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25日星期六

毫不留情∶什么最令他们坐立难安?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No Hold Barred∶What will irritate them the most?
作者  ∶拉惹柏特拉
发表日期∶25-04-2009
翻译  ∶ECS283
校对注解∶西西留

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我几乎就要被送回甘文丁了。马立克本打算通知法庭我们放弃的决定,但突然间,法庭改变主意说可以给我们一些时间。

摘自《当今大马》的【致∶三合一部长,「去吃糕吧!」
作者Sim Kwang Yang

最近走马上任的新闻、通讯及文化部长莱士雅丁(Rais Yatim)在本地一家餐馆宴请约五十名主要社会政治部落客,作为联系新媒体的行动。

RPK 和他部落客人民阵线的人马都没有被邀请;若要问为何就是个非常笨的问题。

这就是早些日子警告部落客『不得扭曲事实,否则面对后果』那位同样的三合一部长。那确是对部落客一个赤裸裸的法律威胁,尽管对付言论自由的法律是多么地不公。

这种法律通常被形容为『德拉古式』(draconian)。

德拉古是公元前七世纪的古希腊的一位立法者,他整理对付贫苦国民的不公法律,并写出一部法典。德拉古的法律以极其残酷而闻名。即使小罪如在果园偷采苹果。而通常上的惩处就是死刑,无论罪名大小。

因此有人说这是用鲜血写成的法律。这就是为何『德拉古式法律』的另一个意思就是不人道的法律。

幸好在古希腊的那些残暴的贵族,特别是阿克麦翁尼迪(Alcmaeonidae)家族 – 都被推翻及流放。伟大的诗人,政治家及立法者索伦(Solon)被委任准备一套新的法律,解救希腊贫苦民众的困苦。这里就是一个大马人要学的教训。

最近被大马式的恶法所缠的人就是 RPK 了。他选择做这些法律的逃亡者,自我流放。『他们』用『以鲜血写成的法律』来要他的命。只有联邦政府的替换才能救他了。而我们也许等不到那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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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就被送回甘文丁了,那天是联邦法院在听审有关对沙亚南高庭在2008年11月7日的内安法令扣留中释放我的判决的上诉。

我决定不听取我律师团的劝告。直到那天早上,我们才知道会审的法官是谁。我们要求七司会审,若不能七位,那么至少要有五位。但是联邦法院只允许我们三位。为何是三位呢?这是谁做的决定呢?

这个决定是一个『行政决定』。换句话说,在法庭里的一个职员说是三个就是三个了。我们能对此上诉吗?有没有一个团体或小组可以坐下来听取我们的理论,为何我们需要超过三位法官呢? 不!这是一位不知道是谁的最后决定,一个没有脸孔,也没有名字的人,他在法庭的官僚机构中做出这样的决定是最后也是不能被挑战的。

那天早上,我们竟然发觉三名法官的其中一名竟然是奥古斯丁(Augustine Paul)法官。这样的话干脆叫罗斯玛上来庭审更好,因为这里并没有两样。奥古斯丁是我的天敌,基于我在以往十年间有关对他的说法,若他不恨我的话,就有鬼了。

我们告知法庭说我们要申请让奥古斯丁退出听审,但法庭不让我们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他们不像浪费任何时间,他们说。他们要尽快,就在当天解决我的官司。

「你怎么不早一点申请呢?」 法庭要知道原因。为何要这么赶呢?为何要在当天就对我的官司做出裁决呢? 我们要怎么早点申请,正当我们不到当天也不知道奥古斯丁会是听审的法官呢?

我们较早时候有去询问但是法庭拒绝透露谁是法官,他们只告诉我们只有三个法官罢了,但他们拒绝透露是哪三位,所以,不到当天是不知道谁是法官。我们又怎么能够提早提出退审的申请呢?

