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1日星期二

毫不留情:这是基本,我亲爱的华生

出处:Malaysia Today : No Hold Barred : Elementary, my dear Watson
作者:拉惹博特拉
发表日期∶31-03-2008
翻译:ECS283
为什么我们不能建多些大学呢?我们在去年八月花了马币一亿元来庆祝独立50周年。那是成立一间设备齐全的大学的所需经费。我们在丁加奴花费马币3亿元举办丁州季候风杯,等于三间大学的代价。

约50年前或更久,当我还是婴儿时,我老妈用一个粉碎式的方法来帮我断奶瓶。每次我喝完奶时,我总是从婴儿吊铺把奶瓶丢出去。当奶瓶掉在地上时就被摔个粉碎了。在那个时代,我们没有像今天那样先进的塑胶品,奶瓶都是玻璃制的。而且,罐头都用锡制,轮胎用树胶,汽车仪表盘是木制的等等之类。在今天,没有什么东西是原装货了,许多产品都用合成原料,即使是木式汽车仪表盘或是一些州务大臣的脸孔都是塑胶制成。

因此,我的奶瓶费支出是非常的高。不过比起把整个房间装上地毯来垫托瓶子的费用就便宜多了。有一天,我老妈把地毯移掉。而我如常般丢瓶子,然后瓶子掉在地上摔个稀巴烂时,我老妈马上冲进来嚷嚷,“到此为止吧,”她说,“从现在开始,没有瓶子了。就给你用杯子喝奶算了。”

在我下一个喝奶时间时,我老妈就给我拿来一个杯子。我当然是扭计了,并要求用奶瓶。我老妈就提醒我,是我刚把奶瓶摔破的,所以要喝奶就用杯子,不然就算了。对于这个用杯子不然就无奶喝的无奈情况下,我也只好同意用杯子了,谁叫我把奶瓶给摔坏了呢,咎由自取嘛。我就这样习惯起杯子起来,虽然后来我发觉到有些饮品最好是用瓶子来喝,不过那是另一回事,等有机会时再跟你们讲过。

当我的第一个孩子出世时,我老婆和我说定,她已经“带”着我们的女儿九个月之久,所以是时候轮到我受苦了 — 我必须在每个凌晨三点起身泡奶喂她。第一个星期时,我觉得非常的累,以致我上班时都是觉得昏沉沉的。在第二个星期时,我把奶瓶装满白开水喂她。这样过了三天多,我女儿再也不在半夜里起身。也许她觉得一瓶白开水并不值得她费神在大半夜起身。

最近很多人对于新经济政策的继行与否的课题吵闹不休。即使如沙礼尔般的“前进马来人”也会同意新经济政策应该保留,因为马来人还没有准备丢弃这层“保护层”。这倒是令人意外了。我觉得只要你还是喂马来人喝奶,他们就会继续向你要。不过,一旦奶瓶摔碎了,或是只喂他们白开水,他们就会决定前进,不再依恋他们的婴儿习惯。

所谓新经济政策,讲的不外是教育和商业机会。而教育的部分实际上也不像一些人说的那么复杂。虽然这里表明马来人和非马来人有特定的固打分配,也就是这些导致本地大学的学额有限,以致非马来人需要自费出国留学。

可是我们需要这样吗?在中国的大学就超过一千间了,单在北京就有100间。马来西亚的人口是北京的一倍,大学的数量却比不上北京,更谈不上接近北京。若是按照北京的大学对人口的比率,马来西亚应该要有250间大学,但实际上,我们的大学数目也没有这个的一成。

为什么我们不能建多些大学呢?我们在去年八月花了马币一亿元来庆祝独立50周年。那是成立一间设备齐全的大学的所需经费。我们在丁加奴花费马币3亿元举办丁州季候风杯,等于三间大学的代价。我们花费超过马币30亿元在槟州第二大桥。这样一来,我们差不多已经有35间大学的经费了。只要我们节省,我们能够在十年内建立起100间新的大学。

是的,我们有的是钱。只是这些钱都花在错的地方。根据巫统的圈内消息,达因已经把纳税人共马币420亿元的金钱转账到约十个他分别在非洲和东欧拥有的银行内。除了那笔钱之外,所有进入巫统朋党的袋子里的钱,可以起1000间的大学,就像中国那么多,虽然我国人口是北京的一倍而已。

如果我们的金钱使用得当,我们的大学可以供过于求,到时我们会哀求马来西亚人到大学求学,因为里边的空间和空位太多了。谁还需要新经济政策?更不需要什么种族固打。到时我们的问题不是要预留多少个学额给马来人,而是如何说服非马来人不在海外留学。

