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为迎合西方市场需求而制定生物柴油政策,显然是错误之举。一而再地推迟落实,又不愿即时加以改正,只能暴露政府的无能,也让首相纳吉在哥本哈根承诺于2020年减排40%的目标,沦为空洞不实。
黄孟祚
正月底,种植工业与原产部长柏纳德东博(Bernard Dompok)向媒体透露,由于B5柴油(5%棕油95%柴油)的成本不符合市场经济(每公升高过纯柴油4-5仙),所以必须再次押后强制应用。
B5 柴油政策于2006年3月敲定,要在全国全面採用。原本旨在为油棕业提供新出路,当时棕油市场低糜(每公吨1400令吉),原棕油储备过多,又恰逢西方国家吹起了一阵生物柴油之风,富裕的消费者不愿放弃奢侈的非碳生活方式,而在面对化石燃料短缺之际,以为生物柴油是最佳的替代方桉。因此,生产力相对高的棕油就被圈定了,并被政府与业者认定具庞大和不受局限的市场机会。
政策出炉的同年年底,就有91家公司获得B5炼油生产执照。当局也立即意识到,这种一蜂窝式的热烈反应,未必是好,当时就拒绝了许多仍在涌进的申请。
B5柴油没有竞争力
不幸,隔年(2007年)棕油价格快速上升高达每公吨750美元(当时兑换为2480令吉),出口大增储备大幅度下降。在我国燃油津贴制定下,B5根本就没有竞争力.因此首次被迟延推展,这项与粮(及森林)争地的政策一开始就令人置疑。
到了2008年下季,棕油市场价格再度下降到每公吨1600令吉。与此同时石油价格也开始下价,其竞争力仍然不足。然而,政府为了要安慰那些已建 B5工厂的企业,不得不推行一个折衷的办法,前原产部长陈华贵于是宣佈从次年(2009年)2月起半岛所有官用柴油驱动的车辆须领先採用B5。
新任部长东博声称政府已在B5柴油计划上总共花费了2亿令吉。今天在14家已设提炼B5的工厂中,只有一半在运作,而其生产量只佔其设备容量的一成。部长说,如果全面生产的话,每年可消耗50万吨的棕油,那就是全国总产量2万吨的四份之一(25%)。由此类推,若所有14家已设厂的B5炼油机器都开动的话,那不是一半的棕油都要用在B5的生产上吗?91家呢?显然政府发执照的计算法有错,而申请的企业也似乎没有用他们的计算机。
然而,生物柴油更大的数学问题还在其替代化石减排的计算上,英国的再生燃料机构的研究报告指出,若必须砍伐森林来种植油棕的话,那就必须花130年的时间来付还森林消失所排放的碳;另一项研究显示,若开放湿地(泥煤地),则需要400年才能取得碳的平衡。
生物柴油减排是谎言
再者,英国《自然之友》去年4月的一项研究显示,生物柴油的生产在改变土地应用的过程中所排施的碳实际上是其所取代化石燃料的双倍(参看链接)。这说明生物柴油(尤其是以棕油为原料者)减排之说,是一个大谎言。
马来西亚为迎合西方市场需求而制定生物柴油政策,显然是错误之举。一而再地推迟落实,又不愿即时加以改正,只能暴露政府的无能,也让首相纳吉在哥本哈根承诺于2020年减排40%的目标,沦为空洞不实。
国内外环境团体谴责油棕园的开发动用大片土地,并造成水源污染与土壤流失。而在砂拉越许多原住民社群受影响,令他们也失去从森林而来的传统生活供应,习俗土地的纠纷已成一项不能忽视的社会与政治问题。
生物柴油的需求上升将使我国的森林消失得更快,而泥煤地的开发也会进一步破坏国内的生态和增加碳排放。可是原产部仍要大力对西方提倡B5柴油,莫非花人民的钱只为财团谋好处?
1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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