无论如何,我们提出反对奥古斯丁的理由以及为何他必须退审的理由。若他不这么做,那我们就要正式提出法庭申请,要他退审。

然后最奇怪的一件事发生了。

法庭说不可以! 他们拒绝容许我们时间提出上诉。这个官司不能再拖延了。我的律师很迷惘。为何要这么快?为何他们不能给我们一两天提出正式申请呢?

阿扎(Azhar)※站起来走到我在公众位置的位子来。
※原名阿兹占哈伦(Azhar Azizan Harun),拉惹柏特拉的代表律师之一。

「那要怎样呢,彼特?」阿扎问道。

「离开吧!若它们拒绝给我们时间提出申请,那我们离开。杯葛这听审。」

阿扎低首摇头说∶「那就表示说他们能够做出裁决,能送你回去甘文丁了。」

「送就送,」我决意不妥协,即使是要赔上我的自由。

我可以看到山姆(Sam)※在对我的决定嘀咕着∶「那你最好赶快逃,逃得远远的,若那就是你的决定。」
※哈里斯伊布拉欣(Haris Ibrahim),他的部落格是【The People’s Parliament

「不!我不逃。我不想让他们说我怕了。」

「去你的! 我们这么辛苦要拉你从这浑水中出来,你却自愿回到甘文丁吗?」

山姆走出法庭,我不知道他是对我的决定感到厌恶或只是出外抽支烟。我老婆开始怀疑觉得不对劲,我不要去望着她的脸,不然她就会知道我想要怎么做,她时常只要看着我,就能够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也许在一起过了40年,这是无可避免的吧。

阿扎走回去,然后在马立克(Malik)※耳边耳语。马立克转头看着我,似乎要确认那就是我的决定。他不必说些什么,他的脸已经表明了他心里有问题。我点头,表示阿扎所耳语的都正确。
※马立克因迪阿兹(Malik Imtiaz)是拉惹柏特拉代表律师团的首席代表

马立克站起来告诉法庭说律师们决定离开杯葛法庭。但马立克还来不及开口的时候,法庭突然来急转弯,同意给我们一些时间。

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我几乎就要被送回甘文丁了。马立克本打算通知法庭我们放弃的决定,但突然间,法庭改变主意说可以给我们一些时间。

我就这样多得到六天的自由。

第二次的听审我缺庭,那不是我的决定,而是我的律师们叫我这样做的。他们预期法庭会拒绝我们所有申请然后匆忙下判,这表示说,若我在场的话,他们就会马上扣留我,带我回去甘文丁了,而六天后第三次的听审也是如此,我还是缺庭了。

不出所料,我们要求奥古斯丁退审的申请被拒绝了,因为鉴定我这个奥古斯丁的退审的申请的联邦法院也是听审我释放的上诉的同样法院。

怎么可以这样的呢?我们在要求这个法官退出,然后同样的法官却来鉴定这个要求他退出的申请?有哪一位法官会同意他自己不适合当法官的呢?这是很荒唐的。

不!奥古斯丁法官当然不会来鉴定这份申请,他会被要求离开,然后由剩下来的两名法官鉴定。两名法官?我们要七名,若没有七名,至少五名。但你只坚持三名。现在只有两名?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我们反对这个决定,但再次被拒绝了。两名……只有两名法官来鉴定我们的申请。马立克指出这是非法的,也不符合宪法。他是个称职的辩护律师,他还向法庭指出在(宪法中)那里有说不能只有两名法官鉴定我们的申请。

法庭还是把马立克的辩词放一边,就是两名法官会鉴定我们的申请,而同样的这两名法官指出:「奥古斯丁不必退审。他有资格听审有关对我的释放的上诉。」

马立克后来告诉法庭说,在这种情况之下,两名法官的鉴定是违法及不符合宪法的。他也再次告诉法庭说,我们有权力对此提出上诉。聂哈欣(Nik Hashim)法官很狂妄的反击说∶「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后来聂哈欣宣布奥古斯丁『可以坐回他正统的位置』。