但是现实情况是,我们的金钱都被浪费了。上万上亿的金钱都在巫统霸主和朋党的袋子里消失,也使用不当。我曾经估计过,国油在过去三十年共赚取约马币一兆元。有个国油顾问告诉我算错了。他说正确的数目应该是马币两兆元。其实一兆也好,两兆也好,反正就是这么一大笔钱。

假如其中一部分的钱每年用来起一间大学,今天马来西亚将拥有不少于50间的大学。在这三十年内,他们可以用两兆元起100间的大学。我们就不需要预留什么学额,也不需要什么固打,也就是说不需要新经济政策了。

新经济政策在1970年开始,并推行有38年之久了。我们从1974年开始赚取石油税收,至今共34年。但这些石油钱并没有拿来为解决国家难题。不久以后,石油将被榨干,而国家难题继续存在。我们已经错失一个能够以油钱解决种族问题的黄金机会。所以我们还需要新经济政策的存在,因为没有它的话,马来人就无法进入大学就读。

有些人会说,新经济政策不止是教育或大学学额问题而已。它也关系到商业机会。这说的没错,不过难道这个可以用来不解决其中一半问题的借口吗?过了38年,我们还是有两个未能解决的问题,两个都牵涉到种族和固打。

好吧,就算政府已经建立了许多大学,解决了学额的问题,商业机会的问题要怎么办?其实这也不怎么对。马来人自从1969年就开始涉足商界,他们当时也做的有声有色。.

就拿阿都拉的前任岳父,Mahmud Ambak来说吧。他本身就是一名成功商人。当代其他同辈翘楚有Safuan, Mat Jan, HM Shah等等。虽然人数屈指可数,不过却是如日方中。在东海岸,马来人涉足所有商业活动,成就甚至比非马来人还好。

在新经济政策的推行后,就产生了固打和巫统土著。整个业界充斥着转租者和佣金代理。只有成为巫统霸主,才能得到生意,合约和固打。换句话说,是一个人的巫统党员身份,而不是经商手腕决定他是否能够前进与否。真正的生意人很快的被淘汰,被那些由华人大老板操控的阿里巴巴,巫统马来人取代。然后我们在今天所看到的都是新经济政策之下的产品,而不是凭真本事打拼的真正生意人。

新经济政策抹杀了真正的马来人,然后以巫统土著替代。没有新经济政策的话,就是一个公平的战场。马来人是办得到的,不过只限于那些有本事的马来人,不是那些佣金代理。无可否认的,没有新经济政策,涉足商业的马来人会比较少。不过这些将都是有素质的。不像如今的低水准马来人,他们能够成功就因为他们是巫统土著而已。为何要玩弄数字?为何重量不重质?假如马来社群里能够出现好像郭鹤年, 郭令灿和陈振传那样能够令人骄傲的人物不是更好吗?

若说没有新经济政策的帮助,马来人是不能达到那些人物的地位的话,对马来人来说是一种耻辱。至少我会认为是。我相信如果没有新经济政策,巫统土著没有给与特别照顾的话,只有天空才能成为我的极限。

可惜的是,我需要加入巫统,成为巫统土著,才能得到固打,合约,准证等,来进入商业世界。这里不是公平竞争的地方,要嘛就按照它们的游戏规则,不嘛就别涉足就是了。.

新经济政策是我们的奶瓶。我们需要长大还有丢掉奶瓶。我们已经38岁大了,应该停止用奶瓶喝奶。不过我们还是被提供奶瓶。所以38岁的人还是个小孩。而我们的“妈妈”告诉我们还会在未来的50年之内给我们奶瓶。我应该不能再活另一个50年了,即使是另一个十年都很难讲了,不过在我死的时候,我还是有奶瓶喝奶。

是的,我们马来人将以小孩的形态去世,我们不被准许长大。我们将不会看到那个奶瓶在地上摔个稀巴烂。就因为我们没有断奶瓶,我们就不会知道喝奶的另外一些方法,我们也不会知道如何吃饭,因为我们不会种稻和煮饭。不过若有一天,我们的“妈妈”去世了。我们会哭了又哭,索求一个永远都不会到来的奶瓶。然后将会随着妈妈死去,因为小孩不知道其他任何方法来喂饱自己,除了等待妈妈带来奶瓶。

那就是马来人悲哀的未来。你知道为何小孩不想那个叫做“巫统”的妈妈去世吗?那是因为小孩需要他那个只有妈妈才能够给与的日常奶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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