦和爱尔兰的资深人士,他们都非常了解自己的工作,。那也是为何马来亚得以证明骨牌效应是错的。

你可知道政治部成功渗透马来亚共产党,甚至是在马来亚森林里行动的共产主义恐怖分子吗?就因为这样,他们得以杀了相当人数的共产党高层,其中一个成功的例子就是捣破共产党所主办的黑风洞议会※,马来亚军队还成功杀掉一些共产党主要人物。
※这段历史被称为『九一事件』,并非『马来亚』军队和马共的驳火。1942年的9月1日淩晨五点左右,两千余名蝗军在吉隆坡黑风洞附近的石山脚农村发动围攻, 引起村内的武装马来亚共产党人还火反击, 战斗激烈。当时秘密齐集在该处的共产党与抗日军高层领袖原本准备於该日出席马来亚共产党第八次扩大的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在争斗中牺牲的有18位同志,其中9人是领导人,9人是中委,其中一人为马来亚人民抗日军司令李振宗。2002年,在孝恩文化基金答应合作规划献捐,并由孝恩园拨出1万2000方尺士地,作为墓地及建立抗日烈士纪念馆之用,『马来亚各族抗日英纪念碑』工委会几番和地主商议,决定将这18名抗日烈士的屍骨挖掘出土,移葬於孝恩园内,并另行立碑惦怀他们的英勇奋战事蹟,供後人永远追怀,也让英灵安息九泉。

讽刺的是,其中一些政治部的长官竟然是马共派来的卧底※,而这些人竟然又被派去渗透马共。换句话说,他们是马共的卧底,也是政治部的卧底。
※战后调查证实,别名黄绍东或张红的莱特就是在『九一事件』中通敌的内奸。

所以他们是什么呢?他们自然是双面间碟。不过他们是马共派来渗透政治部的还是渗透马共的政治部长官呢?是的,这的确是个很有趣的问题,直到今天也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了,那就是目前我想要说的了。我的宣战对象不是政治部。我和他们并无争议。虽然很多人对政治部的印象不佳,但为了国家安全,我们需要这样的情报局。不过政治部自上十年以来,被错误地利用来对付他们应该服务及保护的对象。

政治部应该为国家服务,就像以往那样。可是在今天,他们是为了有权有势的官爷们服务。这是很明显的滥用了政治部。我们的目标是巫统和国阵,但是若政治部进来插一手的话,那么他们就令自己成了那些有权势的官爷们的工具,那么他们就会成为我们的目标。就如他们常说的,『战场上无父子』(all is fair in love and war)。

我暂时会把这课题放一边,若政治部真想要的话,他们知道要怎样找到我。不过若他们决定把我当成敌人,要击垮我的话,那就算是政治部先宣战,那我就会尽我所能来保护自己,包括打击他们最弱的地方。

我想我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那些在武吉阿曼的高官们会知道我在说什么。毕竟,我所签下的文件都在他们那里,所以就让游戏开始吧!我们玩的游戏就要看那些坐在『平安岭』※顶峰的人要怎麽办了。球就在他们脚下。所以他们可以决定从现在开始要怎麽做。
※武吉安曼皇家警察总部的马来文直译

好!现在我们看另一件事。

当我在2001年4月11日被《内安法令》扣留时,我在警方还押中心(Police Remand Centre,PRC)度过了近两个月之久,在他们做出要如何处置你的决定前,这就是你要呆上最多两个月的地方。

在那里的首三十天就是用来搞清楚你所干的『活动』。你会被问到很多问题,你可以选择答或不答。当然,若你给他们合作,回答所有问题,那么万事都有商量;若你能自动提供情报,不用他们浪费口舌,那会更好。

三十天后,你就会叫到去签署一份供词。我的差不多是200页这么厚,共有20份之多,依占(Ezam Mohd Nor)※的有600页(应该是他有更多的供要招吧)。
※安华伊布拉欣在『烈火莫息』运动中的主干领导,前公青团团长兼安华的机要秘书。在2007年初与公正党决裂,另起炉灶,成立了反贪污运动(GERAK)。