那是最后一个稻草了,这个『可以坐回他正统的位置』的声明。表示在法庭的心里,他们已经对此案下了判,继续听审都是没有意义的。听审还没有开始,判决已经下了。

之后,我们每一个提出的申请和反对都一一被拒绝,在一些时候,法庭根本没有耐性,无论我们提出什么,总之扫在一边,也不给我们时间提呈就是了。

当阿扎告诉法庭我们要提出证据的时候,奥古斯丁法官就问他该证据的关联。阿扎回答说《内安法令》的扣留是为了避免更进一步的威胁,而部长在这部分上显示了司法上的错误。奥古斯丁就以轻蔑的口气喊道∶「什么司法错误?」,随后就拒绝申请。

是的!那就是在联邦法院内所进行的上诉听审的样子。凡被提出的,都被拒绝听取,即使我们指出这是违法及不符合宪法的。

若要把这个听审我的《内安法令》的释放上诉的法庭说成是『袋鼠法庭』也算好听的了。无论如何,在联邦法院内的闹剧后,突然一切都沉静了下来,已经两个月了,没有消息,怎么了呢?

我一点也没有发觉到什么不对,直到后来的三个补选时候,巴生谷遍地发生大塞车,因为警察到处设立路障,而我当时并不在现场。

一位朋友给我来短讯说∶「你可知道,一些警察是你的粉丝呢!」

「你怎么这么说呢?」我问。

「因为我看到其中一个拿着你的相片。」

我不知道他天真还是假装,不过这却点醒了我,我马上联络上一个『欠我很大人情』的巫统朋友。

「你的档案在纳吉的桌上,」他告诉我。「我参加一个讨论你和安华的会议,纳吉告诉我们你和安华都要尽快解决。他要你们两个都没戏唱。」

我联络安华,他确认说他也收到同样的情报,那就是真的了,我的巫统朋友后来告诉我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看来总检察长传召检察官总监罗斯兰诺(Roslan Md Noh)来处理我的两场官司,还问说他们是否能打胜官司。罗斯兰说他们实际上告我不进,应该考虑放弃提控。

总检察长就发飚了,他向罗斯兰大喊,说他很悲观,有态度问题。他后来把罗斯兰从我的官司中调出来,改由沙希达尼(Shahidani Abd Aziz)取代。罗斯兰结果被调到商业法庭冷藏了,那也许就是罗斯兰职业的终点,所以他最好辞职,转入私人法律界。

「他们会在23日,当你出席煽动听审时扣留你。」我的巫统朋友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他。

「好吧!若在23日罗斯兰没有出现,反而是沙希达尼的话,那么你就知道我的情报是准的了。」

我告诉我其中一名律师这件事,这样就没有人说是『马后炮』了。

「他们知道他们打不赢这场官司。罗斯兰已经告诉总检察长这回事。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新的扣留令,送你回去甘文丁。那是为何他们在上诉官司上那么安静,他们对这上诉案不再有兴趣,因为他们已经出了新的扣留令,你在23日出庭的话,你就得在同一天到回甘文丁。」

我对此毫无反应,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反应。

「你知道他们最怕什么吗?」我的巫统朋友问我。

「我在监狱内绝食,然后死在那里?」

「不!他们才不管。他们会在你的牢房内设立闭路电视,证明给大家看是你自找死路,而有关当局已尽最大能力去说服你进食来拯救你的生命。」

「别这样了,彼特。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知道你唯一的武器就是绝食,你也打算出这招。你已经被扣留过两次,每次你都绝食,他们对此已经准备妥当,第三次的话就不灵了。」

「好吧!」我说。「那他们最担心什么?」

「他们最担心你会消失不见,或转入地下,或出走外国,那样的话他们就对你无可奈何,你也变得更加危险。那是他们最大的隐忧。」

唔…这真有趣,那也是个办法。他们以为我自投罗网,然后来个扣留中绝食,若我不如他们所料,做他们最担心的事呢?他就会让他们头痛了。

噢…我就是爱我这些鬼主意。因为太…太…太像是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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