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4日星期二

东方日报:Manglish 和 Chinglish黄昏的李光耀

顾兴光

7月25日黄昏,在新加坡的One Fullerton滨海行人道旁的棕榈海鲜餐厅,和刚从英国返新探亲的张玉云夫妇吃晚饭。坐在身旁的玉云突然触碰一下我的手臂,指着行人道上一个步伐缓慢踽踽而行的老人,一身短袖衬衫短裤运动鞋装扮。我看了一眼问她是不是熟人?她要我再仔细看看,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新加坡资政李光耀麽?

玉云离开报界超过13年,她的新闻视角依然敏锐,不愧是《花踪报告文学奖》得主。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这个老人会是李光耀,因为时间场合都太令人感到意外了!直到看见他身后保持一定距离的六个年轻保镖,亦步亦趋,才肯定果然是他。

这是红灯码头观光区, 新加坡的标志——鱼尾狮,正在海旁喷水,举目遥望,摩天轮就在眼下。川流不息的游人,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当然也没有谁会趋前要求他来个合照。

他游目四顾,虽然没有笑容(他本来就很少笑),却是掩饰不住脸上的踌躇志满。这是一个美丽的黄昏,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惊动他。就像在自己的花园裡,信步閒庭,怡然自得。也不知道他是否在为他的旋风式访马刺马成功而老怀大乐。

马哈迪把李光耀访马之行说成是「中国的小皇帝出巡」,却不知道中国的皇帝从来不曾离开中原,连派遣来满剌加王国宣威的特使也不过是个太监而已。

马哈迪对有超过4,000年(是5,000年,他算少了1,000年)文化背景的民族历史知识的贫乏,让难得一笑的李光耀笑到最后。他访马会见不少老朋友和当朝高官,独漏马哈迪,虽耐人寻味,却也是情理之中的意料之外。

黄昏的李光耀,一抹馀晖,竟然还有令人头晕目眩的威力,无怪乎近日有人屡屡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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