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12日星期二

毫不留情:管他的

我的儿子需要辅导。他需要心理医生的照顾。无论如何,双溪毛糯医院却不认为如此。也许他们被施压要让他出院,以便他能回到监狱里去。

曾有些人联络上我告诉我说我不应该在我的文章内用三字经。他们不是指例如『贪-污-统』这样的三字经。他们是指那个第一个字是臭,第二个字是鸡的那种三字经。是啰,对了啰,臭-鸡-蛋.是臭鸡蛋啰!

理由是那些年轻人都有看《今日大马》,我们是不应该荼毒年轻人的思想的。实际上,今天的12或13岁的年轻人比起当年同龄的我们都懂得更多。我大概是到了18岁才有了如今12或13岁少年人的经验。即使是我那七岁的外孙都令我惊讶。他们看来比起当年50年代到60年代的我们更成熟和懂事。

我觉得即使如此也是没有借口要用三字经,而且今天在我的这篇文章里一定要这么做。不过,都是面对现实吧:有时候,再也没有比那特别字母更能恰当地形容一个情况了。说真的,比起主流媒体有关安华第二集的鸡奸官司的详细新闻图片报导,你会担心我所用的三字经会荼毒青少年的思想吗?

阅读他们有关安华的官司的报导就像阅读色情电影的台词一样。我的三字经比起主流媒体所做的更不能荼毒青少年的思想。因为主流媒体的所做所为更加厉害。

无论如何,大约在上个星期我对我儿子的案件感到烦厌不已。所以我一定要发泄一下。这些烦厌不是有关他们对我儿子干了什么,因为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了。而是我的朋友与家人都在‘烦’我到底要怎么处理我儿子的事情。

我的家人对此事出现分歧。我坚决认为我儿子应该留在双溪毛糯监狱,不是如政府所控制的主流媒体说说的那样地‘服其徒刑’,而是被扣等待受审。他还没有被定罪,所以就没有服徒刑,不像政府控制的主流媒体所说的那样。

我妻子则要我们的儿子出来,我其他的孩子也有同样的想法。因为在牢内一天,就是让有关当局继续在心理与生理上虐待他。但是要弄他出来就是说我们要保释他,而我也没有马币一万五百元这么多的钱来保释他。

一些朋友说愿意提供金钱上的援助,但我都拒绝了,虽然我心里都很感激。若我儿子因为参与反巫统示威或是在反内安法令的烛光祈愿会上举蜡烛而被捕及起诉的话,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因为那样的话,接受朋友的金钱援助也不为过。但我儿子是在轻度犯罪下被起诉的。这并不是什么光荣事迹,在这种个人问题上接受朋友的金钱援助是不对的。

然后保释之后我们也要烦要做些什么。首先我们要确保他能按时上庭,不会潜逃。若是他该上庭的时候却不见踪影了,那要到哪里去找他呢? 这不是正中政府控制的主流媒体的下怀吗?

『有其父必有其子』,新闻头条会这样报导。起先是做父亲的弃保潜逃,现在做儿子的又来同样一招。我要怎么办才好? 我们就可以被他们玩死了。

我对我儿子没有什么控制力。他毕竟是个成年人,不是个小孩子了。而自从他是个少年学生以来,我们也『分开』了超过二十年。我不能指使他要怎么做。况且,我也不在他附近。我要怎么联络他呢?

第三是,也是我所关心的,我们不能保释他出来,然后就让他自由。这是不会解决事情的,反而多生事端。本来他会惹上这样的麻烦就是因为他太过自由,涉及太多事情,例如毒品和轻度犯罪等。

我们必须限制他的自由,而监牢就是最好的选择。若有关当局不插手的话,监牢对他来说,将是最好的地方。而问题是如今在监牢,他就任其那些要找到我的人所鱼肉。

所以,保释他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这样只能解决一个问题——让他免于想伤害他的人的毒手。但是我们解决了一个却产生另一个问题。他一旦自由了会怎么办? 更多的轻度犯罪和毒品问题吗?

是的,我儿子是个瘾君子。做父亲的要承认这个事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承受了很大痛苦。我儿子的困境,是如今许多马来家庭所面对的困境。但是这个不止是我,而有上千的其他马来家庭所面对的同样问题的事实并不能减轻我一丝的痛苦。

这是马来人面对的一个巨大的社会问题。而这并不是新的问题。早在60与70年代的时候就是如此了。马来人很轻易地染上毒瘾。60与70年代的时候是大麻等。而今天的则更为强劲。这是一个两代之久的问题,而政府也不能做些什么。之40到50年以来,这问题越来越严重。

你可知道许多瘾君子在无法取得毒品来源时,都自愿进入政府管理的毒瘾治疗中心吗? 这是因为在这些中心都能轻易地得到毒品的提供。这些为了治疗毒瘾而建立的中心,反而更轻易得到毒品的供应。

所以,保释我儿子出来不是主要的问题。即使我愿意接受我朋友的援助,还是解决不了更大的问题。之后我要做什么呢? 我要如何限制我儿子的自由呢? 我这不是从虎口中救他出来,又送他进狼口吗?

这一周以来,我都在烦着这件事。我的朋友当然是一片好意。他们极力要我接受他们的帮助来保释我儿子出来。他们只要他的安全,不然有关当局继续虐待他。但他们的眼光不够远。他们不知道我们也许解决了个‘小’问题,却招来更大的问题。

我的儿子需要辅导。他需要心理医生的照顾。无论如何,双溪毛糯医院却不认为如此。也许他们被施压要让他出院,以便他能回到监狱里去。

我的律师们在下星期试着与医院当局见面讨论这件事。他们要医院不要让我儿子出院,反而要让他接受心理治疗。我儿子面临严重的精神创伤。简单来说,他就要崩溃了,不再持有稳定的性情。

而警察则在调查他的『企图自杀』,又是一项犯罪。这表示说他们可以起诉他,若罪成的话,这也是容易办到的,他就要被送入监牢了。他已经在监牢了,虽然只是被扣待审。但是现在他就可以因企图自杀罪成而服刑坐牢了。

所以保释的问题就变得很微妙了。若我儿子犯了企图自杀罪,保释就不再是一项课题了。

无论如何,我妻子与我都不能对这件事有同样的看法。我坚决什么也不做,我妻子则持有反对看法,而在今天早上我们又为此大吵一番。因此我告诉我妻子说她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无论她有什么计划,就是别算上我一份在内。我不想牵涉在内,她自己就看着办吧!

好了!情人节要到了,因为我们之间为了我们儿子的『冷战』,看来我老婆和我在这个星期天都『各有节目』。我的老婆是很坚决的人。但我也是。所以我们会对这件事各走各路,管他的。

我已经同意让她利用《今日大马》把需要送出去的最新消息传达出去。这会只是她的『个人秀』。不管她有什么计划,我都不会插手,也不会借出我的名字。

那就是我对我儿子的这件事的最后决定,若这表示我会跟我老婆不说话上一段日子的话,就管他吧!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投降的,她也不会。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NO HOLDS BARRED: So be it
作者∶拉惹柏特拉
日期∶12-01-2010
翻译∶ECS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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