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题∶No Hold Barred∶A time for reflection
作者 ∶拉惹柏特拉
发表日期∶10-05-2009
翻译 ∶ECS283
校对注解∶西西留
这看来没有结局的对抗不断消耗着我的精力,在明年九月我就六十岁了,我害怕我还没有抵达我在七〇年代所开始的路程的终点时,我会先抵达我的坟墓。
踏平巴士底?
作者∶titthoughts
当我第一次看到RPK的文章呼吁大家在昨天聚集在怡保来『踏平巴士底』,我就知道那是徒劳无功的。
马来西亚不是几世纪前的法国。虽然我是霹雳人,对霹雳的强行夺权做法也感到厌恶,但我没有准备要『踏平巴士底』,我最多是穿黑衣,然后呼朋唤友也这么做。
RPK 自己也召集不到一千名他的读者在行动上支持他,当他被《内安法令》扣留时也是如此,有多少个出来参加那些烛光晚会呢?我很自傲地说我有,但在几回后就放弃了,这是因为我们几个人都产生不到什么震撼力,还要面对警察的暴力。大多数的《今日大马》读者都是有受教育的中等阶级的『怕死』人,不会冒险出来参加这些活动。他们也许会对政府喊话,不过踏平巴士底就……别开玩笑了。
RPK 对昨天的民联支持者人数的出现感到失望,不过今早他再写了一篇文章表示了另一种看法,我觉得他是对的。民联是不值得与政府硬碰的,安华应该就很清楚了,记得他如何在『烈火莫熄』运动顶峰时期遣兵调将吗?他们只要追随他就成了。当末沙布(Mat Sabu)试着呼吁回教党支持者聚集在万锐(Manjoi)做晨祷时,看看他们是如何对待他的。
西华被拖出议会的影像一定赢了许多中立者的立场,那些讨厌的人会更加讨厌,确保下届大选时,倒国阵的台。
等着巴士底自己崩溃好过踏平它。是的!再逮捕多一些穿黑衣的人还是点蜡烛的人吧!请为我们倒多一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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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K,斗下去!
作者∶titthoughts
当RPK决定说若他再联邦法院打输官司,被遣回甘文丁的话,就要绝食至死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个愚蠢的决定,无论自杀是否道德或理智,我不认为他的死亡可以达致什么目的,他没有足够的疯狂支持者可以组织大示威来让政府垮台,那些准备这么做的也被误导了。若他们不在了,高兴的才是国阵政府。
所以我现在很高兴知道他自我流放,好让他们不这么容易除掉他。与其死去,他选择了留下青山,择日重来,继续成为纳吉及他的政府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有人民的良知,继续针对只有他敢触及的课题发表文章。
RPK, 无论你在哪里,请多保重!我们会一直在等你回来。就在国阵政府倒台那天,直到那天的到来,继续写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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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忘了很多人最近已经在政治上活跃和『苏醒』了起来;有些人是在2007年11月的净选盟游行时苏醒的;其它的人大约在兴权会的游行前后时苏醒;他们在几个月后的三〇八大选中展示了他们的解悟。
不管怎样,那些已苏醒的和刚苏醒的,即使是苏醒了一年半多,在政治的世界来看,都算是刚苏醒。有些人会说,时间是很重要的,但若想到大马已经独立了接近五十二年,比较起来的话,一年半是很短的时间。
我应该需要认真地停止以我的标准来测量人们的反应和行动,我自从七十年代末期就非常活跃于政治了,这么算起来就超过三十年了,三十年都在玩政治这游戏,请容许我称之为游戏,虽然政治比游戏是有过之无不及的。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的,而对别人来说也许就是一场游戏,我已经越来越没有耐性,我觉得三十年已经够长的了,而是时候要用一些强硬手段来带来改变。
一直在我脑中徘徊不去的问题是:单靠政治,能为马来西亚带来改变吗?或者它不只需要政治来达到这个目标呢?若需要更多,所谓的『更多』是什么呢?我希望我有这些问题的答案,不过看来我的愿望没有成真。
当宗教司哈迪阿旺(Abdul Hadi Awang)①从麦地那大学毕业后,从中东回来时,那是我第一次进入政治世界。我想他也到过开罗的阿尔查哈(Al-Azhar)②,不过我不怎么肯定。在三四年后,我去了麦加,在那里我也遇到了目前已经过世了宗教司法兹诺(Fadzil Noor)③, 他当时是回教党署理主席,后来当上了主席。那时安华离开大马回教青年运动(ABIM)④加入巫统,我们都对此事非常厌恶。
①哈迪阿旺(Hadi Awang)回教党全国主席