剩下来的三十天就用来『转化你的立场』。而你所签下的供词就被呈上去给咨询委员会(Board of Inquiry )过目,以决定你是否已经足够安全,能让你重返社会,又或是你依然危险,必须送你到甘文丁至少两年。

他们在最后三十天内有多成功将你『转化』,就要看你能回家,或是要到甘文丁渡过两年时间了。所以这全是综合了你的招供,还有你如何表示你的悔,以改来决定你的命运。

假如他们对你的悔改不怎么有信心,那你就会被送到甘文丁,然后每六个月他们会再鉴定你的扣留一次,看看你是否可以在两年内被释放,或者是需要再增加另一个两年等等,直到你放弃,不再固执为止。这里被扣最久的囚犯已经有27年了,一般上都是6到8年的囚犯。

现在,如我所说,我在2001年4月11日被扣留在警察扣留所的时间是近两个月,然后我在2001年6月6日就被释放出来了。而我的第二次扣留,我只在警察扣留所呆了十天。我是在2008年9月12日下午被带进来,然后在9月23日就被带去甘文丁了。

尽管如此,我在警察扣留所十天内的盘问(这里要读作: 『招供』)只有五天。首五天,我拒绝离开我的牢房,然后在第六天,他们同意让我与我妻子见面后,我才同意接受盘问。

实际上在第五天,他们不给我睡觉,我被迫整晚保持清醒。我会改变主意,部分是因为受不了不给睡觉的这招。隔天早上,当瓦莎达(Vasanta)医生来我的牢房探我的时候,我崩溃了,然后哭得像小孩那样。她只好握着我的手安慰我(实际上我在找借口握她的手)。

无论如何,只在五天后,他们才决定放弃对我的盘问,直接送我到甘文丁去了。这就非常可疑了,最可疑的还是导致这样发展的事情。

在9月22日,我的盘问突然间停止了。我本来就要经过最少三十天的盘问的,所以我有点意外。在22日那天早上,我的调查官告诉我他们收到指示要准备他们的报告。所以他们需要再确认一些事情来完美地完成报告。

就在下午二时前,我们完成了编辑。我被要求阅读我的声明看看是否有些什么错误。我读了后就告诉他们没有问题。在下午二时,我就被送回牢房,还说他们隔天早上会回来让我签署我的招供。他们要把文件给他们的老板过目。若没有其它什么他们需要的情报,那么我就可以在隔天早上签名了。然后就是他们『转化』我的程序就开始了。而咨询委员会就会研究我的声明,看看我是否可以被释放,或应该关在甘文丁。

在下午三时,警察来到我的牢房告诉我长官要见我。我以为他们已经看过我的声明,需要更多的情报。所以我就准备好再渡过另一天的盘问。但是我却觉相当意外,因为他们只是离开了一小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就读完我的文件了的。

我被带进盘问室,然后看到三个不熟悉的脸孔,这些人都不是负责我的政治部调查官。这些都是我未曾见过,来自内政部的长官。

他们要我坐下,然后交给我一份『第八条文』扣留令。我吓了一跳,政治部的调查官才离开一个小时,他们不是还说要在隔天回来让我签署声明的吗?

我问这些来自内政部的长官有关我的声明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在他们决定我是否需要关入甘文丁或是释放我,都本应在隔天我签了我的声明后才做的事情。这些长官就说他们是对此不知情的,他们的工作就只是扣留我,然后关我进甘文丁。

我是后来才醒觉是我的供词太过『爆炸性』了,以致他们连盘问科的人也想隐瞒。毕竟盘问科内的人有包括了公众和前法官。而我所招的供,对这些人来说是太敏感了。如今惟有给我来个『第八条文』的扣留令,干脆关我进甘文丁就算了。这样一来,咨询委员会就派不上用场来鉴定我的供词了。

我到底说了什么令他们这么惊恐呢? 我会在下一篇文章内揭发。与此同时,期待更多吧?至到下次为止,请多保重!别忘了我们会在2009年5月7日早上要踏平在怡保的『巴士底』。

噢,顺便一提,尼查请我们大家在5月7日跟他一起去喝茶吃早点。所以,若你们觉得口渴,想来杯拉茶,就在2009年5月7日来怡保参与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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