②阿尔查哈(Al-Azhar)埃及著名的回教大学
③法兹诺(Fadzil Noor)八零年代回教党改革派核心人物,1989年接任党主席,2002年6月22日逝世, 享年65岁
④大马回教青年运动(Angkatan Belia Islam Malaysia,ABIM)成立于七十年代初期,大量抄袭埃及穆斯林兄弟(Ikhwan Muslimin)的斗争模式,同时以哈山阿尔巴纳(Hassan Al-Banar)及毛都迪(Maududi)等回教领袖的思想作为斗争指南。此外,大马回教青年运动同沙地阿拉伯政府保持良好关系,也帮助建立该组织在国际上的形象。由知识份子组成的大马回教青年运动崛起成为批判政府的最激进压力集团,以使回教制度落实于政府行政体系中。当其创办人兼第一任主席安华依不拉欣(Anwar Ibrahim)于一九八二年加盟巫统后,这个组织的激进言论再也无法维持了。
我在麦加和麦地那花了约三个星期和法兹诺、哈迪阿旺、慕斯达法阿里(Mustapha Ali)①、旺慕达立(Wan Mutallib Embong)②,还有一些其它的人在一起。我们在这三个星期内一起旅行,一起睡在同样的集体寝室,这让我更加了解回教党的领袖。他们的公众印象和『私底下』的形象实在天差地远。他们都不是主流媒体所给我们的那种极端的原教旨主义回教徒的印象。
①慕斯达法(Mustapha Ali)回教党登嘉楼州主席
②旺慕达立(Wan Mutalib Embong)回教党登嘉楼州署理主席
从那天开始,我就成了回教党的中坚分子,虽然我从来都没有加入回教党做其党员。该政党领袖们都向我保证说这是一个对其议程忠诚,把公正和公平视为至上的政党。
他们这种忠诚的问题就是有时他们过于忠直,不明白在政治上就是大家的看法是很重要的。为了要制造需要的看法,你不能说或做出主流媒体能用来炒作课题的事情,这样会让你满身蚁。简单来说,有时你必须顺势地做或说出大家都想看到和听到的事情,即使那不是你的本意。
无论如何,这是另一个课题了,可以做为另一篇文章的主题了。今天我想说的是其它的事情。
我们偶尔需要检验自己,踏实一下。当我们过于沉溺于某些课题,我们就会陷入局内思维,没有了局外的看法,局内和局外的看法有时是天差地远的。
我的做法就是完全地和政府对抗,早在80年代早期,我结束了以上所述的麦加和麦地那的旅程后,我就这么做了。丁加奴的政治部主管(KCK,Ketua Cawangan Khas)收到指示紧盯着我。我变得与回教党非常密切,很快的,这件事让登嘉楼巫统非常头痛。
他们商议要引用《内安法令》扣留我的可能性,但是苏莱曼法官(Justice Sulaiman)反对他们这么做,我的姑姑是当时的登嘉楼苏丹后(她是前雪州苏丹之妹,也是现任雪州苏丹的姑姑),这样也许会引发与皇室之间的冲突。那时还是发生宪法危机之前,不然的话他们才不管皇室对我的扣留会有什么看法。
我被一名巫统行政议员哈兹慕达利(Haji Mutalib)叫去,他告诉我说在隔天七点早上要和大臣见面。翌日早上他带我去大臣官邸会见大臣,在那边他们警告我目前我在危险『地步』,离开『无审讯扣留』不远了。
我必须承认当时我害怕极了,之后我就静了很多,也不再活跃于政治活动。我对回教党的支持只限于金钱上的,我觉得我最好还是置身度外,只是在金钱上支持反对党,让他们去冒反对政府的风险。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九〇年代初。在消声匿迹了十年后,我又复出了,我再次的公开表示我反对政府的看法。那时网际网络正好在马来西亚出现,我觉得这正是能让我表现自己的一个非常好的平台。五年后,『烈火莫熄』爆发了,我发觉我自己就这样被卷入该运动内,我不知道这是如何发生的,不过自此以后我就不再回头了。
这三十年来的路程是非常长的,我现在已经倦了。这看来没有结局的对抗不断消耗着我的精力,在明年九月我就六十岁了,我害怕我还没有抵达我在七〇年代所开始的路程的终点时,我会先抵达我的坟墓。也许这就是为何我总在文章中道出不耐烦和迫切。
是的,我灰心了,我对那些我认为只说不做的大马人灰心。他们嘴巴是天下无敌,做起来有心无力。就像上面titthoughts 所发表的文章中提到的那样。请别依靠大马人了,那些说到做到的人,少之又少。
大概是三十多年前,我曾经是个理想主义者,我相信我现在是个现实主义者,不再是个理想主义者了。不过我也许还不是完全的现实主义者,还有这么一点点的理想主义在我内心,或者是说,也许我今天是现实主义者,明天又转去理想主义者,我真的不知道了。
不管怎样,我要停止预期别人跟得上我的步伐,我在这条路上已经三十年了,别人只是才刚开始,不过我虽然花了三十年,但因为有了今天在当时所没有的媒体和通讯力量,别人也许不必花这么多的时间。
无论如何,我会到此停笔。明天,我会写一些有关我往后的去向,在我的前方会有什么事情。无可置否的,这都是有关我的事情。不过我相信我所要说的都是有关大部分大马人的所想的、所期待的、还有他们的梦想。
直到下次,大家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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